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兵,更是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正午时分,太史慈仅以三百骑兵,就袭破了南皮城,将“袁”字的大旗,高高的插在了南皮城头。
得城当天,太史慈当即下令,将屯集于南皮城中,近五十万斛的粮草,一把火统统烧尽。
入夜时分,南皮城已是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将方圆十余里,都照得耀如白昼。
逃出城的幽州兵,更被大火吓得魂飞破散,狼狈不堪的逃往南面,去向他们的白马将军,报知这惊天的噩耗。
……
平原以北,幽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公孙瓒正与诸将豪饮,气氛难得的轻松。
“听闻徐州军正猛攻东武城,料想不出半月必破,那时徐州军杀入青州腹地,袁方小贼兵方大乱,军心震恐,看他还怎么能抵挡主公猛攻。”关靖笑眯眯的敬洒说道。
公孙瓒哈哈大笑,傲然道:“袁方小贼算什么东西,还敢与我两州之兵抗衡,等攻下平原城后,我非亲手宰了他,为续儿报仇不可。”
公孙瓒豪言壮气,极是自信,也感染了在场的诸将,众将纷纷热血激荡,叫嚷着要杀了袁方。
酒宴正酣,气氛愈浓。
一片志在必得的气氛中,外面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北面南皮十万火急急报。”
南皮,急报?
公孙瓒一脸不以为然,随口道:“南皮能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左右幽州诸将,也都没当回事,要知道南皮离此有数百里,可以说是他们的腹地,能有什么事发生呢。
“禀主公,数日前袁军突袭南皮得手,生擒了仲规将军,一把火烧光了我们数十万斛粮草。”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大帐,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一个个都惊愕茫然,以惊奇的眼神看得那亲军,似乎以为他在说胡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皮远在数百里外,袁军怎能杀至,难不成袁方那小贼长了翅膀不成?”公孙瓒同样不信,沉声喝斥。
“小的万不敢胡说啊,据信使回报,袁军乃是从海上而来,先袭取了海兴城,然后才以轻骑奔袭南皮,出其不意的破城。”亲军苦着脸道。
这番话后,在场诸将那质疑的表情,转眼就都变成了无惊的惊恐。
原本不屑一顾的公孙瓒,脸色也骤然僵硬起来,那傲然的眼神中,更是涌现错愕的神色。
震惊,公孙瓒彻底的震惊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袁方竟然能想出,从海上偷袭南皮,烧他粮草的奇招。
恍然省悟的公孙瓒,心中如火狂燃,不仅仅是惊愤,更是深深的震撼。
他震撼于,自己眼中那个不堪一击的小贼,竟然有如此智谋和胆色!
砰!
手中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公孙瓒腾的跳了起来,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似有无尽的愤怒要发泄,一张脸涨到通红,咬牙切齿的恨恨念着:“袁方,袁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幽州军大营中,响起一声歇厮底里的愤怒吼声。
……
平原城。
灯火明亮的大堂中,袁方正与郭嘉对饮。
太史慈离开已有数日,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郭嘉这时也有些隐忧,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差池。
他却从袁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忧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看起来,公子好似一点都不担心呢。”郭嘉笑道。
一杯酒饮下,袁方淡淡道:“箭已射出,中与不中都由不得我们,担心又有何用,还不如痛快饮酒。”
郭嘉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他在佩服袁方的沉着。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才是枭雄该有的风范啊……”
郭嘉心中感叹时,堂外,袁贵兴冲冲的奔了进来,拱手道:“公子,咱们斥候刚刚传回消息,约有万余幽州军,星夜离开了大营,向着北面勃海军疾行而去。”
此言一出,袁方和郭嘉二人,身形俱是微微一动。
对视一眼,二人脸上均是浮现出一丝兴奋,几乎不约而同道:“太史慈成功了!”
接着,两个年轻人,便是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