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虽然比他高出一头,空有一身强横的力量,在他的连续进击面前却占不到什么上风,被他击得收不住脚步,连连后退。
“许督怒了。”郝昭轻声说道:“这汉子果然是个高手,在全力施为的许督面前居然还能撑得住。”
“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刘修轻松的笑了,这汉子虽然有一身蛮力,也通些拳脚,面对普通人,他是占尽了上风,可是在许禇这样的高手面前,他的实力并不占优势,一出手就被克制住了,败阵只是时间问题。许禇为人谨慎,不会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果不其然,眨眼之间,许禇一口气轰出十几拳,拳拳不离那汉子的胸腹,那汉子虽然全力抵抗,还是挡不住许禇的攻击,被逼得步步后退。他圆睁双目,咬紧牙关,憋得满脸通红,死死的盯着许禇,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这可就有些像了。”刘修点了点头,突然说道。
“像什么?”风雪不明所以的问道。
“嘿嘿,像我知道的那个人。”刘修挤了挤眼睛,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知道的那个人?”风雪咬着指甲想了想,“你是说,你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你却知道他是谁?”
刘修点了点头:“应该不会猜错。”
“这就怪了,他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呵呵呵,我是光明之神的使者嘛。”刘修笑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兴趣和神使一起到杨树湖共浴消暑?”
风雪咄了他一口,转过脸去看比武的两人。刘修平时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光明之神的使者,只有不正经的时候才拿这个来逗她。
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那汉子虽然抓住许禇换气的机会反击了一次,可是他的反击很快又被许禇遏制住了,在许禇强横无匹的打击下,他终于败下阵来,一个措手不及,被许禇一个虎扑撞倒在地。
“仲康住手!”刘修及时的叫住了许禇,他看得出来许禇动了真怒,一是他训练出来的虎士被这汉子打了,让他非常没面子,二是他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打败这人,算是破了纪录,也让他无坚不破的威名大打折扣,火气大增。
许禇退后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扫了那汉子一眼,转身站到一边,片刻之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刚才那个如猛虎般咆哮的勇士判若两人。
“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吗?”刘修大声对那汉子说道。
那汉子用手撑着地,嘴角抽了一下,咬着牙站了起来,双臂却不再背在身后,而是垂在身侧,微微的颤抖着。被许禇接二连三的猛击了二三十拳,他的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原本高昂着的头低了下来,眼中的轻蔑也不见了。
“上楼来。”刘修很随意的叫了一声,让郝昭又拿来两只酒杯,先斟了一杯酒,亲手递给许禇:“仲康威武,不愧是虎督。”
许禇接杯在手,犹豫了片刻:“大人,此人……身手虽然有所不足,可是力量强横,如果稍加点拨,也必然是一员猛将。”
“哈哈哈……”刘修十分满意,许禇还是有肚量的,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替对手美言几句。他摆摆手:“仲康,满饮此杯,我自有道理。”
许禇一饮而尽:“谢大人。”
刘修又斟了一杯酒,走到那汉子面前,看了一眼他垂下的双臂:“还能握着酒杯吗?”
那汉子犹豫了片刻,咬牙恨声道:“有何不能。”一边说着,一边勉力抬起手臂接住了酒杯,只是手臂酸痛得厉害,他不能像许禇那样自如的用手指拈着酒杯,只能用手掌托着。
“你虽然输了,可是虽败犹荣。你刚才说,没人能在你手下三合,可是我告诉你,在你之前,没人能在仲康手下走上一合。”刘修拍拍他的肩膀,心道这厮还真是他妈的高啊,“偌好的武艺,为什么不来投军,斩将夺旗,建功立业,却要做个小贩,岂不可惜了?”
“大人,我……我就是想来投军的。”那汉子有些尴尬的看着刘修,向后退了一步,单腿跪倒在地:“草民关羽,字云长,河东解人,闻说大人在此征兵,特来相投。”
刘修眼皮一挑,心道果然是你,你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露出一丝破绽,只是伸手把关羽拉了起来,让他坐下说话。
“你既有字,想必是读过书的?”
“是的,草民在郡学读过春秋。”
“原来是个文武双全的士子。”刘修赞了一句,又问了一下关羽的近况。关羽只说在家乡杀了人,逃亡在外,本来一路逃到了代郡,听说刘修在并州征兵,他又返了回来,跟着流民来到了杨树湖。他私下里打听过朔方长史吕布,也探听过云中长史韩遂和度辽将军长史赵云,但是他觉得那些人都不足以让他信服,所以迟迟没有投效。
刘修笑了笑,心道这家伙果然是傲得可以,看不上吕布也就罢了,居然连赵云和韩遂也看不上,他看上自己恐怕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更多是的被笼罩在他身上的战绩所吸引。
“承蒙云长看重,我非常荣幸。”刘修思索了半天:“你先在亲卫营呆一段时间,熟悉一下情况,然后再安排你具体的职务,如何?”
关羽倒也不挑剔,躬身便拜:“只要能跟随大人征战,羽便心满意足。”
刘修呵呵一笑,“既然如此,你暂且跟着仲康吧,他那里有上好的药膏,敷上一些,很快便能消肿。另外,你的力量虽足,于发力之道却生疏得很,有时间和仲康多切磋切磋,相信假以时曰,仲康必将多一强劲对手。”
关羽原本对自己的武力极为自信,可是现在和许禇一战之后,发现自己居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不免有些沮丧,听了刘修的话,他这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由得有些赧然。
其实关羽和许禇原本是半斤八两,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相差都不明显,甚至在速度上他还要占些上风,如果他是在以前遇到许禇,许禇要想打败他并不容易,但是许禇现在已经修练了一年多的墨子五行术,在各方面都有了突破式的进步,他想打败许禇的可能姓就微乎其微了。
关羽长得太高了,军中最大号的战袍穿在他身上都嫌小,刘修开玩笑说,关羽和吕布一样都是身高九尺左右,郝昭今天才十四,已经长到了七尺八寸,将来长到九尺左右也不是没可能,看来为了他们三个,还要专门增加一个号码才行。如果能找上几百人这么高的汉子,倒可以单独组建一曲,只怕要找能驮他们的战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让他们穿重甲作为强突步卒,肯定是攻无不克。”曹洪开玩笑说:“连盾牌都不用拿,直接拿大剑或战斧一类的重兵器,见人杀人,见马杀马,只要不遇到披重甲的骑兵,还有谁能挡得住他们。”
刘修心中一动,身高九尺的壮汉不好找,可是找几百个八尺左右的汉子还是可能的,这要是穿上重甲,手拿锋利的厚背大刀或者战斧,这杀伤力的确可观啊。传说中关羽使是的青龙偃月刀,现在他知道那玩意在马上根本就没法用,但是如果用来步战却是可能的。
“是个好主意,值得好好考虑一下。”
曹洪一愣,顿时傻眼了,哭丧着脸道:“大人,你可不能当真啊,这得多少钱啊?”
“是要花很多钱,可是绝对物超所值。”刘修摸着下巴,神往的说道:“盔甲好办,只是这武器却要选择一下,既要结实锋利,又不能太重了。上了战场,那可不是一下两下,哪怕轻半斤,也能省不少力量呢。”
“这还不简单,短兵用斩刀剑,长兵要长铩。”贾诩走了进来,微笑着向刘修施了一礼,又和曹洪见了礼,这才坐在刘修对面,慢悠悠的说道:“长铩是禁军所用,大人需要向天子请示,可是斩刀剑却是军中常见的利器,只是成本太高,一般人用不起罢了。”
“原来贾大人也知道成本高啊。”曹洪半真半假的开了个玩笑。他现在后悔死了,一套重甲,一口斩马剑,每个人的装备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装备几百人甚至上千人,那可比养同样数量的骑兵还要烧钱,毕竟在北疆战马的价格要便宜得多。
“大人刚才说过,只要值,多少钱都应该花。”贾诩不动声色的说道:“论骑兵,目前我军的实力远在鲜卑人之上,可是数量却差得太多。我们虽然控制铁器的输出,但是随着时间的积累,鲜卑人迟早也能装备起马镫,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缩小,兵力的差距就会显现出来。只有发展一些鲜卑人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用不起,而且杀伤力巨大的装备,才能威慑他们,让他们一想到我们就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