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们看过来,它脖子一立,猛地用两前爪捂住眼睛,吱溜一下转身,脑袋埋在床边,白乎乎的屁股对着两人,一条尾巴却立在那里,仿佛很欢快地摇来摇去,它马上一爪子把尾巴撸下来,垫在屁股下面。
顾叙眼角直抽,脸都绿了。
“牛、奶!”
两秒钟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白狐狸般的小家伙被丢了出来。
被这么一打岔,屋里的气氛荡然无存,更多反而是尴尬,边长曦坐在床边啜着牛奶,脸上余晕未褪,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里了。
顾叙脸上也有些发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跟鬼迷心窍似的。他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常年的军旅生涯又让他把纪律和责任这两样东西深刻入骨子里,没有婚姻基础就和异性发生关系,在他的认知里是差劲破戒且不尊重对方的事。
他差点就做了这样的事。好吧,是差很多。
他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恢复了沉稳风度,坐在边长曦身边,轻声说:“等到了首都,我们就结婚吧,我们举办个婚礼,昭告众人,至于民政局……”
这个部门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
边长曦见他说得郑重,不由啼笑皆非:“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说着又息声,这怎么有种“都老夫老妻了”的口吻?
不过这是真的的,当初她和诸云华都不过举行个小小的酒宴,把该告知的人都通知到,其实那主要还是为了让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另寻空间创建基地。
顾叙却出乎意料地固执:“不行,一定要!”
再末世,有些法律规则还是不能废。
不然,怎么名正言顺?
边长曦眨巴眨巴眼,假意戏谑:“这就是传说中的注重名分?”
顾叙也不弱:“你太优秀,我怕你被抢走。”
边长曦:“……”差点被呛到。
随即想到一事,放下了脸,斜眼眯他:“听某人说,你这位了不起的少将婚姻好像不是很能自主啊。不如先担心婚礼弄出来了,披婚纱的却另有其人?”
顾叙爱极了她这样吃飞醋的小模样,忍笑说:“披婚纱的换人,新郎礼服难道不能换个衣架子?你放心,这事我说了算,谁也不能给我做主。”
如果这点都无法肯定,他又怎么会招惹她?
这一晚,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但此后他们的感情却与日俱增,若说以前只是一杯加了少许糖的白开水,之后就是一杯香醇绵长的奶茶,再不长眼睛的人也看得出他们郎情妾意,比十二月底的阳光还要温馨悠纯。
某一次,两人又独处,在三楼的露台上品茶赏夜,其实是稍微出来感受一下风强温度,感受寒冬的过去,温暖逐步降临人世。边长曦突然想起一个疑惑,问顾叙:“你身边怎么没见到过蝴蝶蜜蜂,照理说你该很受欢迎才是。”
顾叙瞅了她一眼:“你想见识?”
莞尔的凉飕飕的语气,还带一点威胁。
边长曦马上摇头:“不想。”
然而不久之后她果然还是见识到了,实在是……
狂蜂浪蝶,真正是狂蜂浪蝶。
端个茶办个差都要抛眉眼送秋波,穿着大胆暴露的也有很多,边长曦实在外衣大冷天里她们怎么不起鸡皮疙瘩——再美的人一身鸡皮疙瘩也就狼狈可笑了。
打扮得妖娆的、说话做事成熟妩媚的、清纯娇俏可爱的、家世背景强大深厚的、语调言辞中极尽诱惑的……
边长曦看得一愣一愣,尤其是发现几乎一个个都比自己长得好看时,她郁闷了。
顾叙拉着她坐到自己办公的位置边:“看过了,什么感受?”
边长曦瞪他:“你怎么没被勾引走?”
“有实力的人无一会受到各势力的招揽,其中以司令员们最甚,或是权势、或是金钱、或是物资、或是女色,以这些为筹码,把一个个出色的异能者拉到自己的阵营,前三者我都不缺,唯有后面一样,他们可以做手脚。”顾叙叫来人,把那些心思不轨的女人都赶走,他平时身边也没这些人的,边长曦想看热闹,他才放水让人进来。
“那,看在你不为所动的定力上,我奖励你个礼物,刚做出来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宝贝。”至少目前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边长曦一脸得意。
顾叙挑眉:“是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