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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制推行下去后,精绝都护府能编得卫卒两万三千余,而精绝都护府的常备兵马则控制在五千人以下。
这么一来,除了耕牧及水利改造有充足的劳动力外,精绝都护府平日所消耗的粮草,即便还有缺口,但也不像之前那么恐怖了。
而此前从诸寨收编的千余匠工,除了少量分配到各军府,确保军府都有一定的农具、兵甲修造以及哨垒建造及水利施工能力外,大多数人都集中在黑山城,编为精绝都护府直领的少匠府。
精绝都护府不可能无限制的依赖于河西的援助,而魔月湖、黑山的农牧产出实在太有限,只能从矿产及工造上想办法弥补缺口。
陈海清洗诸多贼寨,前后缴获五千多斤玄胎精铁,这并非偶然,实在黑山、魔月湖的黑砂岩层里,富含黑砂精金及玄胎精铁等物。
马贼掳掠那么多的奴隶,除了强迫他们修造兵甲、城池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从矿脉里开采、冶炼黑砂精金与玄胎精铁。
黑山及魔月湖等地,能产玄胎精铁的矿脉还有那么几条,但以往诸贼寨冶炼玄胎精铁的工艺太落后了,产出很有限,董宁就计划从聚泉岭请两名匠师过来。
要是黑山这边每年能炼成五六千斤玄胎精铁,就能弥补很大的一块亏空。
“还有要你写一封信送到聚泉岭提一下这事……”
等郭泓判等人商议过事情离开后,董宁跟陈海说道。
“你写信给周景元、赵无悔,他们必不会拒绝你,”陈海笑道,“此时还不是回归聚泉岭的时机,信也没有必要写,省得对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留下来帮我?”董宁定睛看着陈海的脸,强忍住伸手去摸他脸上伤疤的冲动。
“无论是叶氏,抑或西羌国的民众,都需要一个能忠于这片土地的精绝夫人,唯有这样的精绝夫人才会值得他们效忠或并肩作战,他们所期待的,可不是一个已经沦为董氏或他人附庸的精绝夫人,这是我身为‘大燕国使’,却绝不能在精绝都护府任职的关键,”陈海笑道,“再说了,就算没有我,你也做得很不错啊。”
“无人相助,我也只能一个人咬牙坚持。”董宁不无幽怨的说道。
陈海心里也是一笑,现在人多嘴杂,有些秘密、有些事情要单独找机会跟董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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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宁要主持精绝都护府及精绝军迁往黑山城的诸多事宜,而此时的黑山城也太简陋了,后面还要继续增建,但陈海也不会理会这些琐碎的事务,先期返回黑山去找宁蝉儿。
葛玄乔此时在白石峪坐镇,葛玄乔也是唯一能让宁蝉儿心存忌惮之人。
怕被葛玄乔看穿身份外,除了逃不过必要接触外,宁蝉儿宁可离白石峪远远的,这段时间独自回黑山,在黑山的北坡,借几座岩洞开辟了她在大漠深处潜修的洞府。这段时间,陈海与葛玄乔踏遍黑山附近的沙海,宁蝉儿则基本上都留在那里潜修、研究丹药。
陈海刚踏入黑山荒芜的后山,就隐隐听见山腹里传来惨厉的哀嚎,飞到宁蝉儿的洞府前,从山腹里传出的哀嚎越发清晰,知道宁蝉儿是拿周大同等俘虏试药。
他已经够铁血无情了,听到这惨叫犹豫觉得心底碜得慌。
韩采娘之女赵莹脸色惨白的守在洞府前,她不忍心看周大同等俘虏让宁蝉儿拿过去试药,但这种几乎撕裂人心的惨叫传到耳朵里也是一种折磨。
“你要是不想听这叫声,我传你一式静心势!”陈海笑了笑,伸出手指在赵莹明亮的额头一点,直接将静心势秘形凝入神识里,化作一幅画卷,自眉心打入她的心神深处。
赵莹才刚刚开始跟随宁蝉儿筑基修炼,陈海将静心势秘形图打入她的心神深处,只能凝聚极短的数瞬短时就会消逝一空。
赵莹毕竟不是明窍境强者,能将这一幅暗蕴真意的秘形画卷永远的锁入识海之中,她这么短的时间无法记住太多,但也要比旁人一手一脚教她好许多,后续更多还是看她自己的悟性。
“多谢国使……”赵莹喃喃低语道,都不敢正眼看陈海的眼睛。
照道理来说,她与母亲都在眼前这人的女人,何况母亲跟这人又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一时半会不知道在这人跟前自处。
陈海倒没想到这事情上去,见短短两三个月,赵莹就已经打通一条玄脉,算是为日后修炼打下一个不弱的基础,资质不错是一方面,宁蝉儿很可能也拿她试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