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杀到城外!?
吴懿脸色错愕惊变,一脸的难以置信。
“胡说八道,江油离剑阁前线数百里,怎会有兵马杀来。”质疑之下,吴懿厉声喝斥。
“小的怎敢胡说八道,齐军确实杀到城外了,都快要杀进城来了。”亲军委敢道。
“难道说……”
吴懿思绪飞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及多想,急是心怀着狐疑出府,纵马直奔北门城头。
登临城头,举目远望,吴懿狐疑的脸色骤变,那般惊骇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齐军!”吴懿脱口一声惊叫
但见北面方向,尘雾大起,数不清的兵马,正如潮水一般杀奔而来。
尘雾之中,齐军的大旗,正傲然的飞舞。
齐军!真的是齐军!
“齐军竟然能越过剑阁前线,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袁方竟然派兵,偷越了阴平小道不成?”
终于,吴懿想明白了其中原由,不禁又是骇然。
七百里阴平道有多艰险,吴懿这个蜀中之人再清楚不过,他万万料不到,袁方竟有如此胆量,敢出此凶险的奇策。
“这个齐王的胆量,也太……也太……”
震惊错愕的吴懿,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对袁方的惊奇震撼。
此时,成千上万的齐军。已经逼近北门,城头的守军。已是被突然出现的齐军,吓得乱成了一团。
吴懿只得按下震惊的心神,喝斥着这些惊惶的士卒,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并派人飞马去调其余三门的兵马,尽数前来北门增援。
只是,为时已晚。
城外处。魏延正率领着虎狼之士,徒步狂奔。
两万“衣衫褴褛”的齐军将士,如饥饿的野兽一般,狂扑而至。
转眼之间,齐军已扑至了城下。
此时,吊桥已收,城门已关闭。城中守军正仓促的放箭,却抵不住气势如虹的齐军。
扑至城前的齐军,每人都用衣衫包着一包沙土,奔至城下的他们,齐齐将土袋丢至城墙下,不多时的功夫。便堆起了数座小山,直抵城墙并不甚高的江油城。
“弟兄们,杀上城去,给我夺下江油城——”年轻的魏延,挥舞着手中战刀。当先爬上了土山。
城头上的曹军急是放箭,企图挡住爬上来的齐军。
魏延猛虎一般。飞足上纵,手中战刀舞成层层铁幕,叮叮铛铛的挡下了射来的箭矢,片刻间已爬至城头。
城垛处,两个敌卒挥刀砍来,合击向魏延的腰际。
魏延暴喝一声,战刀如流光一般,横扫而出,分攻左右。
但听得两声惨叫,鲜血飞溅中,那两名敌卒已被刺倒在地。
魏延纵身一跳,大叫一声,已是踏上了阴平城头。
上得城头的魏延,战刀左右开弓,锻骨后期的武道施展开来,威不可挡,将围堵上来的敌卒逼得四下后退,不敢近前。
不远处,吴懿眼见城头已被突破,下意识的就准备率军补上去,去挡住那狂杀的齐将。
动身前的一瞬,吴懿却停下了脚步,眉头深凝,眼中闪过犹疑。
“齐军势大,今已突破城头,我仅凭一千兵马,如何能挡?曹操那厮,强纳了我妹妹,实是对我吴懿的羞辱,这口气,我怎能咽下去……”
眼眸中,丝丝恨意,狂燃而起。
决心,已下!
吴懿狠狠一咬牙,大叫道:“江油城的弟兄们都给我听着,马上放弃抵抗,归顺齐王,这仗我们不打了,都给我放下武器。”
大喝声中,吴懿当先将手中之刀,扔在了地上。
那些惶恐的蜀卒们,原本就非是曹操嫡系,只是因为刘璋投降,才跟着吴懿一道,归降了曹操。
今吴懿临阵倒戈,决心归顺于齐国,他们又岂会有任何异议,当然是跟着吴懿归降。
咣铛之声此起彼伏,本就惊慌的蜀卒们,纷纷的扔下了兵器,伏地请降。
连锁反应之下,沿城的千余号士卒,统统都放弃了抵抗,一致归降。
正自狂杀的魏延,忽见敌卒丢弃兵刃,伏地投降,自是有些惊讶。
这时,空手的吴懿,步上前来,拱手道:“江油守将吴懿,愿率本部一千兵马,以江油城归降大齐。”
看着单膝跪地的吴懿,看着遍地跪伏的蜀卒,魏延先是疑怔了片刻,旋即放声狂笑起来。
“王上,我成功了,我魏延成功了啊,哈哈——”
兴奋激动的狂笑声,冲上云啸。
当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之前,那一面血色的“齐”字大旗,已是高高的飘扬在江油城的上空。
……
剑门关。
中军大帐之中,曹操正与诸文武对饮,气氛甚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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