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宁季雅轻声亦在耳边响起。
“你以为仙缘资质差,便不愿与他相交。这些真当为师不知?”
稚嫩脸颊流露几许慌色,吕念蕾忙道:“师傅,我……”
“修行之人,就要心性豁达,相互敬重。更何况你们都属同门,更为师兄妹。”宁季雅打断吕念蕾解释,柔声和睦。
师傅什么都知道了。
自知一切都被知晓,吕念蕾不再辩解,微低头,诺诺可怜:“弟子在族中时,周围人常教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是教我能者居之。仙缘师兄资质如此,却都能得亲传弟子之位。弟子心中着实不平……弟子也知如此不对,可……”
虽是哭腔,却难分真假。
宁季雅含笑:“正因如此,为师才要对你讲这些。念蕾你本性不坏,只是太过自傲罢了。莫要小巧任何一人。哪怕路遇一瘸腿乞丐亦是同理。你又怎知他许是铁拐李呢?”
吕念蕾俏脸复杂:“徒儿不知。”
“那便看下去吧。”
……
睁双眸,立于阁楼。
桌案烛光虽昏,然镂窗大开,月光大盛。高居头顶,正是三更时。
明亮月光,一片死寂。李仙缘站立不动打量周遭。几许熟悉几许陌生。此地他来过,因此熟悉。他未待太久,因此陌生。
不是别处,正是他拜师求仙门,路上歇脚的破寺庙。
与温如玉。
周遭如旧,物是人非。李仙缘微微恍然,方才忆起此为试练中,做不得真。
正此时,窗外荒空地稀疏,杂草分开,愈来愈近。不多时,有叩门声响。
“小公子,可睡了?”尖锐入耳,由楼下传来。
李仙缘迈步,踏梯下楼,正见门被推开,三道各异身影站于门外。
手摸身后,灵剑还在。
那便没甚可怕的了。
身影一状如铁塔,一腰肢妖娆,一佝偻如鼠,脚跟翘起不落地,站立门前煞是诡异。
壮汉木然,眼珠不动,脑袋随李仙缘下楼梯:“有客人。”
“是个小公子。”老妪尖细声音,辨不出男女。
“细皮嫩肉。”妖娆女子说。三人中,唯她最像人,其他更像披着人皮的妖魔罢了。
壮汉说:“要肉汤。”
老妪答:“我去准备。”
三人一唱一和,简短交流。就见老妪转身,颤巍迈门槛。
咔——
脚抬得低了,撞在门槛。年老骨疏,咔嚓细响,脚掌外翻。偏老妪不自觉,身形一高一低,将脚掌压得粉碎,慢慢离去。
老妪离去,壮汉美妇仍在。
“二位是夫妻?”李仙缘忽然开口。
“不是。”壮汉呆愣答。从进门起,他便没动过。
“小姐可曾许配人家?”李仙缘转看向美妇。所言几分莫名。
美妇说:“未曾。”
李仙缘点头,迈前一步。好似不怕般站美妇身前,极近直视:“在下见你甚是心喜,不若结为夫妇,就此安居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