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参谋人员在一旁迅速的记录着,同时在地图上做好相应的标识。在此之前,他们就搜集了荆州以及扬州的山川形势图,但是地图毕竟是地图,不可能标清每一个小山头,适合在大战略上的谋划,具体到战术安排时的地形,这些本地人讲的内容就显得非常重要。
“袁术想步步为营,和我们打消耗战。”刘修最后总结道,“他就像洞庭湖里的老鼋,把头缩了回去,却把两只爪子伸了出来。这两只利爪,一只是在临湘的孙坚,一只就是西陵的李丰等人。我们要想揪住袁术的那颗鼋头,就必须先砍掉这两只利爪。”
刘修威严的看了一眼众将,微微一笑:“袁术自以为得计,觉得我们双方兵力都差不多,他这样的安排是万全之计。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刘修摊开手臂,虚虚的划了一个圈:“在座的要么有万夫不当之勇,要么有人神难测之谋,袁术那些个虾兵蟹将,又岂是我们的对手?他不过是我们大战之前的开胃菜罢了。这一次,我们就来个清蒸洞庭鼋,看哪位将军最神勇,能砍下袁术的这两只利爪和袁术的那颗鼋头。”
诸将大笑。楚人习俗,鼋头别指,刘修这么说有些粗鲁,可是对于这些以武将居多的人来说,这些话听得更带劲。
“不光要砍了袁术那傻且的鼋头,还要踩烂他的龟蛋。”麹义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将军,麹义不才,愿为主攻。”
华雄紧跟着站了起来,不满的把麹义往后拨了拨:“我说云天,你也跟着将军打了不少仗,现在也是校尉了,是不是把机会让点给我们?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麹义没好气的推开他。“别提了,上次平羌,只看着夏侯妙才发威了,他是追击千里,砍下了钟吾的鸟头,我们却只能看着,好生丧气。这次好容易跟着将军出征,我再不打两仗,这手都快不会拿刀了。”
“你多少还打过仗,我们呢?”华雄义愤填膺,拍着胸脯道:“将军,你说句公道话。我归将军帐下也有七年了吧,可怜我只打过一仗,六月惊雷那个羌狗看到我的战旗就跑啊,我是一个人都没砍掉。”
“那怪谁,只能怪你跑得太慢了,亏你还好意思向将军叫苦。”麹义立刻抓住了他的语病:“将军,子威太慢了,打打援还行,主动进攻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华雄真急了,“麹云天,你再污蔑我,别怪我翻脸啊。”转过脸又堆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军,这次让我主攻吧。”
这两人一争,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徐荣虽然不说话,可是也露出了想首战的心思,张任、严颜听了,也纷纷请战,至于荆州人那更是不甘落后,总不能刘修到荆州的第一战却让荆州人旁边观战吧。
刘修很满意,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下终于有人了。别的不说,这武将可是人才济济,一出手都是重量级的猛人。这还没来齐,像吕布、赵云、关羽那种大神级的还没到,要不然更热闹。
“好了,你们不要急。”刘修摆摆手,刚才还吵得像菜市场的大帐顿时安静下来:“我们这次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西陵,砍断袁术的一只爪子,当然要派最骁勇的大将上阵。诸位都有机会,请稍安勿燥,我们商量一下,再拿出一个妥善的方案。”
“喏。”众将轰然应诺。
刘修随即和傅燮、荀攸等人参谋了一下,很快拿出了攻城方案。傅燮率益州水师副督严颜坐镇城南,阻击袁术的援军。刘修率主力攻城,麹义率华雄攻城北,城北是一片平地,正适合凉州军。蔡瑁率黄祖攻城南,城南是一片沼泽湿地,大型战船无法靠近,但小型战船却可以轻松接近。刘修坐镇城西,由徐荣率张任等人攻城,他自己率领亲卫营以为后备,随时增援。
刘修下令,不管是哪一面攻城,主将和副将不得同时上阵,必须保证有一人能统观全局,违令者,有功不赏,有罪必罚。
众将领命,各自散去。刘修叫住了黄忠,解下随身的一柄百炼清钢环刀递到他的手中。“汉升,这是我的佩刀,炼成之后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就送给你吧。你那柄将血尽量少出鞘,以免影响你的前程。这口刀,我请国师夫人施过灵符,必能保你斩将夺旗,将来封侯拜将。”
黄忠看着刀上隐约可见的符文,感激涕零,向后退了一步,单腿跪倒在地,双手将刀举过头顶,朗声道:“黄忠不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徐荣在帐外听着,心中欢喜。刘修这么看中黄忠,可见黄忠必有过人之处,而刘修又将黄忠拨到他的麾下听令,可见对他的期待甚高。他握了握拳头,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拿出浑身的本事,第一个攻破西陵城,以报答刘修的知遇之恩,不让其他人看扁了幽州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