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手脚脸颊冷不丁碰到他的衣服,冻得瑟缩了一下,但他的体温是正常甚至因为是火系而有些偏高的,她马上敏锐地发现,贴近之后很快衣服下面就传来熨帖的热度,立刻又凑上去,还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额头贴在他肩窝蹭了蹭,舒服地咕囔了一声。
顾叙要把她往床上放的动作顿时僵硬,弯着腰停格在那里。
彼此间挨得这样近,呼吸可闻,还能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像一只调皮的小手在他感官四周拨弄,他僵硬地抿住唇,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有力的臂膀也变得温柔,生怕惊扰了什么。
等了片刻不见她有其他动作,他继续更为小心地把她放下,又斗争了半晌才有些笨拙地将她的手解下,直起身已经是满头细汗,胸膛间不说宛若擂鼓,也跳动地极为欢快热烈。
他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但潜意识里不想这么离开,这个房间如此温暖,如此吸引人驻足,不是因为气温,而是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她的身体上,在空气里,在他的身体内,躁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后退了一步,耳边就传来斥责般的“呜”的一声,转头看去,牛奶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床上,咬着肉爪子和床单一脸紧张地盯着两人,见顾叙最终退开,马上丢开爪子,一副恨不得挠他一爪子的架势。
顾叙陡然间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又有些恼羞成怒。上前抓起它:“不要打扰她休息!”
拎着它就要往外走。
牛奶嗷呜急叫,倒腾着四肢,拼命扭动身体,顾叙一个不察竟被它逃过去,落到床上,跳到了边长曦身体的另一面,顾叙俯身一把抓去,牛奶凄厉地尖叫起来,边长曦刷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结果一鼻子撞在顾叙肩峰上,痛得她痛呼一声,捂着鼻子抽气。
顾叙马上伸手扶住她后背,表情也瞬间换了一副:“吵醒你了?牛奶太皮,我正教训它。”言罢发觉不妥,为何要解释,怎么听都像心虚掩饰。
边长曦抬头看看他:“顾叙?”又看看牛奶,看看房间,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吓我一跳。”
等痛劲过去,她才放下手问:“你们刚回来吗?”
“嗯,牛奶进不来,我就开门进来看看,怎么躺在地上,叫你也不醒。”顾叙打量了下她的鼻梁,都撞红了。
边长曦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样,自己实在太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搓搓脸,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要等你来着的,怎么就睡着了!”
“等我?”
“是啊,有个事要争得你的同意。”
她酝酿了一下,组织下措辞:“关于温明丽的事……”
于是满室旖旎也好尴尬也好各种微秒气氛也好,瞬间消溃殆尽,饶是顾叙冷厉严肃心肠,都不禁心生遗憾和暗怨。
他眼里漾着相当的无奈,瞥了似乎浑然未觉的边长曦一眼,转头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坐下前还眼疾手快地抓来牛奶,把它放在大手里捏着,一边神色平和认真地看着边长曦:“你说。”
“是这样的……”
边长曦就把自己从刘英那里得到信息,以及边薇和伍喜东很可能搭得上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我想还是要主动找温明丽,不然这个人短短几个月就发展到这个程度,不然她要是一直隐而不发养精蓄锐,必成一个祸患。但抓她又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她未必会上第二次当,我就想让边薇去探探路,她虽然不够专业,但胜在不会引起怀疑,要是不放心她,到时候在她身边安插个人就是了,这样我们才能掌握先机,行动也更有针对性,你说呢?”
顾叙沉默了一下,想说什么似乎又有些颓然,最后无奈地叹:“你啊,就这么迫不及待?”
“除恶务尽,小鬼不死,我睡觉都是不安稳。”
是吗,刚刚那个又抱又蹭,警觉性降到最低点的人是谁?
边长曦看了看顾叙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说:“而且,我想亲自参加这个行动。”
顾叙这次马上反应:“不行!”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ps:
这对我来说是个愉快又艰难的夜晚,终于码完了,真的好困,碎觉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