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吐着白色花朵的棉花,长得颇为茁壮的油树,还有对岸那些可爱活泼的动物们,满足之余困意袭来,她调好闹钟就直接在阳光底下睡着了。
夜晚的基地毫无往日的沉寂,几乎各方各派都活跃了甚至沸腾了。
本来就不看好基地前途,想要走的人就不说了,本来不准备离开,还要再多观望甚至是很有信心基地能撑下去的人都呆不住了。
主桥梁毁了,最大的退路没了,还可能是人为干的,这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他们可不像顾叙那样,挑人挑好的,手里空间器以千来计算,甚至桥没了还能拿艘军舰垫脚。
剩下只有三座小桥,这意味着他们很多庞大沉重的车辆械备等就带不走了,就算撤退,就像之前顾叙他们说的那样,一座桥要一辆车一辆车地开,那得多慢啊。就算车辆用空间系来搬运,但小势力能有几个空间系,空间能有多大,要来回搬运多少趟,其中会有多大风险?
甚至最终桥全被击垮了,他们只能跑到百里之外去碰运气,或者不怕死地准备划船过江吧。
一个个的都是问题,都事关生死存亡,这让大小头目愁白了头发,抓心挠肺烟熏火燎的。
昨天还没这么激动,要么因为很多人还不知道桥毁的消息,不清楚问题有多严重,或者还在观望之类,今天顾叙带队出去,无数双眼睛一齐盯过来,到晚上,终于打探到消息,顾叙成功开通了一条路,甚至在对岸弄了个根据地,不只是因为他们出发和回来的人数对不上,也因为明天第一大队要走的事根本瞒不住。
顾叙的火速行动让很多人嗤之以鼻,觉得他太胆小,让很多人心里计较着能不能和他一样做,反正无论是哪种,都给人以一种紧迫感,有敏锐的从中将危机看得更深刻——万一再过一段时间,所有人争先恐后地一齐出动,那可真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能顺利抵达彼岸?
“太不顾全大局了,他就不知道他这么做会在基地里引起多大的恐慌吗?”a区一栋气派别墅里,会议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头儿愤怒地说道,“竖儿自私,去了首都我一定要向傅老告他一状!”
朱轶铭暗暗不屑地瞥了这个老迂腐一眼,心想难道为了所谓大局,就一动不动最后大家一起死吗?
他对座位上腿上盖着毛毯的中年男人说:“首长,我觉得顾叙倒是有先见之明,试想一下一旦基地生乱,那就是举步维艰,我们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条路出去。指望着首长的人可不止三十多万。”
“乱套了也是那顾小儿的责任!”老头儿还在生气,旁边有个人嗤笑一声:“不如宋部长到时候去找顾叙,把他揪出来给我们负责?”
那宋部长脖子一梗,虽然不说话了,但他的表情显示他就是这么想的。
嘲笑他的人冷哼了一声,转而对中年男子也就是葛建华说:“首长,小朱说得对,我们必须准备起来了,不说别的,探子来报说诸葛那边一个月前就准备起来了,我们却没做过什么,一旦他们抢先离开,那杀气腾腾的架势,还不把好处占尽,好走的路,好过的桥,过去之后就像顾叙搞营地那样,把有利的地方都占去,那可就麻烦了。”
从这个话里可以听出,他虽然赞同赶快离开,却也有些瞧不上顾叙一出事就只顾自己逃亡,还弄了个营地的作为。他甚至觉得他把好地方抢去了,就等于是让自己这边吃亏。
朱轶铭倒没听出来这个味道,他看有人赞同自己,便急忙说:“我知道撤离的话,物资的问题头等重大,不过顾叙曾经想要让我加入他的队伍,言辞之中虽然没有透露,但他们对于物资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而且他这么果断地行动,想必物资转移有一套,我们可以去请他帮忙。”
“他要你去他的队伍!”
宋部长阴阳怪气地叫起来,手指点着朱轶铭,好像他是革命叛变的奸细。
朱轶铭黑了脸:“宋部长你什么意思,我并未答应。”
“那也肯定你有什么暗示。”宋部长恍然大悟,“哦,我听说你们关系挺不错的,常常勾肩搭背,我看你一早做好了背弃组织的准备!”
朱轶铭腾地站了起来:“宋部长,这话是能乱讲的吗,你有没有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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