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素素‘啪’的将碗放在桌上,紧接着就要起身,“做人别这么过分,情儿伤你那也是你活该!”这混蛋太无耻了,就他那点伤捂两日就能好,居然以此为借口欺负情儿,现在还不给人吃饭,这还是人吗?
“站住!”见她要出去,夏之衡突然起身喝道,“你做何去?”
“我给情儿送饭去!”慕容素素头也没回。
就在她双脚快要跨出门槛时,只见夏之衡突然从她侧身冲出去,手里似乎还端着未开动的饭菜,“爷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那死东西要吃饭,爷亲自给她送去!”
“……?!”慕容素素一脸黑的看着他风一样的背影。刚刚看到这混蛋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却说不上来,现在这混蛋居然亲自给殷情送饭,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她没觉得有异象啊!
“行了,你也忙了半天了,既然他愿意对殷情好,你就随他去吧。”一直没开口的夏之晨在她身后说道。他已经看出了那厮的心思,所以也不怕他真对殷情不好。那厮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物,他若真欺负殷情,今日他们交手,他也不会自落下风。
“可是……”慕容素素很纠结,“要不我去看看吧。”
夏之晨抿着薄唇将她拉回桌边,“有何好看的,那厮就是个无赖。”他也担心殷情,但猜到夏之衡早就喜欢殷情之后,他倒不替殷情着急了。依他对夏之衡的了解,那人只是以欺负殷情为幌子,实则就是想跟殷情在一起。
吃过饭,慕容素素去夏之衡房门外听了听动静,但房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她也放心了一些,能安静的相处总比听到那混蛋鬼叫鬼叫的声音好。
一直到晚上慕容素素才见到殷情。
她正在厨房里忙活,刚准备把做好的饭菜送去堂屋,就见殷情突然出现,并默不知声的要帮她端东西。
“情儿,你怎么在那混蛋屋里待了一整天?”放下手中的活,慕容素素关心的看着她。
“没事。”殷情低着头,淡淡的摇了摇,然后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出了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素素眼尖的发现她不对劲,于是赶紧跑出去把她拉住,“情儿,你老实说是不是那混蛋伤了你,要不然你走路怎么一瘸一瘸的?”
“没事。”殷情依旧低着头说话,“慕容姐姐,我跌了一跤。”
“啊?跌了一跤?要紧不?”慕容素素紧张的看着她双腿,殷情穿的是男装,尽管两只裤筒有些宽大,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异样,听她说跌倒了,于是就要带她去检查,“走,情儿,我带你去看看。”
殷情一动不动,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着慕容素素,“慕容姐姐,我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她不愿给她看,慕容素素也不好强求,认真的打量了她一遍,殷情的肌肤很白皙,她一直都没其他情绪,所以慕容素素也没看出任何异常,考虑到她脚可能崴了,于是主动的接下她手中的盘子,并嘱咐道,“你先回房,屋里有治跌打的伤药,你自己先抹一抹,其他的事你别管,我来做就好。”
她端着盘子走了两步,然后很严肃的回头,“那混蛋的事我帮你,你暂时别伺候他了,我去跟他说说这两日由我伺候他,他要同意就留下,不同意我就把他撵出去。”
“嗯。”殷情也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的眸光快速的闪过一丝寒光。
吃饭的时候,慕容素素想好了跟夏之衡谈判,让他放殷情休息两日,可意外的,夏之衡居然没出现,连晚饭都没吃,似乎一直都在房里睡觉。
他不出来正好,免得招人眼疼,用过晚饭,慕容素素都没给他留任何吃的,大有把他饿死的想法。
夏之衡不仅没出来找吃的,这一晚似乎特别安分,居然都没使唤殷情了。最先慕容素素都还奇怪,但后来想起殷情受伤,她只能当夏之衡突然良心发现所以暂时放过了殷情。
也就是从这晚夏之衡变得不正常以后,慕容素素发现夏之衡几乎变了一个人。他居然不找殷情的麻烦了!
不仅不找殷情的麻烦,甚至连惯有的咆哮声都没有了。大多时候他都会在房里睡觉,闭门不出,就连晚上吃饭他也不理不睬,就跟要成仙似的。不过尽管他性子变好了,但态度还是那个样子,看人依旧是斜眼,整一个高傲狂妄的神色。
他这判若两人的变化不仅慕容素素好奇,就连了解他的夏之晨都有些意外。难道这厮想明白了,不打算再欺负殷情、想对殷情好了?
很快,两人又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夏之衡虽然性子变了,可最多能维持两三天,他依旧会刻意的去欺负殷情,不仅言语挖苦,甚至还对殷情动手动脚,然后殷情就会跟他打架,一打架,夏之衡准能受伤,不是喊腰疼就是喊手断了,然后又会规矩几天,等两三天以后他又继续找殷情麻烦。
发现这个规律以后,慕容素素和夏之晨都忍不住在背后骂他无耻,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想一直缠着殷情。只要他身上有伤,殷情肯定回不去衙门,毕竟知府大人亲自交代过殷情要她将人伺候好。
直到一个月以后,衙门通缉要犯,因人手不够让殷情前去衙门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