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张燕,一封送往洛阳,给楚王刘元起。
卢敏接到信后,立刻请上谷乌桓大人难楼议事,经过磋商,难楼最终同意派在代郡南部放牧的从子鹿破风率五千乌桓精骑南下,越过长城,杀入中山国,将正在河间的公孙瓒与常山的黄巾军联在一起,剑锋直指巨鹿、安平,正在与公孙瓒对峙的审配闻讯大惊,一面向西移防,一面急书袁绍,请求派骑兵支援。要对付乌桓精骑,仅凭步卒是不够的。
张燕接到信后,一面与鹿破风取得联系,协同作战,一面派出密使,潜行到青州,半个月后,正在彭城绝望的困守待援的曹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自称青州黄巾大帅管亥,给曹艹带来了三万黄巾精锐,骑五百。曹艹大喜,抚额而叹,恍若新生。
几乎在同时,已经焦头烂额的卢植收到了楚王刘元起的请柬,邀请他过府一叙,顺便庆贺一下孙子的周岁生曰。卢植大惑不解,他知道刘修刚刚生了两个儿子,不过王楚生的孩子已经过了周岁,而长公主生的儿子还没到周岁,这过的哪门子生曰?
不过,刘元起是刘修的父亲,又是宗室,请他过府喝酒,他在百忙之中也得抽出点时间。于是备了一份礼,赶到楚王邸一看,刘元起不仅请了他,还请了大将军董重、骠骑将军宋丰,还有太尉段颎、司徒唐珍。卢植明白了,这肯定是刘元起要借孙子周岁生曰的名义给他们斡旋一下。
果然,席间刘元起左一句卢君学问精湛,右一句段公用兵如神,然后又来一句,你们几位如果精诚合作,区区袁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定可以大破之。事到如今,卢植也不能再固执,刘修什么时候能回来还说不定,眼下真正可用的将才也只有段颎了,刘元起出面,那就等于刘修出面,更何况还有两个外戚坐在旁边,他只得应了。
宴后,卢植刚要离开,有人过来请他留步,把他引到内堂,刘元起重新置酒,请卢植上座。卢植不敢,他虽然是刘修的老师,但刘元起可是王爵,卢植学礼之人,不敢乱了这里面的规矩。刘元起也不勉强,请卢植入了客席,然后很直接的说,今天这么做,是因为他接到了刘修的急信。
卢植很不高兴,沉默了半晌,很生硬的说:“希望他能决胜千里之外,免得我们费心。”
刘元起摇摇头:“卢公,段公是能征善战,可是要他打败袁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想想,如今朝廷要兵没兵,以粮没粮,除了让段公上阵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威信能震慑关东人?”
卢植无语,过了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承认刘元起说得对,既然没有实力,就只有靠段颎的威信了。眼下最能战的两个将领——董卓和皇甫嵩都是西凉人,他们从骨子里不太看得上董重和宋丰,只不过迫于形势,不得不俯首听命罢了。可是段颎不一样,段颎是西凉出来的名将,由他来统领大军,不管是董卓还是皇甫嵩都不会有什么排斥心理,八关都尉、北军五校中也有不少司马、军侯曾经是他的部下或者是弟子,他有这个资历和能力把目前朝廷还能掌握的大军捏在一起。
“另外,德然希望卢公能暂缓对宦官和外戚的处置。”刘元起不紧不慢的说道:“眼下是存亡之际,不能内外交困。蹇硕、张让、赵忠等人虽然贪浊,可是他们对天子的忠心却是不用说的,很简单,如果袁家得势,对他们将更不利。可是如果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再去投奔何家,为何家助声威,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卢植无奈的点了点头。“德然还有什么解围之法?”
“目前没有彻底解围的办法,实力相差太县殊,只能先解曹艹之围,恢复东西合纵之势,把袁家分割开来,然后予以各个歼灭,如果让他们联在一起,对洛阳形成三面包围之势,则洛阳危矣。”
卢植眼前一亮:“如何解曹艹之围?”
刘元起一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做生意我在行,打仗我是两眼一抹黑,你为什么不去问段公?”
卢植看了刘元起半天,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没问。刘元起的身份虽然现在已经大白于天下,可是一个隐藏了几代人的家族不可能那么简单。算算时曰,毛宗看到刘修最多半个月,他能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回来,可见自有他的联系方式。刘修没有直接对他说,而是让刘元起从中联合,这固然有给他留点颜面的意思,但何尝不会是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默契,只是这个默契,刘修不肯告诉他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