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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金属撞击声,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李严身形不稳,啷呛连退数步,更觉胸中气血翻滚。
他武道虽强,但到底也只是锻骨初期,一招交手,便被锻骨后期的魏延压制。
就在李严气血激荡时,魏延的嘴角已扬起一抹冷笑,寒影晃动,手中长刀再度出手。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平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的聚拢吸附而来,以李严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蓄势已足,狂风暴雨般的招式,骤然动,漫空轰至。
而气血冲脑的李严,只能拼尽全力相挡,不出二十招,便被魏延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主将被压制,成千上万的齐军。汹涌的登上城头,将千余蜀籍士卒斗志瓦解,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将他们杀得是鬼哭狼嚎。
李严眼见败势已定,城头再无法坚守。只得强攻几刀,稍稍逼退魏延,提刀便向城下退去。
五六百百尚自顽抗的曹军,轰然而散,皆随着李严向城内逃去。
魏延则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城外八万齐军将士,如潮水一般涌入雒城。
南门,已破。
……
当南门被击破时,西门处的曹休和他的主力守军,尚躲在墙根底下。躲避着如雨而落的石弹轰击。
“将军,李严将军急报,敌军主力尽在南门一线集结,他请将军调援军增援,再晚只怕李将军就要顶不住了。”
飞奔而来的斥候,将这惊人消息报于了曹休。
龟缩在女墙下的曹休,陡然间脸色惊变。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震怖之事。
惊骇中的曹休,思维急转,狠狠一咬牙,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竟是竖起了脖子,从城垛望向了城外敌阵。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城外视野一片清晰,齐军之阵的情况是看得清清楚楚。
曹休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蓦现惊色。
他终于看清,城外齐军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军阵中。竟然夹杂着许多只披着衣甲的假人,而且数量之多,几乎是真人的数倍。
这时,曹休才猛的惊悟,原来。此间的齐军根本非是主力,袁方只是用这种方式,骗得他上当,尽集全军于西城。
袁方真正的主攻方向,却是南门!
“袁方狗贼,竟然如此阴险,我竟上了他的当……”
恍然惊悟的曹休,恨得咬牙切齿,脸色更是恼羞到面红耳赤。
情知上当,曹休不及多想,急向吴兰道:“吴兰,你且在此坚守,我亲率三千兵马去增援南门。”
喝罢,曹休啷呛奔下城头,仓促的纠集了三千多兵马,直奔南而去。
方奔达城中央时,曹休就仰面瞧见南面一线,已尽被漫空的齐字战旗所占据,曹休心头顿时遭受沉重一击。
正当这时,却见一众狼狈的败溃,向着这边慌张逃来。
曹休抓住一名溃卒一问,却才惊知南门已然失守,李严已率残兵,退往了中央的县府。
一瞬间,曹休的心如遭重锤一击,身形剧烈一晃,险些从马上栽倒下来。
紧接着,就在他还来不及回味这惊恐的噩耗时,不远处的大街上,便见数不清的齐军步骑,正如潮水般喊杀着涌向这边。
见到这等场面,曹休连想死的心也有,整个人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万念俱灰。
眼见着茫茫敌潮汹涌而至,曹休仰天叹道:“莫非,今日我曹休,也和叔伯兄弟一样,要死在那袁贼手中不成?”
长叹时,左右士卒已斗志瓦解,开始四下溃逃。
只片刻之间,曹休的三千士卒已土崩瓦解,逃得只余下不足千余人。
“袁贼,我跟你拼了!”
曹休狠狠一咬牙,转身拨马,又望着西门反身杀了回去。
……
城外,闲观已久的袁方,终于微微抬手,下令停止了轰击。
那天崩地裂般的石击之声,沉沉的消沉下去,西城一线,终于是渐渐复归平静。
袁方竖耳倾听,却隐隐约听城内喊杀之声隆隆,而且那喊杀声还在由远及近,不断的逼近西城这边。
袁方的嘴角,掠起了一抹冷笑,“看来魏延已然攻城,是该本王出手,彻底拿下雒城的时候了。”
言罢,袁方画戟一扬,戟锋向着城头一指,高声道:“全军听令,给本王攻城,把我大旗的王旗,给本王插上雒城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