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女婴,便也收留了下来。因其襁褓中留有一个刻有“夏”字的玉佩,当日又是雪后初晴,便取名夏雪晴。
王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和夏雪晴都是孤儿,是王勇的弟子,实际上与养子养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王勇武艺虽然很普通,但是在外也学会了几套的武功,王克所见的洪拳便是其中之一,所以虽然武馆建成十多年来在松江武馆界还算有名气。
武馆学徒与真正的徒弟不同,后者可以学到真正的成套武功,师父不会暗藏几手。王勇收徒也十分谨慎,除了王克和夏雪晴外,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打伤王克的邵帅。
邵帅比王克还要大五岁,论起来是王勇的一个远房表亲,在王勇武馆刚开设时,家人便将其送来。
王勇有了王克和夏雪晴为徒,本不想再收徒,但是碍于情面便收了下来。
邵帅天资不错,仅仅十年便将王勇的全部武艺学到了手,然后就出师到城中的威武镖局当了镖头,也算年少有为,但是却很少再来拜望师父,最近两年更是不见人影。
王勇颇为伤心,时常在王克与夏雪晴面前提及后悔收其为徒,并言道百年之后武馆由王克继承。
前天晚饭后,王勇突发急病,陷入昏迷,于昨日凌晨逝世。临死前他回光返照,再次遗言将武馆留给王克,当时外聘的两个教头张龙赵虎都在场,却是未曾留下半字遗书。
师父逝后,王克与夏雪晴披麻戴孝,连夜将死讯通知诸亲友。不想本该昨天就来的邵帅迟迟未见身影,今天早晨才一露面便提出武馆继承权的问题,言称他为师兄,武馆该由他来继承。
王克生性质朴,不善言辞,当时便怒斥其不孝,二人争执起来最终动手,可惜邵帅技高一筹,突下狠手竟然一拳将其打死,这才有了王克的穿越。
讲到这里,夏雪晴已经泣不成声,王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又怕有什么男女大防的道,只好在旁边劝解道:“师妹不要担心,我现在一切安好,肯定不会让邵帅那个不孝之徒奸计得逞,让师父一生心血所托非人。”
嘴上这么,他的心里却在直打鼓:“丫的这争家产的大戏哥们儿玩不转啊,前任都打不过那个邵帅,我到哪里能打过他啊,也不知道那个《武典》能不能帮上忙。”
夏雪晴闻言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哽咽道:“师兄,那张龙赵虎肯定都被邵帅收买了,如果他们不承认师父有遗言,那该怎么办?”她见王克对邵帅直呼其名,索性也不再称之为大师兄了。
王克心中暗道:“不承认有遗言还是好事,就怕他们篡改遗言,非武馆留给邵帅,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不过这话他给夏雪晴也无用,只能让她凭添担忧,于是便道:“师妹放心,他们如果敢不承认,我便让他们在师父灵前发个毒誓,就不信他们不怕报应。”
夏雪晴重重了头,天真地道:“嗯,就让他们天打五雷劈!”
“天打五雷劈?你还真是一个孩子,连这鬼话你都信。”王克心中暗叹,即使是穿越了,他对鬼神之也没有什么敬畏感,宁愿相信富二代的兰博基尼速度太快,让他的灵魂超越了光速。
王克又让夏雪晴讲了讲武馆中各人的容貌个性,还有前任平时与他们交流的情况,对身边人大致有了了解,然后对夏雪晴道:“师妹,我失忆一事切不可外传,否则恐生变端,只咱们俩人知道便好。”
夏雪晴以为王克担心邵帅,便头道:“师兄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你再休息一下,学徒们一会儿要来集体祭拜,我去灵堂看着,免得邵帅对他们胡言乱语。”
“你且去吧,记得切勿与邵帅做那无谓的争执,一切待我来解决。”王克嘱咐道。
夏雪晴应了下来,扶着王克躺下,收起药碗,走出门去。关上门后她又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推开门,见王克还在老老实实躺着,这才放心离开。
王克暗道这师妹真是孩子气,还和自己玩回马枪。
“难道我就让邵帅夺了本该属于我的武馆,然后自己带着这个未成年的师妹流浪街头?”
王克只想了一下,便立刻否定。
“这武馆虽然给的是我的前任,但是现在可是我的家当,给了你哥们儿吃什么啊?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堂堂技校招生老师,我还指望靠它大展拳脚,广招生源,让大南祥的威名誉满中洲呢。”
但是思索再三,王克还真找不出什么对策来,前任的武功自己没有继承,拿什么来和邵帅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