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麻木的被两个祭司搀扶着来到了祭台之上,两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绚丽夺目的水晶头颅,一时间脑中被沮丧、痛苦、自怜、绝望等诸般情绪占据,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周围震天的鼓乐和祈祷声渐渐停止,塔上塔下无数土著目光尽皆集于他身,静待神使与那圣物沟通,然后向他们传达神的旨意。
祭司们见神使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却是站那里半晌没有动作,都是有些焦急。那祭司首领向前走了几步,向石中玉行了一礼,一边口中低声着什么,一边暗暗向石中玉打着手势,似是在示意石中玉伸手抚摸水晶头颅,好进行圣物沟通仪式。
石中玉终于回过神来,不管以后怎样,至少自己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在这万众瞩目之下,要是搞出什么岔子,谁也不知道这帮野蛮残忍的玛雅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他强自收摄心神,仰面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那郁闷之极的气息,然后两手自两侧缓缓抬起,在胸前合成了一个半圆,轻轻的捧住了水晶头颅,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睛半闭,脸上一副专注的表情,微微侧耳靠近了水晶头颅,仿佛在倾听神灵的声音...
在终于证实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家这个事实之后,石中玉痛苦之余,心中却也不自觉的放下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自复生以来,一直压在他心底深处的那片乌云也渐渐散去。既然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恐惧,只要去勇敢面对便是。石中玉原本就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放下了这个执念,只觉得胸中一片通透。
可那股无言的酸楚和无奈,却不能凭空消去,在这一刻俱都被他化成了一股癫狂之气。只见他越演越入戏,两腿牢牢的扎了个马步,两臂环于胸前如抱太极,手掌虚合,以一种古怪的频率在水晶头骨上缓缓移动,脸上神情忽而欣喜、忽而平静、忽而沮丧、忽而振奋...一时间面部表情变化之妙,肢体动作演绎之精,便是那道明、朝伟在此,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一个大大的“服”字。
玛雅土著们见神使那奇妙的动作愈发激烈,口中不断的念着神秘古拙的咒语,仿佛已经沟通到天上的神灵,马上就要降临其身。土著们无不激动的浑身发抖,他们纷纷低头躬身,学着神使的发音大声吟诵着那不解其意的圣言,初时还只有一两个人,很快就蔓延了全场,一时间那雄伟的广场和巍峨的高塔之上全都飘扬着震耳欲聋的吟诵声:“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石中玉此时已无思无想,只管拼命的摆着古怪的姿势,大声咒骂着漫天神佛,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把胸中那化不去的块垒都发泄出来一样。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交叠狠狠的拍在水晶颅骨的门之上,天启法力自掌心劳宫穴奔涌而出,如浪潮一般注入了进去。
那水晶颅骨被急速流入的天启法力一冲,忽的放射出了万丈光芒,一种非常安静又引人注意,像是从高音大钟发出的低沉声音自颅骨中响起,在这满场的喧嚣之中依然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清澈透明的颅体之内不断有一副副神秘的图画和文字闪现而出,却被一股不断变幻的黑气遮掩,若隐若现的令人无法分辨。土著们见此神迹,情绪热烈已近疯狂,他们一边声嘶力竭的赞美着神灵和神使,一边跪在地上拼命敲击自己的胸膛,还有几个年龄较大身体孱弱的贵族,甚至激动的两眼翻白,当场昏迷不醒。
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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