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窒息。
别跟我说这世界上孤独终老的人有很多,这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你们没有经历过,别跟我说那些庙里的和尚也是孤独终老的,这也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因为哈尔滨的和尚都他大爷的会**。
人生就像是一个苦海,我们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岸边,人生就像是一场交易,永远没有公道可言,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一样东西,以前我为了报答九叔的救命之恩,从而得到了一些在常人眼中很是神奇的道术,可是同时也得到了五弊三缺这种命运,可是想想现在已经到手的两样解决五弊三缺的东西,哪样不是粘有血腥得来的?
我不是妇人之仁,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东西受苦,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要比我惨,我能走到今天说白了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而现在,我的脑子里竟然已经开始希望那坟里的东西是僵尸了,完全不顾甄家人的死活,要知道这样的我,和那些蓝道又有什么区别?
去他大爷的,难道是我错了么?可是翻来覆去我也没想通我到底是错在哪儿了,他大爷的。
老易在旁边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如此的纠结,便问我怎么了,我就如实的把我心里的困惑告诉了他,不求这个天然呆能开导我,而是有些事情在心中憋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找个人说出来会舒服些。
老易听完我说的话后,便对我说:“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想不明白你,有时候不是挺狠挺爷们儿的么?怎么有时候却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呢?老是钻牛角尖儿,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要知道咱们都只是凡人,有些事情不是咱们希望就能做到的,真是有点儿搞不懂你,说轻点就是心太软,说重点儿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我沉默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种人,老是爱情绪化,情绪一上来就会被冲昏头脑,但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却又会十分的矛盾。
老易见我好像有点儿冷静下来了,便继续对我说:“你说说,你想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改变什么么?谁都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着他大爷的社会,还有命运吧!”
我叹了口气,是啊,要怪就怪命运吧,这句话以前我好像就说过,没想到今天又再次的提到了,他大爷的,我望了望天,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但是我真的就这样一步步的按照它的布局而走下去么?
去他大爷的!
真没想到,老易这个民间科学家开导起人来,竟然这么犀利,弄的我忽然茅塞顿开,是啊,我想这么多有个毛用?除了能把我自己想郁闷了以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悲剧不能够当饭吃,我也早就过了那种整天把自己当悲剧男主角的年龄了。
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说一步才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一根烟抽完,我又续了一根,掉在了嘴里,狠狠的咬着烟嘴儿,抬头望去,这天竟然是这么样的蓝,就和高考刚从出考场时看到的天一般无二,蓝的就像是一块儿玻璃,让我有一种想捡起石头砸碎它的冲动。
我终于明白为啥大师兄要大闹天宫了,都是被逼的。
之后的事情暂且不表,眨眼就到了起坟的那天,早上三点多,天还没有亮,甄家兄弟姐妹四个,连同媳妇儿孩子,加上帮工的一共二十多人,两个老神棍领着我俩走在前面,浩浩荡荡的就走上了山,现在人多,两个老头子早就进入了高人模式,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模样。
由于迁坟不同于出殡,这里面的说道也挺多的,其中文叔跟我们讲到,众人不能穿白衣,身上不能带佛珠之类的东西,整个迁坟的途中不能够说笑打闹,根不能在老太爷棺材见天以后在附近大小便,否则对这家子孙不利。
那新选的坟地已经在昨天的时候挖好了,由于时间紧迫,今天先是把遗骨请过去,改日再挑个良辰吉日重修墓地。
我和老易的背包里满是黄志贡品,早上山里的空气很好,闻上去很舒服,只是走到那风水局的边缘时,野兽尸体腐烂的气味再次的传来,比上次还要浓重,一定是又死了不少的野兽。
快四点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甄老爷子的坟地,天刚蒙蒙亮,打眼望去,那空地之上纯汉白玉打造的墓地略带有一丝诡异的气氛。
山林之中的鸟儿起的都很早,只见到纯白的墓碑之上立着两只黑乎乎的乌鸦,望着我们这些人居然不害怕,等着绿豆般的小眼睛望着我们,直到我们走近的时候才扑打着翅膀,‘呱呱’的叫了两声后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