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羽心神激荡,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丝重量,正奇怪时,忽地身形一滞,随即天旋地转,瞬间来到另一处所在。
好奇地打量四周一遭,张羽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仍在内殿之中,只是突然间失去了陈志的身影,正奇怪时,忽地醒悟过来,此地虽然布置装饰同城隍庙的内殿一模一样,看起来别无二致,可面积却明显小了许多。
“你终于来了!”
就在张羽疑惑不定时,身后的神像忽地口吐人言,开口说道。
张羽侧身看去,案上的神像约莫一人大小,一身赤衣赤袍,五官清晰明辨,虽没有大殿中泥木雕塑高大,却显然英俊生动许多,端然肃立烛案前,令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感。
“你是谁?”张羽有些困惑,不解问道。
话一出口,张羽恍然意识到,似乎自己并不惧怕面前这具能口述人言的神像,心中也全无一丝惊惧。
似乎察觉到张羽心中疑问,神像并未直接回答张羽的问题,转而开口道:“你魂魄离体,脱去**凡胎,只余神识清明,少了许多桎梏,常人喜怒哀乐,你自然无法体会!”
张羽一凛,道:“我已是魂魄之身了么?”
神像嘿然一笑,道:“若非如此,你岂能以凡俗之身,进我府衙。”
“府衙?”张羽讶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不错,本府便是大唐贞观初年,司职长安的关内道城隍,此地是我神坛,不是府衙更是何处!”
“你是鬼?”张羽下意识惊呼出声。
“鬼?”神像一怔,继而哈哈一笑,带的神案簌簌震动,“你称本府是鬼,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府乃天道授钧,阎君委任,享万千黎民香火供奉的yīn司之神,你却认为本府是鬼!当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神像语气睊怒,笑声大作,明明是意态狂放,可张羽却分明从笑声中听出无边的落寞萧索。
“那你为何躲在神像中装神弄鬼,何不坦然现身一见?”
张羽问出了困在心底已久的问题,如今看来从自己进入地洞来,一举一动都落在对方眼里,而刚才在内殿中的古怪事情,显然也是对方所为。
“嘿嘿,本府元神将灭,残存的法力早已不能维持真身,数百年来都只能藏身在这神像中,龟缩度rì。如今我大限之期已到,本以为身死道消,万念成空,却不想天意冥冥,最终还是遇到了你。”
张羽双眉一挑,道:“你不是神仙么,神仙应该长生不死才对,怎么会行将消亡?”
神像闻言长叹一声,道:“若放在数千年前,满天仙佛时,我供奉yīn司之职,纵不能与天地同寿,也该运随六道,千万年不灭。
只可惜,千年前,人道大兴,仙佛退避,似我这等yīn神,本该受香火大盛,道行大涨,却不料人道气运绵延,竟对诸天神佛生出莫大杀劫!
无数仙佛,漫天神祗随天庭遁去,去往天外天,自成一方。
其余地仙修行大能者,只得破开虚空,跳出这方世界,另辟一脉,求得天道气运庇佑。
唯有yīn曹地府一脉,掌轮回六道,脱不得这方天地,可偏又逃不开人道气运杀机,无奈下,五方鬼帝,十殿阎罗,合力以莫**力维持地府,妄求一丝机缘,却难敌气运杀机,最终遭到反噬,一夕间,万千yīn神,均化作漫天星芒,就此消散不见。”
张羽心下凛然,咂舌不已,整个yīn曹地府,怕不有数万yīn神,就这么没了,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神啊!
想到这儿,张羽忽地生出疑问:“既然地府一空,yīn神全部消散,那为何你还能活到现在?”
神像惨然一笑,语气悲怆道:“时也!命也!我司职关内道,人族气运大盛时,长安古城,乃十三朝古都,王气凝而不散,龙脉成形后将我镇压于此,却也侥幸逃得杀机,苟存至今。
如今人道气运已乱,天道崩毁,长安王气散却,我却行将身亡,无力回天,奈何,奈何。”
张羽一阵沉默,没有说话,半晌方道:“既如此,你又何苦害我xìng命,平白拖累于我。”
“害你xìng命?”神像闻言一怔,语气一转,道:“本府乃是送你一桩莫大的造化,何来害你一说?”
“我魂魄离体了,难不成还能还魂?”张羽语气不善,可一听对方话中意思,又犹疑道:“莫非你真能让我还魂?”
“嘿嘿,非也非也。”神像笑道。
“你肉身完好无损,魂魄来此不过是因亲手点燃功德烛,修得yīn神中的一点xìng灵,被我这城隍招引来此而已,离开此处后,你魂魄归体,自然无恙。”
“原来如此,”张羽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醒悟过来,质疑道:“点燃功德烛,yīn神xìng灵,这又是什么?”
神像不答,只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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