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边长曦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缝,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颤抖地松开拳头,一下子抠住了他的手指。
顾叙沉沉地问:“为什么麻醉剂好像没用?”
陆邵阳分不出神回答,几乎以前所未有的刀速和眼速进行操作,子弹碎得太厉害,有数不清的星星点点的碎片,只要一沾上,那处的肉就好像变质掉一样,最可怕的是有些位置非常深,几乎到达脊椎。这样切割下来,边长曦肩后的伤口是越扩越大,最后简直跟被炸出一个深坑似的。
好在两分钟后,陆邵阳结束割肉行为,却在缝合上犯了难,这种伤口都没办法缝合,最后只好咬咬牙略作烧灼,上药包扎,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他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边去脱掉血衣洗手消毒。
“不是麻醉剂没用——对于这种伤势来说,麻醉剂也确实剂量不足,我也不敢多用,不过我估计主要是她的身体在抵制被麻醉。”陆邵阳回来看了看边长曦的情况,说,“也许是主观的,也许……我不是异能者,不过你应该知道,她的异能现在应该很混乱吧,你看,她连给自己止血都做不到了,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边长曦还是醒着的,几次要痛晕过去她都咬牙撑了下来,这时动动眼睛,大概趴着姿势太僵硬,她想调整一下,顾叙轻手按住她口气却不轻:“你还有力气?好好趴着!”
边长曦扯扯嘴,这人变脸可真快。
“渴……”
她模模糊糊的,好像昏迷又好像没有,感觉被搬动,被一个人扶着喂水,温热的水流入干涸如烧的咽喉,她呛得咳了起来,一咳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边肩膀带着后背那块,难以言说。
这样便慢慢清醒起来,她睁眼,景物有些晃动,等了好半天才稳定下来,这是一个风格很硬朗简单的房间,很大,装饰和家具却不多,天花板上甚至只是一个嵌满黄白两色led灯泡的顶灯,复古木材为框,毫无缀饰。
她盯着那灯泡发了会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耳边有人低低喊,生怕吓到她一样:“小曦,小曦。”
边长曦僵硬地转过头,赵姨。
赵姨帮她把嘴角的水渍擦去:“看我,笨手笨脚的,都吵醒你了,你梦里喊要水,是不是很渴,再喝点?”
边出长曦没有回答,发现自己是右侧躺着,想起之前的事,想摸摸左肩。
“哎,别碰别碰,伤口没长好还在流血呢,你别动,小心再撕开了。”
这样啊。
边长曦朝杯子伸出手,赵姨马上用勺子舀了一勺水,她看了半晌,这角度好像不对啊,慢吞吞地说:“有没吸管。”
“对对,吸管好,我去拿。”
“我,有……”边长曦想说自己农场里有,不过赵姨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眼神变得幽深,慢慢地,杯中的水开始震动,出现一波波的水纹,然后杯子颤动,弹了两下,缓缓离开柜子,向她这边笨拙地飞来。
她的呼吸微微沉重,忽然咳嗽了一声,杯子中途坠落下去,眼看就要洒到床上,一只手陡然伸过来接住。
她斜眼往上看,是顾叙沉着的脸:“刚醒就不安分?”
她有些茫然:“我只是……”她喉咙很疼很干,声音就很低,而且没有下文。
其实是想看看这次最大和最意外的收获,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望望那个杯子,压下继续尝试的念头,疲惫地闭了闭眼。
顾叙见她如此,心底有再大火气也不忍再苛责,压了压火,坐在床边,将她小心地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尽量小心地不碰到伤口,杯子凑到她嘴边:“喝吧。”
边长曦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喉咙口的烧灼感这才减轻了点,轻轻舒了口气。
“好点没?”
“嗯。”
“感觉怎么样?子弹里携有一种药物,是几种植物毒素的混合,暂时不清楚作用,你有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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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味道不对,改了又改准备先去睡觉,明天换个思路重写,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