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40级的拳斗士袭击,很快就被擒住带走,连呼救都没人听见。
然后何亮命令马夫全力驱赶马车狂奔,争取在午夜前赶到青山镇。这之后就没什么风险了。
一切计划都很顺利,可是有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造成了行程延误--何德久晕车了。
何德久很冤枉:“我真傻,真的。我以为马拉利是高级车就不会晕车,没想到再高级的车跑快了也会晕。晕车真难受啊。”
显然何德久还是见识浅薄,没见识过顾闻低调奢华带防震的乌篷车。这个值得原谅。一个小城小贵族的四儿子,不要期望他有多少见识。更何况他还在晕车呢。
奔行了五十里,何亮不得不停下马车。何德久翻身从车厢里跳出,趴在路边“哇哇”地吐。为了跑路,何德久可是提前吃了晚餐的。这一吐起来犹如翻江倒海,又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休息了好一阵,马车继续赶路,再跑了几十里,何德久再次爬出车厢,吐了一摊黄胆水。
等马车再一下次停下来,何德久已经只能被何东,何西搀扶出车厢,这回是干呕了半天。
就这样走走停停,接近半夜,何德久一行才走到离开墩头村三百里的地方。
何亮眉头紧锁,对于计划外的情况,何亮很不喜欢。此时身后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虽然只是一骑,却像是有数百个马蹄落在地面上。
何亮暗道一声:“不好,追兵来了”正要催促车夫再次加快速度,却见车厢门帘一开,何德久惨白发绿的脸出现了。
何德久用一种将亡人的柔弱声音,求道:“亮叔,快停车,再让我吐会儿。”
何亮皱眉道:“四少爷,有人追来了,我们还是赶紧逃跑。”
何德久干呕两声,有气无力道:“我不管,就算天王老子追来了,我也要先吐会儿。”
无奈之下,何亮只好叫停了马车。
这时一匹青驴高昂着头,如同离弦之箭从马车旁边狂奔而过,还用藐视的眼神瞟了瞟两匹拉车的伊犁枣红大马。
枣红马很憋屈:“马的,两匹马居然干不过一头驴?”
另一头枣红马劝慰道:“我们是被后面那个脸色发绿的蠢货拖累了,非战之罪。”
半妖青驴小青嘲笑道:“跑不过不要BB。脸色发绿的蠢货,我背上也有一个。”
小青奔前数丈,猛地四蹄蹬地,竟然在奔跑中突然立定,显示了半妖青驴无比精湛的技术。
驴背上趴着的顾闻却差点被小青甩下地来。好一阵子,才努力挣扎着翻身滑落驴背。
双脚一落地,顾闻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勉强撑着腿,顾闻只觉得浑身像被抖散架了。
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显然已经被磨破皮了。
跑了半宿吐了一路,顾闻腹中空空,脑袋嗡嗡,眼前金星乱冒。
喘了半天气,顾闻才小喝一声:“哪里跑?快把人给我放了。”
没力气大喝,顾闻声音微弱,很没有说服力。
却听马车上“噗嗤”一声,传来一个同样微弱的笑声。
顾闻一抬头,就看见何德久那张同样苍白惨绿的脸。顾闻不由得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顿时勉强撑住的几乎没有的气势,就完全没有了。
何亮见追来的只有顾闻一人,又已经气势全无,连站着都很困难,顿时放下心来,拱手道:
“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顾闻顾先生。”
“我是顾闻。”
“顾先生深夜拦路,是有什么事吗?”
顾闻喘了口气,勉强道:“我不拦路,我的人就被你们掳走了。”
何亮故作惊讶道:“顾先生的人?我车上可没有顾先生的人。”
顾闻面色一冷:“是吗?肖盈呢?别告诉我她不在你们车上。”
何亮笑道:“顾先生误会了。肖盈可是我们何家的人。她是我家四少爷的贴身奴婢,私自偷跑了出来。我们这次来就是抓她回去执行家法的。”
顾闻冷笑一声:“怎么我顾家的项目总监,转眼就变成了什么逃奴?这位何家的某人,很会讲故事嘛。”
何亮道:“哪里哪里,我何亮可是忠厚老实,说的都是实话。顾先生是帝国荣誉勋章拥有者,这私纳逃奴的罪,我们何家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