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痛苦的挣扎。
他已经来不及惊愕于袁方武道之强,手段之诡异,内外俱受重伤,又被斩落一臂,王越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堂堂剑圣,武道易髓,几乎是不败的存在,竟然会败在袁方手下。
失败的下场,就是死!
袁方提着那血气方褪的画戟,目光冷绝如冰,一步步的逼上前来。
巍然肃杀的身影,缓缓的将王越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齐王殿下,王越错了,我愿弃暗投明,背弃司马懿和曹操,愿归降殿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还请殿下恕罪。”
王越的意志已崩溃,扑嗵跪伏在袁方面前,极尽丑态的求饶。
这才是所谓剑圣的真面目。
袁方早就知道,此人当年为图官位,投奔于宦官阉党麾下,没少为宦官刺杀忠良。
再后来,他为枪祖童渊重创,吓得不敢露面,又因宦官被灭。自己臭名昭著。无人愿用,最后才投奔于司马懿麾下。
这个人,本就是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之徒。今败于袁方之手。为求保命。果断投降于袁方,也是他的本性。
袁方却冷视着他,冷冷道:“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纵有盖世的武道,本王又岂能容你。本王早就说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袁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刘备那一类反复无常的小人。
王越,恰恰也是这种人。
今日,他焉能饶过这老贼。
眼见袁方不肯恕他的罪,王越暗暗咬牙,一面低头求饶,一面却又悄悄从受伤的左臂袖中,将另一枚匕首滑入手心。
“袁方,我堂堂剑圣,被你逼成这般残状,今我归降于你,你还不识抬举,好,很好,我王越今天就拼了性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心中,恶念一生,王越猛的跃起,拼尽最后的残力,纵舞手中匕乎,向着袁方当胸掷去。
“师父小心!”
几步之外,倚在墙边的诸葛亮,从后面看到王越的动作,情知王越老贼要偷施突袭,急是一声示警。
只是,诸葛亮这一声示警,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王越就跪在袁方跟前,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匕首突然刺出,袁方纵有练脏后期的武道,根本也无从躲闪。
“袁方小贼,给我去死!”
匕首挥出的的一瞬间,王越的口中,爆发出一声狰狞如兽的咆哮。
下一个瞬间,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撞击在了袁方胸膛上。
那锋利无双的匕首,这么近的距离击中目标,即使是最坚固的铁甲,也势必被洞穿。
咔嚓嚓!
一声金属撕裂之声,王越倾尽全力,忍着伤痛刺出的匕首,的确是洞穿了袁方胸前铠甲。
但下一个瞬间,却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却没能洞穿袁方的胸膛,竟如撞在了坚不可摧的石头上一般,硬生生的被反弹开来。
王越连人带匕首,被反震得倒飞了出去。
“金刚不坏,又是金刚不坏,他全身上下,竟然都练就了金刚不坏?”
王越错愕惊变,整个人摊在了原地,仿佛撞见了鬼似的,两颗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到炸将出来。
诸葛亮和随后惊觉的马云鹭,二人却惊喜万分,喜的是袁方毫发无伤,惊诧的却是,王越那连铁甲都能洞穿的匕首,却为何没能洞穿袁方的胸膛?
袁方却就那么沉静如霜,以蔑视的目光,巍然不动的俯视着王越的惊恐模样。
面对王越这样易髓刺客,即使是断了一只手,也绝不能小视。
袁方早防着他有这一出,皮膜硬化之能尚未收去,这一记匕首,焉能伤他。
仿佛,王越的偷袭,对他来说,只形同于挠了一下痒痒而已。
“你——你——你不是人!”
错愕惊恐的王越,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声歇厮底里的尖叫。
袁方鹰目直射于他,沉声道:“技不如人,却只会偷袭,你这小人,本王看你是自讨苦吃!”
喝声未落,袁方右臂如影而动,手中方天画戟,如闪电般刷的削出。
血光飞溅,一物飞上半空。
王越“嗷”的一声惨叫,左手也被袁方削断,鲜血狂喷,痛得跪倒在了地上。
然后,袁方缓缓再扬起了滴血的画戟。
“狗贼,去死!”
厉啸声中,袁方毫不留情,手中战戟,愤然挥下。
“饶命,饶命啊~~”
惊惧的王越,声嘶力竭,几乎用哭腔发出了最后的哀求声。
一声惨叫,嘎然而止。
袁方的方天画戟,狠狠的扎入了王越的胸膛,一戟洞穿。
剑圣王越,就此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