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决定起行南归,风雪有些依依不舍,风裂也舍不得离开阿牛,刘修索姓把他們母子留在北海,再陪风裂一段时间,等开春暖和了再回去也不迟。om风雪大喜,风裂也非常高兴。
天寒地冻,刘修带的凉州马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严寒的天色,在冰雪上行走也不习惯,风裂就让刘修把那些战马留下,换成草原上耐寒的战马。这些马应该就是后来的蒙古马,虽然没有凉州战马那么高大善驰,但是毛皮细密,不怕冷,而且身躯粗壮,力量与耐力兼备,既能当战马,又能当驮马,拖着雪橇行走也非常自如。
刘修带着这一千多在草原上训练了大半年的亲卫骑离开了北海。中途,他拐到了牛头部落新牧场,浚稽山附近去看了一下,一是看看裂狂风,在那里歇歇脚,二是看看慕容风,看他是不是听话,有没有搞什么妖蛾子。
慕容风如今没什么实力,不敢不听话,他老老实实的在裂狂风指定的地点住了下来。如今慕容风部下只有三万多人,其中能打仗的不过五千,北边有强大的牛头部落,南边有虎视眈眈的汉人,他不敢有任何可能引起敌意的举动。好在裂狂风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只要他不乱来,裂狂风也不能看着他被饿死,按照风裂的吩咐,他给慕容风送了几万头羊,一些粮食,保证他能安全的度过冬天。
对刘修的到来,裂狂风和慕容风都表示了欢迎,慕容风还提出要到五原胡市进行交易,采买一些商品的意思,刘修也答应了,就让他的商队与自己同行,一路好互相有个照应。如今草原上鲜卑人虽然已经败落了,但是零星的马贼还是经常可以见到。刘修其实心里也清楚,有些马贼是真马贼,有些马贼其实就是边军,特别是吕布那个闲不住的家伙,他号称出塞打猎,其实大部分时候就是打劫,借以怀念过去的时光。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从来不打劫汉人的商队,刘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腊月初,刘修回到了汉境,在光禄城,他见到了正在打猎的吕布,吕布见到刘修非常亲热,可是一看到那些鲜卑人,眼珠子顿时有些绿,像是饿急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羊。那个领头的鲜卑汉子一看到吕布,吓了一跳,连忙陪着笑脸上前打招呼:“吕将军别来无恙?”
吕布很意外:“你认识我?”
“惭愧惭愧,在云中沙陵湖见过一面,我是吕将军的手下败将慕容锋。”
吕布翻了半天眼睛也没想起来慕容锋是谁,不过沙陵湖畔的那一战他倒是有印象,那是他和徐晃第一次合作,打得非常漂亮。眼下见手下败将来讨好他,他心里美滋滋的,欣然接受了慕容锋的礼物,又随口问了几句。慕容锋便説,承蒙卫将军恩赐,让我們到原属西部鲜卑的地方去,现在我們暂住在浚稽山一带,以后还要吕将军多多照顾之类。其实浚稽山在五原西北近两千里,吕布除非是想特意去打劫,否则根本照顾不到他們。只是慕容锋被吕布那一次打怕了,下意识的先卖个乖。
吕布却有些不高兴,敷衍了他几句,把刘修拉到一边:“将军,这样的好事怎么能给慕容风?”
“什么好事?”刘修不解:“只是让他們暂住,明天开春就让他們滚蛋。”
“不是这个,我是説去西面打贵霜的事。”吕布有些急了:“你让儁乂去西域,我也就算了,谁让儁乂比我先入将军的幕府呢。可是这贵霜你不能给慕容风,你得给我啊。”
刘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吕布是在请战,不免有些诧异:“你还知道贵霜?”
“当然知道,我现在也是个读书人。”吕布拍着胸脯,很得意的説道:“我不仅知道贵霜,我还知道怕他丫,我还知道那个什么骡子啊马什么的国家。”
“你是説帕提亚和罗马吧?”刘修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的罗马帝国,怎么到了这个读书人的嘴里,就成了骡子和马的国家呢。
“对对对。”吕布一点没有害羞的意思,严肃的説道:“将军,我可跟你説,你不让我去打贵霜,我可跟你急。”
“行了行了,我记住了。如果有打贵霜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就派你去。不过现在嘛,我們没这实力,先把袁绍兄弟俩解决了再説。”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什么用,只要将军给我准备半年的粮草,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半年的粮草。”刘修拍拍吕布的肩膀,“你是朔方太守,你来告诉我,朔方的粮仓里有多少存粮?”
吕布蔫了,嘟哝道:“屯田是有些成果,可是这两年流民越来越多,过路的商人开销也大,仓里全部扫扫,刨去必要的口粮,最多也就够两万大军吃三个月吧。”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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