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富贵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个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妻子赵氏的身上。
若赵氏不生妒心,他也不会兵行险招。
如今,造成这个局面,夏富贵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这个世上最缺的便是后悔药……
夏富贵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只能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丢在摔在地上,吓在一边的徐六打了一个战栗。
“徐六你说……”夏富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翻涌的厉害的情绪压了下去,“这次三小姐要去庄子上?到底是为何事。”
今日一早,夏富贵便听到两件坏消息,一是老道士和老道士身边道童被判斩首,第二就是徐六来禀报这个事情。
要说老道士虽然行骗,但是罪不至死。他想来想去,便只能想到是温家老爷从中作梗,又给老道士凭空加了一些罪名。温家如今和夏家,表面上看起来和睦,实际上却是恨不得活活的吞了对方。
温家那位荀夫人,昨日还派身边的下人送来药材给李氏,说改日登门造访,这是多大的荣耀?但这又让夏富贵多少想不明白,温家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想要拉拢他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吗?
且不说温家,夏富贵最想不明白的,便是他这个娇气的侄女,居然想去庄子上。
徐六站在夏富贵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赶紧回答道:“是的,大爷。昨日夜里我跟王三喝酒,王三喝醉了便告诉小的,说过些日子三小姐要去庄子上,似乎去找王三他爹办什么事情。看来应该是生意上的事情,小的想前些日子三小姐做棉花生意大赚了一笔,所以……所以这次这事,小的想……”
徐六昨日特意请王三喝酒。虽说王三平日里嘴严不乱说话,可一喝醉了那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所以徐六灌醉王三后,才从王三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徐六想,前些日子三小姐在做棉花生意上赚了不少银子,当时大爷气的不行了,若是这事及早跟大爷说,那么拿点打赏也够他家里过个一年半载了。
夏富贵何尝不知道徐六的想法。
只是夏富贵的心里总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
“王三说的可靠吗?他会不会……”夏富贵多少还是带了一些疑虑。
徐六一听这话,赶紧摆了摆手,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王三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大爷你不是不知道。王三那人到底有多蠢。他上次跟二夫人和三小姐去了一趟咸阳。回来的时候我就随口一问。他赶紧否决说没去,然后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所以大爷你请放心,这次我是灌醉他才问出来的,不会有假。”
夏富贵揉了揉眉心。
前些日子他还未跟他的二弟夏富成闹翻的时候。夏富成也曾深夜造访。
夏富成告诉他,说是夏阮这次又准备做生意了,还是准备在丹阳县做茶叶生意,亲自吩咐王管事去办的。当时的夏富贵将夏富成狠狠的骂了一顿,谁都知道南家在京都是有名的商贾户,一手将丹阳县的茶叶生意揽在手里,夏富成叫他去老虎口中抢食,不是让他去找死么?
而且南家这些年,茶叶生意也是越做越差。据说丹阳县那边的几个茶园,根本都是一直在往里面赔钱。
南家有银子,为了顾住脸面,自然不在乎赔多少进去。
可他有什么?他前些日子在棉花生意上赔了不少钱,如今若是再做棉花生意的话。夏富贵就会想到夏阮,心里别提多有憋气。
夏富贵思忖了片刻,才嘱咐徐六:“你最近跟王三套套近乎,瞧瞧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而且,二爷家里那边的动静你也让手下跟着你的那几个,都给我警醒一点,看好了。庄子上你也让人去打点打点,若这事是真的,那么我就给我这个侄女送一份大礼——。”
徐六为了让夏富贵安心,自信地说道:“大爷你放心,这事小的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对了,大爷,小的还有事情要和老爷禀告,只是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夏富贵挑眉,这话都说出来,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吗?
他这个人向来对谁都是不信任的,连眼前跟在他身边十多年的徐六也经常被他怀疑。
“昨日周姨娘又在门外哭闹,说是大爷不管她的话,就……而且二爷又去了花街上,我怕周姨娘她会……”徐六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了。
夏富贵不是傻子,这话里的意思他心里很清楚。
周姨娘是他的青梅,这事除了徐六,就只有赵氏知道了。
可如今却闹成众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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