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登上帝位,但他们此时又能奈何得我?想必太尉也清楚,我在聚泉岭天机学宫同样也部署一座天罡雷狱阵。”陈海哂然问道。
“你这是与天下为敌!”屠缺铿然说道,“且不说卫王及西园军如何,太子赢丹及宁氏在雁门郡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即便内廷兵败,他们也会邀诸藩出兵,以征京畿,陈侯真以为能与天下为敌吗?”
“倘若形势如此,与天下为敌又如何?”陈海略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屠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尉大人,你回去后真应该好好考虑我的建议,七阀拥立归宁侯者,皆可异姓封王,卫王赢琛也可以领一地治藩国,我相信归宁侯及宋国夫人也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如若还有担忧,我此时便可以将归宁侯追出来,此刻就写下玉册,让太尉带回去。”陈海说道。
“哼!”屠缺冷冷一哼,说道,“待你能杀败内廷,再来跟我们谈这些条件吧!”
听屠缺这么说,姚出云、姚文瑾心里皆是一惊,心里皆想,莫非西园军要退出武胜关,让宿卫军与龙骧军在京畿平原放手一搏?
“叔公、文瑾,你们代我送一送太尉大人。”陈海意兴阑珊的说道。
屠缺话已经挑明了,西园军随时都会从武胜关撤到蓟阳郡去,此举除了保存实力之外,更主要是要让宿卫军放开手脚,跟龙骧军杀得两败俱伤,之后西园军再入京畿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老匹夫,眼界如此之浅,京畿平原上追随他们千年的子民,燕京城内数以十万的子弟,说放弃就放弃,血魔之劫,哪里有半点寄望于他们的可能啊?
见陈海开口逐客,屠缺自然不会再留,站起来由姚出云、姚文瑾陪送出去。
说实话,陈海是满心期望屠缺能回头转身的,但看屠缺飘然而去,便知道西园军退出京畿已成定局了。
也不管宋国夫人在场,陈海心力憔悴的闭上眼睛,想要休息那么几秒钟。
大殿门扉倏然关闭,陈海睁开眼,见大殿光线黯淡起来,还以为杨巧儿有什么话要跟他密谈,还想笑她有什么话不需要将大殿门扉关上,也没有谁能听见,但下一刻却是一具火热滚烫的娇躯从后面抱过来。
杨巧儿的胸脯是那么的娇挺、柔软。
陈海浑身一怔,愣了片晌,直到杨巧儿那双雪腻如玉的手过来帮他解开衣衫,才想起来要说些什么:
“我赶走屠缺这老匹夫,并非单为了归宁侯。”
“我知道,我能感觉到,但我想以你的气度,总不至于会要了累儿的性命,我便愿意。”佳人娇语传来,吐气如兰。
陈海转回头,杨巧儿裙衫也已经尽解,露出令天下男人看了都会疯狂的无瑕娇躯,伸手遮了遮陈海的眼睛,便羞涩而大胆的跨坐到陈海的怀里,那处当真已经是粘稠如蜜|壶,火热滚烫,要将陈海的心都要烧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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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出云、姚文瑾礼送屠缺出城,这时候天空飘飘洒洒下起雪来。
看天地间皆是飘雪,姚出云心里锐气是有了,但也知道西园军与屠、容等六阀真要选择暂时退出京畿,那他们面临的还将一个险恶到极点的危局。
“父亲在担心什么?”姚文瑾问道。
“我在想,西园军及六阀撤出京畿,陈海要怎么去解之后的危局?”姚出云说道。
“六阀在京畿经营那么多年,要撤出京畿,非一日能成;特别是西园军及六阀摆出北撤之势,那内廷更会耐心等着六阀及西园军撤出之后再对我们动手,这反倒是为我们争取极宝贵的整并时间出来!此外,父亲也要知道,不是所有宗阀都愿意避阉贼而走的,一旦六阀及西园军放弃他们,他们会聚集到谁的旗帜之下?”姚文瑾则相当乐观的指出有利于他们的条件。
“也是,”姚出云哈哈一笑,又讶然的盯着儿子姚文瑾问道,“你以往秉性迂阔,宁直不阿,利修行,而不利俗务,怎么变得如此豁达起来了?”
虽然十数日前,姚出云就见到文瑾,但爷俩这些天都没有机会好好叙旧,文瑾在陈海身边能恢复明窍境修为,这不会令人意外,毕竟陈海也是废体重修,但十数日相处下来,姚出云还是能感觉到文瑾从性情到历练处事,都有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历经一次生死大劫,很多东西也就豁然通透了。”姚文瑾笑道。
“哈哈,看来我在这辈子能看到我们姚氏出两位天榜人物了!”姚出云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