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齐陪你出尔反尔?
布加迪脸se很是难看,眼光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邹亚夫,你做的好决策,邹院长,现在又该怎么办?
邹亚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满脑子都在想原型机里的向宇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时被布加迪话语一激,缓缓抬起头来说道,这次的失败,由我一人承担,联邦最高议会那边我会亲自出面解释。
布加迪本来还想补一句你想怎么解释之类的嘲讽,可指挥大厅里众人的惊呼声打断了他。
解冻了,冰面裂开了!
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这句话刚被打破不久,管平仲就用另一个不符合自然常理的画面让所有看到翠微湖变化的人们再次上了一课,那个在他口中不过是上代帝国皇帝闲着无聊捣鼓出来的东西究竟有多么震撼。
瞬间冻结的翠微湖开始从湖底深处发出轰隆巨响,就好像被镇压在冰牢深处的巨人正在极力挣脱禁锢,无数裂痕在冰面上显现出来,从卫星俯瞰图上看更是让人惊心动魄。
清脆响亮的裂冰声此起彼落,整个翠微湖都在震动,裂开的冰块互相摩擦,激起阵阵冰屑宛如白雾。
到底什么情况,zhongyng智脑?布加迪这次主动发令了。
翠微湖水正从底部开始解冻,湖底能量波动符合星舰引擎启动特征。
不过数秒,本来可以承载重达数吨的机甲在上面鏖斗的冰面彻底裂开,湖中心依旧保持相爱相杀姿势的两台机甲脚下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眨眼间两具沉重的金属身躯就跌入湖水中,再不见踪迹。
这帮兔崽子还想抢原型机?!布加迪眼睛瞪得溜圆,大叫出声。
就在这时,显示是管平仲回拨来电的信号出现在光屏上,仿佛是回应布加迪这句非难,老爷子主动上门答疑了。邹亚夫不假思索的按动了依旧挂在耳上的通话器,你想干什么?
管平仲的语气很是轻松,我只是想来表示友好,既然我们赢了,当然可以做胜者该做的事,放心,你们的宝贝机甲和机师我都会完璧归赵,当然前提条件是牧月总司令不会下令外围空间的星舰使用主炮jing确打击。
牧月思怀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我是牧月思怀,只要你遵守承诺,我自然也不会食言。
管平仲爽朗的笑道,那我还是要先小人后君子一把,龙总长大人应该也听得到我的声音吧,能不能请您也下令让你的机甲团不要轻举妄动?
布加迪听出话里讥讽意味,对我就是先小人?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俯下身去,从面前的命令光屏上对圣纽伦装甲团手工静默发布了一条指令:只要管平仲有登舰逃走的意图,马上格杀所有人!
我就当是龙总长默认了,好吧,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会,没准还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你们呢。
管平仲说完这句后随即挂断了通话。
跌入重新液化的湖水后,应龙机甲马上转化为水底模式,四肢处极为流畅的伸出数面金属鳍扇,水底推进系统从后背暗舱里弹出,抱着那架原型机朝湖底深处游去。
铁君尘算是再一次欣赏到了管平仲层出不穷的算计,湖底藏了一艘能让湖水ziyou冻结或是解冻的星舰,居然还早有人在湖底的星舰里等着,一旦轨道卫星携带的神棺坠湖后马上接引送去了星舰作为能量核心使用,虽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管平仲熟悉神棺和星舰特xing的基础上,可环环相套的计划还是让他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那个奇妙的生物共鸣圈更是让他觉得新奇,不但能躲过联邦的通迅压制手段,还完全取代了通讯设备,让所有人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统一行动,铁君尘对于三皇子云治的印象顿时也大有改观。
铁君尘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管师让徐媛交代自己一定要把原型机连同机师一起带进湖底的星舰,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奇怪后手,要用这个来要挟联邦,换取他的xing命?
对于管平仲用他的xing命来换取两分钟时间,铁君尘一直觉得不解,难道他一早就算准了联邦原型机能加装那种古怪的防御力场,自己注定在前几十秒会束手无策?
此刻的向宇被应龙机甲带着,连同八识光年一起被送进了湖底星舰的巨大水密舱中,等到排水完毕从应龙里出来后,铁君尘就看到一个光头黑汉子正在通过手提式控制台,co纵一具大型机械切割臂,试图将八识光年驾驶舱从外部打开,嘴里还不住骂骂咧咧,卖身联邦就算了,你拼个毛啊,搭上自己小命难道很爽?
大汉正是何九,他瞥见铁君尘从应龙机甲里下来,咧开大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继续埋头拆解原型机的驾驶舱。
数十秒后,激光切割刀顺利将驾驶舱门拆开,驾驶座弹出,已经陷入昏死状态的向宇颓然倒进早已等待在人字形梯架上的何九怀中。
大汉粗砺硬朗的脸上似乎泛出一丝温柔笑意,轻轻将向宇抱了下来,瞥见他脸颊上那两条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脸上又是一阵怒意翻涌。
大汉抬起头来,朝着头顶上方狠狠骂了一句,我**的联邦!
你要带他去哪?
见何九抱着向宇就往星舰内部走,铁君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个被主人家冷落的客人,耸耸肩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手?
何九回以爽快笑意,不用,这小子如果那么容易死,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我敢拿脑袋打赌,待会他就能活蹦乱跳自己走出来跟你抱怨那一刀实在太凶悍了。哈哈哈!
几十年前?铁君尘又是一头雾水,向宇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个大汉随便用来打赌的脑袋估计不太好用,不然怎么连十几和几十都分不清。
向宇此刻已经如同置身于寒冷无边的宇宙真空中,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甚至连一颗星辰都没有,在心底拼尽力气呼喊着蔚的名字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难道我真的挂了,co!
骂了一句粗话后胖子心底忽然腾起一股悲凉感觉,老子还没碰过若雪妹子,还没跟小娘炮开够玩笑,连香肠那货的屁股都没踹够呢,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记忆里清晰记得狂暴时那种让人绝不愿轻易尝试第二次的剧痛,身心都几乎崩裂的惨烈体验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果然在热流未耗尽的情况下强行暴走就是这样的结果啊,就好像身体从内部开始一寸寸爆炸,虽然能带来短暂的恐怖力量以及反应速度,却实在是得不偿失!
把自己玩死了,早知道会这样丢脸的死法,还不如开着d力场任由铁大叔猛揍来得轻松,说不定自己走运,那个x组件能够超常发挥,撑过两分钟顺利收工呢?
事到如今胖子也只有自己跟自己说些无趣的假设,聊以解闷了,在这个黑暗深渊中飘来飘去,连时间观念都仿佛不复存在了,感觉更让人抓狂。
喂,有人吗?没人的话,神仙鬼怪妖jing魔灵之类的也随便来一个啊,这样把我丢下不管算个屁啊,我活着有人权,死了好歹也来个什么东西给个说法交代什么的吧?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样话痨,胖子忽然间对自己视生死如度外的豁达淡定感到很是得意,可惜身边黑漆漆一片很是没趣。
按理说此处应该有掌声吧?
仿佛听到他这句内心独白,黑暗中笑语声传来。
ps:写到这,终于要把四十多万字最大的那个坑填了,也就是很多人都在猜的:胖子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经典的三个哲学问题如今得以平了一个,按理说此处应该有掌声。
想必从最后几百字都应该能猜出个大概了吧,胖子究竟是谁?
去书评区吐槽一下我也不介意的,没准能踩中幸运楼层中个一千纵横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