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双手交叉的握在腹前,听韩馥描述前线的战事,眉头轻轻一蹙,神情有些不悦:“子善是个武夫,姓子急些在所难免。om你读书养姓多年,怎么也跟着急了起来?”
韩馥有些尴尬,无言以对。他姓子慢是袁绍帐下诸将中出了名的,现在袁绍批评他急躁,其实是说他养姓功夫不够,沉不住气。在自命文人雅士的他们这个圈子里,这可是一个恶评。
特别是这句话从袁绍的嘴里说出来。
“主公,臣……臣的确有些沉不住气了。”韩馥嗫嚅道:“大军只带了一个月的粮草,从渡河伊始,一直到这里,不过用了五天,一路势如破竹,望风归降,可是……今天攻了一天,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士气反而受了打击,臣真是无能,愧对主公的信任。”
袁绍见他如此自责,脸色缓和了些。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跟着他的汝颍人都是他的忠臣,他还要靠他们呢,不能伤害太深。
“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行军作战,哪能诸事如愿,一遇到点挫折就心急,可是要不得的。”袁绍安抚道:“对岸可是刘修,他出道以来,战无不胜,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打败,那我倒反有些担心了。”
袁绍站起身来,挥了挥手中的塵尘,抬起手抚着头上的幅巾,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韩馥面前,弯下腰看着韩馥的眼睛,笑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馥根本不懂,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袁绍按着韩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转身回到悬挂地图的木架前,用塵尾扫了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试探一下?”
韩馥眨眨眼睛,一脸茫然。
袁绍暗自叹了一口气,韩馥忠心是有的,可是这脑子转得太慢,如果是审配在这里,他只要露个话头,甚至只要一个眼神,审配就能猜出他的用意。都说汝颍多奇士,可是汝颍不出名将啊,反倒是多烈士的河北人更知兵一些。
“我之所以要试探一下,就是想知道刘修的重点究竟在哪里。”袁绍指指新汲:“如果刘修的主力真的在这里,我们才能放心南下,否则看起来很安全的汝阳肯定是一个陷阱。”
韩馥若有所思,连忙说道:“主公,我们看到刘修的战旗了。”
袁绍嗤的一声冷笑,摇摇头没说话。看到战旗有什么用,对于刘修这样的对手来说,就是看到他本人都不能保证他是真的。当年在北疆作战时,他机巧百出,什么花样没玩过,让别人打他的战旗来冒充,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背着手,想了想,“文节,你再攻两天,如果两天后,还是无法渡河,那我就能肯定他的主力的确在这里了。到了那时候,哼哼……”袁绍冷笑两声,没有再往下说,心里却暗自下了狠心。到了那时候,郭图应该能确认刘修究竟有多少大军,如果他真有十八万大军,那不用说,赶紧回军,只要能在兖州站住一只脚,就算没有输得干净,如果没有,那就对不住了,我将直扑汝阳,先解平舆之围,然后再和你较量。
韩馥不知道袁绍冷笑什么,一头雾水,却又不敢问,正在犹豫怎么开口说话,帐门外传来张邈的声音。袁绍一惊,面露喜色,回到座位上坐定,这才咳嗽了一声。“孟卓,进来吧。”
张邈掀起帐门,捧着那只盒子快步进了进来,见韩馥在座,他颌首致意,然后快步走到袁绍面前,将盒子放在案上,推到袁绍面前,笑眯眯的说道:“主公,这是孟德给主公的礼物。”
“哦,是吗?”袁绍非常高兴,伸出手抚了抚盒子,指腹滑过盒子上的花纹。“他怎么说?”
“他答应了。”张邈喜滋滋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把曹艹问袁绍打赢之后由谁来登基的事跳过去了。他觉得曹艹太轻佻,这样的玩笑开得很不合适,袁绍听到了肯定会不高兴,为了曹艹的前途作响,他这个做朋友的应该帮他遮掩一下。最后他又说,他在离开谯县之前,看到曹艹的大军正在调动,看样子很快就会赶来助阵。
袁绍非常高兴,抚着胡须连连点头。有了曹艹的帮忙,他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其实这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本来只希望曹艹按兵不动就行,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对付刘修,现在曹艹主动要求来帮他,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张邈笑道:“我看他准备了很久,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物件,我虽然好奇,可也没敢打开看。”
“打开,打开!”袁绍兴奋的叫道:“让我们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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