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脉与隐脉两支传人,而我就是道禅院隐脉这一代的传人。此时道禅院显脉已经灰飞烟灭,残部也都并入隐脉,也可以说我就是道禅院这一代唯一的大天师!”
说到这里,不要说杨巧儿、黄培义、黄歧玮、廖云崖了,便是姚出云、姚志、姚泰和、姚启泰,这一刻也震惊得张开嘴、半天无语。
要知道当时进剿道剿院,姚出云、姚志、姚泰和都有率姚氏族兵参与,也可以说他们双手也沾满道禅院弟子的鲜血,谁能想到姚阀千年振兴的第一人,陈海竟然是道禅院这一代的大天师!
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陈玄真坐在陈海的对面,嘴巴张大都能塞进三枚鸡蛋,他细想下来,陈海所言极可能是真的,但陈海这时候将这震惊天下的秘密吐露出来,是怕天下诸阀没有更强有力的借口纠集起来围剿龙骧军吗?
宁蝉儿听了,则直想对陈海翻白眼,也知道当隐脉传承的说法深入人心之后,也就没有人会想到他则是异域孤魂,当年只是夺姚兴的身舍转世重生而已。
“道禅院隐脉传承,人数极微,除我与左师之外,也就苍遗师兄数千年潜修秘禁地宫之中,默默守护着这一脉传承不绝,”陈海知道将有些事情捅出来,一时半会儿是令人难以消化,他则慢条理丝的继续说下去,“而说到显脉,除鹤真人、黄双、阎渊诸位师兄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其他传人了,比如说宁师姐,便是前代大天师巩清的嫡传弟子,也是世人所不知的天大秘密……”
说到这里,陈海跟宁蝉儿说道,“宁师姐,你现在可以将面纱摘下来,以真身与众人相见了。”
宁婵儿这才知道陈海刚才问她在宁氏还没有牵挂,原来今天就想将她的真实身份彻底揭开来。
宁婵儿横了陈海一眼,将能变换气息的真灵幻纱摘下来,露出她那张千娇百媚、巅倒众生的脸蛋,真正的暴露在外人面前。
这一刻,看清楚宁婵儿的脸,姚出云、陈玄真、陈志、姚启泰等人几乎要从长案后跳出来。
眼前此人,不是当年陷害陈海被废修为、逐出姚阀的宁氏天娇之女、太孙妃宁婵儿,又能是谁?
宁婵儿早年也在学宫修行过,即便是她烧成灰也能认识,但是她怎么可能是赤眉教首巩清的嫡传弟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禅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深藏水面之下,不为世人所知?
“陈真人或许觉得赢丹与宁氏,已经率虎贲军进入历川,随时能邀诸阀集结数百万兵马进攻京畿,陈真人或许龙骧军以为即便攻陷燕京城,也难逃破灭的命运,但陈真人知不知道,除了宁师姐之外,道禅院在诸阀还部署多少隐棋没有浮出水面?”陈海眼瞳灼灼的盯着陈玄真,笑着问道。
陈玄真跌坐回长案后,有些明白如此机密的议事,陈海为何要将他强拉过来了。
陈海公布此事,除了要稳住龙骧军的军心之外,或许陈海更想借自己的口,将他与宁婵儿的身份秘密传播出去。
如此一来,不管陈海所说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诸阀对自家那些天资纵横的子弟,还能够完全信任吗?诸阀之间还能够真正毫无间隙、毫无防备的联手起来进攻龙骧军吗?
陈海与宁婵儿真身秘密的揭开,对天下所造成的惊扰,绝对要比当年乐毅叛出董氏要强出百倍、千倍!
“陈真人或许也已经猜到,议事之后我便放陈真人回燕京城,”
陈海继续以直指人心的锐利眼神盯着陈玄真的眼瞳说道,
“当然我放陈真人回燕京城,除了要借陈真人之口,将这诸多惊世之秘公布于世之外,还希望陈真人能劝魏子牙率宿卫军能在十天之内从燕京城撤入武胜关去——我想西园军应该不会介意给宿卫军让出一条通道!”
这诸多惊世之秘太令人震惊了,陈玄真跌坐在长案后半天都没有消化过去,这时候见陈海竟然自信满满的以为能劝魏师会在十天之前放弃燕京城,他禁不住要哧笑起来,说道:“陈侯真以为天下有如此便宜之事?”
“魏子牙九十余年前,身为太子太师,唆使当时还是太子的益天帝进剿道禅院,无非是他寿元已到极限,欲从道禅院寻找永生之秘,”
陈海淡然一笑,说道,
“今日我也不妨告诉陈真人,道禅院数千年传承,显脉一系并无永生之秘,而隐脉一系,却有续命真法。魏子牙夺燕然宫小臣身舍,不过八十年就肉身崩坏,此时又不得不再次夺文勃源的身舍,但魏子牙倘若不能在三十年内修炼到灵肉合一的境界,肉身必将再次崩坏。到那时候,他的道胎也差不多到崩坏的边缘,除了神魂破灭之外,不可能再有夺他人身舍的机会。我这里有《天武秘形真解》的上篇,有多大的价值,陈真人拿过去给魏子牙一看便知,倘若他想得到《天武秘形真解》的下篇,那等他率宿卫军从武胜关撤出去后,过十年再派你过来找我讨要吧……你跟魏子牙说,十天之后,宿卫军不撤出燕京城,此生就不要想再离开燕京城了。”
陈海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帛书,徐徐递到陈玄真的面前。
陈玄真接过帛书,没有翻看,但心想陈海、姚文瑾都是废体重修,又都是短短数年就重修到此等境界,都无疑说明道禅院的隐脉传承,比当初他们攻下道禅院所得诸多秘法玄诀传承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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