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不得接近,进出不得自由。我猜想,刘修的家人很可能就被关押其中。”
“其四,城南的太极道馆,也就是刘修的亲卫营驻扎的所在,现在已经空了,至于这些亲卫营是被全部屠杀了,还是被分散解决了,目前尚无定论,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刘修逼宫的当晚,曹艹率大军三万以监视之名包围了太极道馆。第二天天亮之后,太极道馆附近就没有一卒一马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可以猜一猜。”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如果郭图所说属实,那刘修兵变失败似乎已成定论。
沮授反复思索,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主管机密消息的是郭图,他没有证据就反驳郭图,很可能引起袁绍的反感。他放下了这个话题,又说道:“主公,且不管赵云、夏侯渊如何,现在宋丰率领大军攻击代郡、上谷,却是事实。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自然是南北夹击冀州。主公,不可不察啊。”
袁绍点了点头:“子辅所言甚是。虽说宋丰不谙军事,可是赵云等人却不可小视。他们为了立功求生,也许会不惜一切代价。与牛头部落的大战,就可以证明他们现在的心态。牛头部落是刘修胡妾的老家,与刘修关系一向甚好,他们都能攻杀,对我们更是无须留情了。”他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环顾一周:“诸位,洛阳情势已定,冀州的危机就要来了,还希望诸位同心协力,度此难关。”
“喏!”众人齐声应喏。
袁绍站起身来,郭图两步跨到地图前,撩开画在地图上的帛,又双手奉过一根木棒。袁绍接棒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朝廷的计划很明显,他们是想先截断我军的退路,再由兖州出兵,南北夹击,逐步蚕食。不过,冀州可不是他们想攻就攻的。”
“主公说得对。”郭图应声道:“臣以为,我军虽然只有一州之地,却有三必胜。其一,时值盛夏,不宜攻战。小天子不谙军事,违时出兵,岂能不败?此为有利于我之天时也。其二,冀州大小百城,城坚池深,水道纵横,利于持久,不利于速胜。假以时曰,朝廷大军顿兵于坚城之下,师老兵疲,我军可从容反击,一举获胜。此为有利于我之地利也。”
郭图得意洋洋的竖起第三根手指:“其三,朝廷刚刚经过一场内乱,人心惶惶,难以自安。小皇帝杀死有养育之恩的刘修,百臣失心,而我主公英明,众臣同心同德,此为有利于我之人和也。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在我,我岂能不胜?”
沮授听得直皱眉,却又不好反驳。他明知这些话都是郭图安慰袁绍的,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赤裸裸的吹捧,可是他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斥他,要不然袁绍肯定生气,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袁绍都不会听。他强忍着恶心,站起来拱拱手,打断了郭图继续吹牛的话,很严肃的问道:“此三者,人所共见。不过,宋丰大军即将到达幽州,我军又将如何应付才好?”
袁绍摆了摆手,示意沮授稍安勿燥,又用眼神示意郭图退下,这才咳嗽一声:“我要说的正是这次的军事。诸位,你们看,这是幽州的地形。由北向南攻,有如下几条路,一是军都陉,二是飞狐陉,三是卢龙塞,不管是哪条路,都是易守难攻。可以说,宋丰取代郡、上谷易,要想由此攻入冀州,却是千难万难。燕山、太行,都是保护冀州的天险,只要我们守住这几条路,就可以让宋丰望山兴叹。他南攻不易,我北上出击却是轻松,到时候孰胜孰负,尚且难说。北线夹击不成,那南线的进攻自然无从谈起。诸位,宋丰出兵幽州,不是我们的危机,反而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机会。”
袁绍用手中的木棒敲了敲案几,提高了声音,慷慨激昂,意气风发。“只要我们击败宋丰,朝廷的那些人就会重新想起刘修,天子威信大失,人心浮动,于我正是反攻之机。到了那时,北线,我们拖住宋丰的主力,南线,直入河内、洛阳,大局可定。”
他四顾一看,冷笑一声:“刘修虽然跋扈狂妄,但是不得不说,在用兵上,他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大汉以命火将灭之际能支持到今天,刘修功不可没。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如今小皇帝不知天高地厚,杀死刘修,以宋丰这等庸才为将,他这是自毁坚城,正是大汉命数将尽之兆。诸位……”他双手握拳,猛的砸在案上,大吼一声:“这就是天意!”
郭图应声拜倒:“天佑袁氏!”
众人不敢怠慢,翻身拜倒,七嘴八舌的喊道:“天佑袁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