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斩草除根!”这应该是个有文化的。
将士们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目空一切,仿佛对面的乌桓人今天不是来战斗的,而是来送死的。刘修等了片刻,让将士们的斗志有个酝酿发酵的时间,这才抬手止住。他拨转马头,手一指对面的乌桓人,大声说道:
“我们是文明的汉人,不是禽兽般的野人,我们善待朋友,却不会放过一个敌人。勇士们,我们有足够的胸怀,让他们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如果他们死不悔改,那他们只有一个下场:死亡!你们说,对不对?”
“大将军说得对!”
“大将军威武!”欢呼声再一次风起云涌。
刘修手一指赵云:“子龙,你去阵前见见难楼,让他认清形势,不要乱动,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他如果敢出一兵一卒,我就踏平白山。”
“喏。”赵云躬身领命,只带了亲卫队率赵融,向对面的乌桓人大阵飞驰而去。
刘修又一指吕布:“奉先,蹋顿是我们的老对手,上一次他命大,从麹义手下跑了。这一次,你去砍下他的髡头,别让他再出来丢人现眼。”
“喏。”吕布兴奋得一哆嗦,策马跑回自己的战阵,举起手中的长戟,厉声长啸:“出击!”
成廉、魏续等人早就等着不耐烦了,一听到出击的命令,立刻猛踢战马,怒声大吼:“杀!”两千多由马贼组成的精锐老兵率先冲出了队列,五千精骑紧随其后,卷起一阵狂飚,直扑乌桓人右侧大阵的辽西乌桓。
刘修又对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张飞说道:“翼德,监视乌延,若有任何举动,击杀之。”
“喏!”张飞精神抖搂,低吼一声,带着五千亲卫骑缓缓驰出了战阵。在离乌延不到四百步的地方勒住了战马,严阵以待。
难楼见汉军中战旗摇动,一队队的骑士冲出战阵,举起右手,正要下令出击。楼麓连忙按下了他的手臂。难楼大怒:“你干什么,这时候还能顾念旧情吗?”
楼麓摇摇头:“父王,你看……”
难楼诧异的向前看去,在以吕布纵马冲锋的背影下,两个汉将正策马而来,当前一人白马白袍,看起来非常眼熟。他还没来得及问,楼麓已经翻身下马,大步走出大阵,迎到赵云马前,躬身下拜:“弟子楼麓,拜见师傅,敢问师傅安好。”
赵云翻身下马,双手扶起楼麓,笑容满面。“楼麓,近来可好?”
楼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傅,我很好,你呢?”
赵云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左侧像利箭一般杀到的吕布:“你看看我军的气势,就知道我好不好了。怎么样,是坐下来喝一杯,叙叙旧,还是你们师徒也杀一场?”
楼麓窘迫的连连摇头:“师傅,我怎么敢和你交手。我虽是胡人,却也不敢欺师灭祖。”
“这么说,那我们就不打了。走,带我去见你父亲。”赵云挽起楼麓的手,从容的向前走去,对那些跃跃欲试的乌桓人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难楼面前,拱拱手:“汉大将军麾下,镇北将军赵云,敢问阁下,是应该称你为大人呢,还是应该称你为大王?”
难楼脸涨得通红,一时不知道如何才好。楼麓连忙赶上前去,抱着难楼的腰,将难楼从马上扯了下来,低声央求道:“父亲,你看大将军这么给面子,让师傅来见你,够给你面子了,你还等什么,大将军一出,袁绍必败无疑,难道我们上谷乌桓几十万人,还要给袁绍陪葬?”
难楼人老成精,他岂能分不清眼下的情况。不错,他如果奋起反击,纵使刘修的出现能扭转汉军低迷的士气,他也有一战之力。可是接下来呢?打败了这两万汉军,刘修很快就能调集四万大军来,最终总要把他杀得落花流水。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拒绝刘修的诚意,非要和他作对呢。袁绍都被刘修打得鼻青眼肿,现在只能困守冀州一地,仅凭乌桓人,又怎么可能帮助袁绍逆转乾坤。
“赵将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难楼眼珠一转,随即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哈哈哈,我人老了,眼睛花,刚才没看清是赵将军,要不然,我得亲自上前迎接啊。我怎么敢和赵将军对阵呢。”他转过身,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拿好酒好肉来,我要款待赵将军,谢谢他对我儿子的调教之恩。”
他又对刚刚转身准备坐下的楼麓喝道:“小子,老子和你的师傅饮酒,哪有你坐的位置,还不去把将士们安抚住,不要让蹋顿那小子钻了空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腰间黑雕翎制成的令旗扔给楼麓,眼睛一瞪:“还不快滚!”
楼麓看看手中的令旗,愣了片刻,恍然大悟。老子难楼接受了袁绍封的王,是没脸见刘修了,而他却和赵云是师徒,和刘修的关系也非常不错,老子难楼把部落的大权交给他,上谷乌桓从此由他做主,想必看在他的面子上,刘修不会再计较。就算是部落中的人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冒着触犯刘修、可能灭族的危险站出来说什么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