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毛圣道干这事?”须知他怎说也是省厅的副厅长,其后台那可是涉及到省府里的某政要,就算是犯了事那也得向省里申请拘捕令才会对他进行拘捕,现在省厅这么匆忙就把他拘捕了,这事有违常规,所以他并不惧于毛圣道,眼前这个潘平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张进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犯了何罪名而被省公安厅拘捕吗?”潘平严肃地问道。
张进呵呵一笑:“哦!那你来说一说,我又犯了何事了?”
“你涉嫌命令公安厅内部人员对嫌疑人下毒毒杀,致其毒发身亡,另一桩则是毒杀公安干警,另有的是你收贿受贿,这些案件需要你来配合我们把这工作做完。”
张进听后更是大笑了:“说话得有根据,空口无凭,你与毛厅长一直都是这么办案的吗?”心想内勤小王已死,公孙庆与木陆元也已死了,你们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扳不倒我张进,因此心中一点惧意也没有。
潘平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那木陆元并没中毒身亡,这是毛厅长放出的一个烟雾弹,为的就是让你掉于轻心。”
张进一呆,接着心头又是骇然:“木陆元没死?”
在这瞬息间,他猛地感觉得到一股危机感从心底冒了起来,脸上神情也是骤变。
潘平又笑道:“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廖海韵同事向省公安厅举报你,过去这多年来你何干的一切,当然包括公孙庆与内勤小王的死与你有关,至于你收受贿赂的事更不是话下了。”
张进这一惊非同小可,廖海韵可是他最最得意的助手,别的人也就罢了,他可是最了解自已过往所为的一切,他要真这么作的话,那自已前途可就一片黯然了。
隆的一声响。
张进站起一拳就重重地捶在潘平面前的桌上,用力过猛他拳头都疼了,这时他可是理会不了这些,这不是他所关心的事。
廖海韵真这么作了,自已也就完蛋了。
“不可能。”张进愤怒了,不禁暴哮起来,就像一只被咬一口的狗,气得就要逢人即咬。
他可是公安厅的副厅长,这时被人揭短下坑,气得原形毕露,再也不讲什么形象气度了。
“现在毛厅长正向省里申请拘捕令,这会想必也快下来了,那木陆元都意识到自身的安危,不住地交代了你与他之间见不得光的糗事,你张进不会不知道自已处境吧?”
张进一听这话,人也一下子就傻了,怔怔了半响后,身心再也承受不住,即立就痪倒在地上。
现在人家有心要拿掉你,你没本事保全得住自已,做事屁股不够干净被人拿住了把柄,后台既便再硬也是没用,这谁又不怕一脚踩在牛屎上,那会怎也洗不干净,岂不倒霉。
这盘棋张进下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不敢含糊,张进为了自保只能是把公孙庆干掉了,接着又是内勤部的小王,手头上有两条人命案子的人,这文章要是作了起来真有得写了。
更何况别的事就像是这条链子,一揪之下,就能把你屁股掀了个朝天开,暴露在阳光之下,再没什么可掩遮得住。
毛圣道都抓住了这样大好机会,那还不把他往死里整了。
所以张进知道自已完蛋了,再也没有半点机会了。
官场上也就这样子了,不是自已在玩别人,就是别人在玩他,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变化莫测。
事到如今,那也没什么好怨言,要怪就只能怪自已做事还不够老到精细,以至让别人抓住扳倒自已的机会。
有一点让张进想不明白的是,廖海韵到底因何会出卖了他?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揭发了自已,那他廖海韵也会因这事而去坐牢,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张进想得头疼了也是想不明白!
………………
毛圣道把那一纸拘捕令交到潘平的手上,潘平按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太好了,这下张进再也无话可说了。”
毛圣道也是感叹地说道:“这一切还真是多亏了苏自坚那小子,没他的帮忙这事咱们可是摆不平那张进啊。”
毛圣道点头道:“好在我们手上也有他需要的东西,到时还上也是容易。”
“毛厅长说的是那块地。”潘平稍作沉吟。
“他是生意人,最喜欢的莫过这事了。”
“只是他树敌太多,这忙帮了起来真不容易。”
“总之搞定了这事,你须得加大了审问力度,尽一切可能从张进口中挖出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