年纪已经比较大了的男人们基本会选择做一些劳力活,靠力气赚钱。
忽然听到啜泣声,边长曦转过头看到隔了两个房间的阳台上,之前过来打招呼的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阳台上朝下面挥手,下面也有个男人依依不舍地朝他们挥手。
知道队伍远去了,女人还在那发呆,她突然发现了边长曦,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带着孩子回去了。
边长曦觉得很奇怪,需要做这种坑人工作的人怎么住得起每天二十五首都币的房子?
没过一会儿,女人居然找过来了:“妹子你也是一个人在啊,孩子爸不在,我们娘俩在家心慌得很,想过来说说话……”
边长曦皱了皱眉本想拒绝,但看她发红的眼睛惶恐的脸色,和那个揪着母亲裤子怯怯望来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到底是让他们进来了。
女人带着孩子,问了句顾叙,边长曦实话说他去朱雀门看看情况,女人就说:“他是个有本事的,妹子你也是一看就很有主见很有信心,我别的不会,看人都是不错的。”
然后也不说话,怔怔地坐着发呆,又似乎在挣扎什么,孩子偎在她怀里双眼有些胆怯但很灵动地四下转着,小手把衣角扭了松松了扭。他的胆怯不是让人厌烦可笑的那种,而是带点好奇,带点思索,眼珠亮亮的,带有小孩子特有的虎头虎脑,看着又相当乖巧有家教。
边长曦本来就没什么是好做,又要装作木木的样子,这下相对无言真是奇怪极了,看了看这孩子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去包里翻出一条巧克力和两颗糖果给他。
“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拿着吧,反正我们也不怎么吃。”边长曦看了她一眼,这人恐怕有什么难处,难到了看到个“有本事”的人就想求救的地步,但她的事应该不是小事,不然也不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边长曦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人家不说她也不会热心大姐似的主动问。
边长曦把吃的塞到孩子手里,恰好看到他两只手手指都通红肿胀,手心还有刀割似的伤口,她看女人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脸色正沉,女人咬咬牙下定决心一般突然跪了下去:“姑娘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孩子爸天天到处地找活干,好几天没合过眼了,刚刚又为几个首都币拼命,每次布置陷阱都有死人的呀!我带着孩子在家也做工,陷阱削竹片,搓绳,补衣服,打扫,只要是能挣钱的我们都干。我们拼命地挣钱,可是没办法,明天就到期限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边长曦皱眉站起来走开了两步:“你们很缺钱。”
“以前不是的,孩子爸祖上是打猎的,他对寻找猎物很有一套,在以前的队伍里虽然没什么地位,到底能混口饭吃,老大高兴了,也会给两个晶核,就这么也攒了几个钱,但,”女人不堪回忆,“我们借了高利贷。”
边长曦马上明白了:“朱雀门前的那个。”
女人点头。
那有什么,虽然被坑了,但也不是被骗被抢,毕竟借钱的时候是自己愿意的。边长曦觉得会上这种当的,归根结底是自己太心急,太愚蠢,不知道先退一步看清形式,同时不是太依赖“政府的帮助”就是无根据地自信能很快赚钱回来还,虽然做苦力卖身很惨,但也不是很值得同情。
而且,边长曦硬心肠地想,又不是他们一家这种情况,至于弄得好像活不下去了吗?
女人连忙说:“是我们的错,但如果不是队长骗我们,我们……”
“好了别说了,你走吧,我不管闲事,也管不了。”
“不不,你救救我们吧,他们要我们夫妻做牛做马就算了,他们要的是小天啊!”女人急得叫道。
小天?
边长曦看看那个乖巧安静的孩子,终于没再无动于衷:“怎么回事?”
在女人的诉说中,边长曦了解了整件事情,然后明白这事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事情是这样的,女人一家三口靠着他丈夫的打猎手艺,在一支几十人的幸存者小队里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来了首都基地,也就是外城之后,因为进内城需要的费用那位队长不乐意替其它队友负担,这个队伍也就理所当然地散了。
女人一家靠着队长时不时心情好的打赏才攒下几个晶核,当然没那钱进内城,于是便在外城以两天一首都币的价格租了一块地,搭了个帐篷,便艰难地过起了日子。
ps:
本来今天写有余力,打算重新恢复定时发布的,结果上一章直接就上传了,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