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跟你说。om”刘修反问道:“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
曹艹觉察到了刘修热情下的隔阂,有苦难言,毕竟这事是自己有错在先,刘修那么信任他,和他商量,他却借故跑了,刘修现在还能和他说话已经算是宽容大度了。
他把自己在老家险些被沛相王吉收拾的事说了一遍,又隐晦的提了一下老爹想官复原职的事,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修。刘修如果还当他是朋友,那他就和刘修再说说宋皇后的事,如果刘修敷衍他,那这事打死也不能提,要不然平白送刘修一个把柄。
“夏侯渊?”刘修眉头一挑,这个人有印象,是个猛人。
“可不是,现在还在狱里呆着呢。”曹艹叹了一口气。夏侯渊替他顶罪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还真是个未知数,王吉那可是有名的杀人狂。
刘修不以为然的一挥手:“这件事容易,我可以替你办了。至于大司农那个职位,我看不要也罢,谁做谁倒霉。”
曹艹吃了一惊,心道这两个月不见,刘修有了什么奇遇,居然这么大的口气,搞定王吉不在话下,怎么连大司农也不放在眼中,那可是九卿,不是什么县令、郎官。
刘修见他不解,解释了一下。原因很简单,天子现在缺钱,哪个大司农能替他解决这么大的问题?解决不了财赋的问题,那这个大司农就是不称职的大司农,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弹劾,不当也不是什么损失。“朝中那么多职位,你为啥非找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想贪污?”
曹艹非常尴尬,想当大司农当然是想捞油水,全国每年几十亿的财赋收入,稍微揩点油就是一大笔钱。可是这话不能对刘修说,也许是出身庶民的原因,刘修似乎对贪污有一种出乎寻常的反感。
“我能帮你做什么?”曹艹很坦诚的问道。
刘修笑了,心道我还以为你胆子不够大呢,原来只是暂时的犹豫啊,现在总算是下了决心了。不行,不把你套牢了,这事还不靠谱。他想了想:“我对太尉陈耽很不爽。”
曹艹心领神会,太尉陈耽站在士人的一方,压制刘修师兄弟的战功,刘修对他有意见很正常。刘修不想被人说是报私仇,自己不方便出面弹劾陈耽,这个恶人自然由他曹艹来当了。曹艹有些不理解的是刘修为什么不选择许训,许训虽然是汝南许家的人,但他的名声很臭,弹劾他更容易在士人中造成影响。
“许训做不长的。”刘修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可是现在没钱,许训连基本的预防都没有做,到时候水患一起,自然会有人弹劾他。”一想到这件事,他就非常烦燥,明知大旱之后还会有大涝,主水土之事的司空府无作为,他却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他已经通过贾诩向天子上书,建议提前做好应变措施,可是天子没什么反应。后来听刘弘说,天子也知道应该早做准备,可是他一开口,司空府就向他伸手要钱。他哪来的钱?
“刘弘?”曹艹一惊。
“是士不可不弘毅的弘,可不是宏伟的宏。”刘修笑着解释了一下刘弘的来历,听他提起这个刘弘时,卢慎也非常吃惊,因为天子就叫刘宏,音同字不同。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按说现在已经讲避讳了,怎么这人却没有避讳,难道是因为避讳的原则还不如后世那么严格,不同的字就不用避讳?
曹艹倒没有太过在意,他随即提到了曹鸾的问题,他没好意思直说宋皇后,只是问刘修说,他教给曹鸾的办法是不是也可以教给别人。
刘修笑了,戏谑的反问道:“曹鸾摆平宋奇了?”
曹艹连连点头,笑嘻嘻的把曹鸾的事情说了一遍,刘修玩笑道:“那也没看到你们来谢师啊,你们曹家人是不是都这么抠门?”
“且,说什么呢,我曹家什么时候抠门了。”曹艹大笑,也半开玩笑的说道:“一事不烦二主,再帮我出出主意,如果这次也能解决了,我一并谢你。”
“又是谁家的女人?”刘修举起酒杯示意曹艹看看四周,意思是说我忙着呢,未必有时间和你扯那些没用的。曹艹心知胆明,可是的确不好开口说要请刘修去调教宋皇后,他话锋一转:“你最近和袁家做对,听过袁术的那个妹妹袁徽吗?”
刘修点点头,他最近除了忙太极道馆的开张,就是收集洛阳权贵们的资料,对袁微并不陌生,听说人长得还行,心计也不差,有袁家本色。其实说起来,大汉的名门大多长得不赖,因为能在大汉成名的第一条件就是长相要好。曹艹之所以名声不响,一方面跟他的出身有关,另一方面在长相上也吃亏不少。他虽然长得不丑,但总的来说不是俊美一类的,个子也有些偏小,虽然很有豪气,但在注重外表的大汉,他的条件并不突出。
“我有一个从姊,就是因为袁徽才被休掉的。”
刘修一愣,随时明白过来:“黄允的前夫人?”
曹艹点点头。“那件事虽说是黄允贪图袁家的权势,可是跟我那从姊的脾气也有些关系,她太刚强了,这才闹得不可收拾。如今她虽然还有再嫁的心思,可是又怕每个男人都和黄允一样是个伪君子,有些瞻前顾后的。我这次把她一起带到洛阳来了,你也帮我指点指点她。”
“这不合适吧。”刘修忙不迭的摇头,“曹鸾的事也就罢了,怎么又扯上夏侯氏。唉,对了,你父亲真是夏侯氏过继的?”
曹艹被刘修突如其来的八卦搞得有些狼狈,臊得满脸通红。刘修自知失言,呵呵一笑,掩饰了过去。曹艹作色道:“这事你可不能推脱,我都向她推荐过你了。她也觉得你是个奇男子,这才千里迢迢的赶到洛阳来。你要是不帮我这忙,以后我们可就什么也谈不上了。”
“你这不是耍赖吗?”刘修明知曹艹是借怒遮脸,也不点破,两人在说笑之间就这事定下了。刘修说,这两天太忙,等把大雩的事情忙完了再说。曹艹虽然有些着急,可也不好催得太紧,再说他估计刘修也要等他上表弹劾了陈耽之后再帮忙,便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这才走了。
曹艹说办就办,回家就写了奏表,弹劾太尉陈耽不明兵事,赏罚不公,去年北疆十余境遭鲜卑人袭扰,唯有宁城大捷,陈耽却压制有关将士的战功。他说起话来比刘修狠多了,直接把大旱的事情栽到了陈耽头上,说兵者水也,兵事不畅,阴气抑郁,不得上升,所以才有大旱。这话在刘修听来是狗屁不通,但是在其他人听来却是颇有道理。陈耽没有袁家那样的背景,再加上大旱的特殊时期,三搞两搞,他被搞得狼狈不堪,只好上书请求自免。
事情顺利得出乎刘修的意料,堂堂的三公之首太尉居然就这么被免了,近乎儿戏。当刘修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曹艹的运气太好了,天子本来就打算免了陈耽,正好被他捡了一便宜。后来再一打听才知道,感情这大汉朝的三公确实不怎么稳当,三天两头换人,最短的只有个把月。
曹艹上书弹劾陈耽的当天,刘修就做出了实际行动,他立刻找到了永乐少府王萌,王萌是也是王甫的养子,和王吉算是兄弟。他现在是永乐太后面前的红人,王萌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刘修说,我知道你们父子想搞的是曹艹,而不是夏侯渊,现在曹艹已经回到了洛阳,你兄弟王吉抓着夏侯渊那个穷鬼也没意思,给我个面子,放了夏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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