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声嘶力竭的怒叫。
可惜,勃海军的指挥体系已完全失效,士卒们只顾各自为战,根本就不听从他将旗的挥指。
情知败势已定的公孙范,也顾不得部下,只能拨马乱冲,企图自己先逃出去再说。
只是五千后兵马堵在沿营一线,给袁军内外夹攻,一片混乱中,根本没有他出逃的空隙。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乱军中,杀得兴起的袁方,却已锁定了将旗下,慌张逃窜的公孙范。
剑眉深凝,袁方一声长啸,斜拖着沾满鲜血和脑浆的碎颅棍,如雪亮的闪电,身着公孙范飞射而去。
身前,任何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都被袁方手中重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荡飞出去。
无人能挡,几个呼吸间,袁方已杀至跟前,碎颅棍借着战马的冲速,如车轮一般向着公孙范拦腰荡去。
慌逃中的公孙范,蓦觉凛烈的杀机袭来,猛回身时,但见袁方已舞棍杀至。
公孙范早有过听闻,知那袁方兵器殊于旁人,乃是一棍浑铁大棍,今眼见一年轻少将,狂杀而来,光凭手中武器,一眼认出就是袁方。
“袁方小儿,你杀我侄子,设计诱我兵败,我公孙范非杀你不可!”
恼怒万分的公孙范,根本不把袁方放在眼里,暴喝一声,举枪荡将而出。
棍与枪,瞬息撞击。
咔嚓!
一声惊天的断折声中,公孙范只觉无尽大力汹涌撞来,竟是将他手中的大枪震断。
汹涌的狂力,力道未尽,更是震得公孙范难以坐稳,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
“这小子的力道,竟这向之大,他的武功竟然……”
飞上半空的公孙范,惊得双目斗睁,尚不及惊骇时,袁方已纵马从他身边抹过。
一声狰狞的冷笑,猿臂探出,碎颅棍自上而下轰砸下去。
砰!
九十二斤的重棍,狠狠的砸在了公孙范的小腹上,将他诺大的身躯,于半空中轰落于地。
落地的一瞬,公孙范“哇”的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一招,震落马下。
两招,轰成重伤。
落地的公孙范,又惊又痛,满嘴喷血,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哪里还有一丝力气。
袁方那一棍子,已是将他轰成重伤。
两招击落公孙范,袁方令亲军将他绑了,手纵重棍如风一般杀入敌丛。
棍起棍落,不知又有多少勃海兵,被无情的砸成肉泥。
主将被俘的勃海兵,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却难逃被袁军辗杀的命运。
屠杀从深夜持续到天明,只杀得沿营一线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朝霞初升时,战斗方始结束。
计点战损,袁方死伤不过两百,而勃海军却被杀伤近有两千,还有一千余众被俘,仅有一千多人,侥幸溃散败逃。
得胜还帐,诸将各献人头表功。
血浴征袍的颜良,更是兴奋的笑道:“公子这招诱敌之计,当真是妙啊,公孙瓒想要灭我们,大军未到就被我们先胜一场,不知道他得知败仗后,会作何感想,哈哈――”
望着兴奋的诸将,袁方微微而笑,心中极是欣慰。
这场仗的目的,就是要先挫公孙瓒士气,提振己军的斗志。
今见将士们这般兴奋,袁方知道,他此计之目的算是达到了。
按下兴奋,袁方碎颅棍放案上一拍,喝道:“来人啊,把公孙范那厮,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