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小心地注意顾叙的脸色,试探着说:“要不,我请楚壕代为走一趟也行的。”
顾叙见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心里温暖,又不由软化下来:“你觉得有必要去,就去,如果他真是为了你才过来,这份情谊我们必须还他,帮个忙而已。”
“你,不介意吗?”
顾叙笑:“我像这么小气的人?”
是挺像的,不然怎么那么生气。
边长曦咧咧唇。
顾叙一眼能看穿她在想什么,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睛,放柔了声音:“只要你心里向着我而不是他,我还是可以很大度的。你去吧,我也不要你勉强和他拉开距离,你们一起长大,没了爱情也有亲情,是能做好友,普通朋友,还是陌生人,都随你,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边长曦心里感动,一时之间很想抱住他的手臂,不过她到底是内敛的,咬了咬唇:“那我,还是自己去了,军舰上还有他父亲,我喊叔叔的人,我爸爸去后,他很照顾我。”
“知恩图报,很好,不过不准你一个人去,你退了林河赵安安……”
“他们跟在我身边实在挺屈才的。”
屈才?是派不上用场吧,顾叙暗想,以她的能力,能找一个做他保镖保护她的,还真不容易。
“让影子和你一起去吧,有他在我才放心。”阻止她拒绝,“三十里路,来去不简单啊,如果我空得出来,我亲自陪你去。”
其实,他何尝愿意她给白恒忙活冒险,但强行使他们不见面是没用的。正如他所说,他们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在,这是无法改变的。边长曦虽然自称对白恒没有情意了,但未必心里完全放下,而且多年未见,想必有不少可以叙旧的地方。
让他们接触。让他们交流,让他们,像普通的老朋友那样相处。
顾叙垂下浓翘的睫毛,掩住眼底异彩。
看得出来,长曦心里的初恋绝对被她美化过,但活生生的人可不会无一处缺陷,当现实的不如意与记忆中的完美对比,她才能真正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她需要的那个,白恒的影子才会淡去,消失。
更何况。白恒还有父母,白父也许很疼爱长曦,但白母未必,长曦不是一个能任人搓磨的人,自己能追到她。不也是因为事事迁就?
矛盾、摩擦,只有在感情深厚之后,才有被宽容的余地。
“够吃吗?赵姨做了西米露在锅里,要不要喝一碗?”
他看着灯下她安静温顺的眉眼,目光越发柔和,暗暗想,必要时他不吝于推波助澜。
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孩心里深深惦记着别的男人?
以前是无计可施。但现在,白恒送上门来的。他说过,他会抢的。
翌日一早,白恒果然早早等在别墅区外。
顾叙得到消息之后,让人请他进来。
六点多的冬天,天还半黑着。别墅里还亮着灯,赵姨一早就在厨房里忙活,除了晚上顾叙做爱心夜宵,其他时候厨房都是她一个人的天地。其他人陆续起床,在屋前屋后锻炼。顾叙带着顾培绕着别墅跑步:“别松懈,别停!呼气,吐气,呼气,吐气,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脚步不要太重……”
顾培身体素质和他们不同,别墅里就他一个普通人,入冬后已经生病好几次,而且也耐不住严寒。所以在边长曦伤愈后顾叙最担心的就是顾培的身体,当然他的锻炼情况他就很重视,每天都要带他晨练,跑步是最基础的,后面还有一整套程序。
白恒被带到时最后一圈跑完,他拍拍弟弟的肩膀,让武大郎带他做后面的锻炼,随后徐步走去:“白队长,请进。”
“不敢自称队长,顾少将直接称呼我名字即可。”白恒穿得少,面如冠玉身似修竹,让人不禁想到玉树兰芝四个字,眼眸如同浩瀚天幕中的星辰,悠远而清湛,在灰蒙蒙的光线中也熠熠生辉,而且气质温润中透着一股优雅的书卷气,让人看了极为舒服。
顾叙眯了眯眼,他就算再不通行情,也知道女孩子们最是心仪这种白马王子型的男子,与这份斯文优雅相比,他们这些军旅出身的简直可称粗糙了,也只有邱风可与其一较高低。
而且他有一种邱风没有的气质,干净。
这大概是一个很真诚纯然的人,难怪长曦即使心中想得明白,面对这个人态度仍旧不够坚决。是个让人不忍伤害的人啊。
顾叙在心里给这人加了点分量。
两人在客厅落座,白恒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数双眼睛在打量自己,没有恶意,但也没有什么好意,他看了看:“小曦呢?”
小曦……
顾叙眼眸轻动:“长曦有点赖床,天气越冷越起不来,恐怕还要再等一会,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在我这吃点?”
赖床?
白恒微怔。
这是多么久违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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