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于自己的生化异能。
这就说明,他的这种“圣贤”病毒,是可以通过血脉来沿续。
“圣贤”与“暴君”来自于同源,有不同性,自然也有其相同性。
圣贤能够通血脉来传播,那么暴君自然也可,但性质更暴戾的暴君病毒,却不是通过自然的人体生育,而是通过啃咬,将从牙齿分泌出来的病毒,注入被感染者的体内。
始祖天尸乃万尸之源,刘备被它亲口感染,这就相当于变成了始祖天尸的儿子,当然会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始祖天尸的血脉,拥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难怪,太平道的家伙们,会把刘备这类活尸,称之为血继种。
“关于太平道,关于这尸瘟,还有始祖天尸,甚至是这什么血继种,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情报比我们还多?”
袁方再次贴近了她,一方面是就近保护她,以防环飞于四周的刘备,肆机又发射骨箭。
另一方面,袁方对她的好奇,因她方才那一番话,已是愈发的深了。
袁方的身体,跟她贴得极近,虽只隔着两层衣衫,她却仿佛已能感觉得到袁方那坚实的身体,在和她进行的磨擦。
这轻微的磨擦,如一块石子掉进了冰湖之中,瞬间激起了一环环的涟漪,更让她的心底,产生了一丝心悸。
那种心悸的感觉,何其之曼,何其之浓烈,竟是恍惚间,盖过了腿上传来的痛苦。
蓦然间,她那刚决如铁,坚定不移,视死如归的意志,竟是有一丝的动摇了。
这一刻,她竟是迫切的想要活下去。
可下一秒钟,她的思绪就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现实就是,她身中了尸毒,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尸变成活尸。
一切的幻想,一切的希望,她知道,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安全的把袁方送回蓟城。
“唉……”
心中无奈的一声叹,她紧紧一咬嘴唇,强行屏弃了那些不该有的纷杂之念,深吸一口气,她的气质,又恢复到了那种从容如冰。
“我们墨门虽然转入了地下,但这数百年来,却一直在秘密的发展延伸,门徒墨者自然是遍及天下。很多年前,上代巨子就得到情报,得知太平道余孽,正趁着诸侯纷争之际,暗中酝酿着一场天大的阴谋,所以就派人暗中监视调查太平道。”…
“五年前,当我继承巨子之后,发现太平道已经将他们的势力,转移至了塞外时,我便遵从上代巨子的遗命,继续加派墨者往草原调查。说起来,我墨门对此事的关注,要早于陛下。至于我所知道的这些情报,自然从我们墨门,安插在太平道内部的无间者那里获得。”
无间者,间谍也。
袁方没想到,墨门竟然早于自己多年,就对太平道产生了怀疑,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太平道内部,安插了卧底。
这就难怪了,怪不得她能知道“血继种”,这种连赵云都没能调查出来的最新情报。
“既然你们墨门,早就察觉到了太平道,正在谋划着祸害天下的阴谋,你们为何不将之公诸于众,向朕,向那些诸侯们求助,以扼杀太平道的阴谋?”
袁方的语气中,有几分质问的意味在内。
“向你们求助么……”她苦笑了一声,“我们墨门奉行的是‘非攻’,旨在阻止战争,帮助弱小抵御强权的欺凌。而当年天下大乱,诸侯们打得你死我活,奉行的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墨门的存在,根本就是他们的威胁,陛下以为,那些只为争地盘的诸侯们,他们会理睬我们的求助吗?”
一席反问,令袁方默然。
就连赵云,也轻声一叹,眼神若有所思。
沉默了片刻,袁方抬起头,再次的望向了她,“朕也是当年诸侯中的一员,你和你的墨门,现在却为何要帮朕?”
她看向了袁方的眼睛,淡淡道:“你和其他的诸侯不同,你本就出身于被压迫的弱者,你是为了反抗强者的欺凌,改变自己被压迫的命运,才愤起反抗,一步步的变强,最终一统天下。”
“你和那些天生出身高贵,虚伪势利的诸侯们,完全的不同,这一点,从你对你统治下的百姓,施行仁政,而不似其他诸侯那样,对百姓横征暴敛,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你在我们墨者眼里,与其他那些欺软怕硬,恃强凌弱,鱼肉百姓的诸侯们,有着的本质的不同。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不惜动用机关鸟,甚至暴露我墨门巨子的身份,也要前来救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