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了。
赵南柯揉了揉眉心,心中的怒气依旧翻涌的厉害。
怎么可能?
夏阮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萧九居然要瞒着夏阮做这些事情。
萧九这样自私的举动,夏阮居然不放在心上。
当真是失算。
赵南柯一边思索,一边独酌清酒,眼里多了几分怒火。
“赵老板今日心情不错啊?”这个时候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赏月?不对呀,今日可没有月亮呢。”
赵南柯冷冷一笑:“这是什么风将李大人吹来了?”
李允墨倒是不介意赵南柯的脸色,他坐下之后才站在不远处的下人赶紧给他添了碗筷。
此时还未入夏,天气显得冷暖无常。
坐在小亭内的赵南柯一脸愁容,这个样子的赵南柯,李允墨倒是很少看见。他多少有些好奇,赵南柯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什么风?还能是什么风,南风,刮的很厉害的南风。”李允墨丝毫不客气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前几日和赵老板说的事情,赵老板可想好了?”
赵南柯一听这话,眉头皱成了一团:“赵某觉得有些银子可以赚,可是有些银子拿了烫手,尤其是沾了血的银子。若是普通的人的血也就罢了,可是……李大人你这次也太……”
李允墨无奈的笑了笑:“赵老板的胆子一直不小呀,不然赵老爷子哪里能那么快去西方极乐享福。赵老板,你可别跟我那个二弟一样。胆子小的可怜。”
赵南柯微微发怔。
李允文居然不帮李允墨?这简直……
李家这一辈中,出众的也就那么三个人。
李允墨。李允文,李长风。
李允墨是个太招摇的人,李长风则是一个稳健的人,而李允文……赵南柯觉得李允文或许真的是对仕途没有什么兴趣。据说在李允文的院子里还养着不少的竹子,只是为了方便给独子李谆练习画竹的画技。在这点上。若是为了掩饰的话,那么为何还不让李谆进入仕途?
更可笑的是,李允文居然想让李谆经商。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太可怕了……
难道李家人都如此的匪夷所思吗?
“李大人这话,我听不懂。”赵南柯低头握住酒杯,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这生意我不做。”
李允墨摇头:“怎么?朱砂老板赏识你,你却不愿意做这门生意?那么我再和你说个事情,你或许就愿意了。”
赵南柯看着李允墨。显得更加的迷茫。
李允墨凑近了一些,在赵南柯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赵南柯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李允墨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连他都是刚知道的,而且他知道的时候,震惊不会比赵南柯少多少。
“怎么样?赵老板,接下来无论是李家也好夏家也罢,都会很热闹。”李允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夏家的家产如今不少,来日或许会更多,这些都可以给你。”
赵南柯听着‘都可以给你’若有所思。
都是他的吗?
想到这些。他露出讽刺的笑脸。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想,夏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可是这结果——
难道他会不一样一些?
“你别小看夏阮。”赵南柯缓缓地道,“她和别的人不一样。”
李允墨冷冷一哼:“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仰仗三弟做了一些小生意。而且她再厉害又如何,她是女儿身……你居然会害怕一个无名小卒,赵老板你当真是……唉。朱砂老板怎么会选择和你做生意。”
赵南柯苦涩的笑了笑,夏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然也不会让南家和朱砂注意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他还是旁边好了,让那个丫头吃点苦头也好。
……
夏阮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小姐你先歇息吧。”杜兰在一边看的心疼极了,终于再送来第四杯热茶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这些账本明日再看吧,已经很晚了。”
夏阮从杜兰手里接过茶盏笑了笑:“没事,你要是累了先去歇着吧,我将这些看完就去歇息。”
喝了一口茶提神,夏阮又将茶盏搁在桌上,将目光放回了账本上。
杜兰见夏阮执意如此,只是有些焦急,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她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见蒋拓站在院外,犹豫不决似乎想要来找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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