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八万将士,黑压压一片,如铺天盖地的乌云,列阵于敌营之前。
杀机滚滚如潮,那浩荡的军气,几乎令天地变色。
袁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刀锋似的鹰目中,杀机已爆涨到极点。
“时间已到,给我全线出击。”声如洪钟,一声厉喝。
号令传下,王旗摇动,震天的战鼓声,破空而起。
进攻的号角声,已然吹响。
西面,高顺和庞德二将,已纵骑杀出。
震天的杀声中,两万的精神齐军,轰然而动,追随着二将狂涌而出
几乎在同时,东面杀声也震天而起,徐晃和魏延二将,各率一万兵马,向着敌营动了冲击。
中路处,袁方画戟一指。马和文丑二将,亦纵骑而出。率领中路两万步骑大军,如出笼的野兽,向着敌营正面扑去。
六路大军,六万的兵马,如六道最锋利的巨刃,狂刺向汉中军营。
耳听着天崩地裂的杀气,望着己军茫茫兵潮,横戟而立的袁方。豪气干天,热血沸腾。
身后赵云等两万义从亲军,无不是心情澎湃,战意如狂。
此役,必胜,何需再留后手!
袁方深吸一口气,鹰目扫向敌营。厉声大喝:“亲军听令,全部出击,随本王荡平敌营——”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浩浩荡荡的兵潮,在那战神般巍然的身形引领下。如潮水般卷出。
敌营之内,本就人心惶惶的一万汉中军,已是肝胆俱裂。
窝在汉中这山沟里多年,只会小打小闹,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的这些汉中兵。何曾见过齐军这等虎狼如兽之师。
韩遂那张老脸,又何尝不是铁青惊愕。面对齐军狂潮般的攻击,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齐军粮草充足,军心旺盛,我军却因失了定军山,军心动荡,这袁方大军倾巢来攻,怎么可能挡得住……”
心惊胆战之下,韩遂强打起精神,挥刀吼道:“全军不必慌张,给我顶住,顶住——”
在韩遂的喝斥下,一万汉中兵勉强鼓起勇气,抄起刀枪,抄起弓弩,拼命反击齐军的进攻。
中路方向,袁方亲率着两万义从军团,已杀至了战场。
喊杀震天,箭光如星,眼前,马和文丑两员大将,正在向敌营猛攻。
如雨而落的箭矢中,齐军将士们高举着盾牌,顶着淋落的箭雨,拼命的砍着外围的鹿角。
“给我杀上去。”袁方战戟一挥,喝道。
杀声如雷,两万齐军将士,咆哮着加入到进攻的行列,使中路正面进攻之兵,转眼达到四万之众。
成千上万的士卒乱砍着鹿角,后排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上空,光雨密集,如同在战场上空覆盖了一道光网。
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敌营的箭雨很快就被压制,强攻士卒们不惜生死,已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给我冲,先杀入敌营者,重赏——”勒马掠阵的袁方,扬戟大喝。
重赏之下,三军将士更加奋勇,一个个如野兽般,争先恐后的扑卷而上。
复仇心切的马,更是亲自冲到了第一线,顶着箭雨,督促士兵们疯狂的推动敌营营栅。
当先的几百号士卒,以大盾顶上营墙,逼退敌人的长戟,咆哮如牛。
咔嚓嚓!
一声催折巨响,数百人震天怒吼声中,那深插于地下的营栅,竟是硬生生被推倒在地,百余名不及躲闪的汉中兵卒,活活的被压在了下面。
敌营,已破!
马一马当先,纵马撞入敌营,手中银枪疾舞如风,将一片的人头斩上半空。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齐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敌营。
营墙一破,汉中军卒的斗志,就此瓦解。
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处处瓦解,接连被齐军突破数道缺口。
“顶住,给我顶住,不许后退!”韩遂声嘶力竭的大喝,却无法压制败溃之势。
眼见营墙已破,败局已定,韩遂胆色已怯,立时又蒙生了逃意。
“齐军兵力太多,这斜谷口是守不住了,先逃回南郑再说……”
念及于此,韩遂拨马就想再次逃走。
“韩老贼,哪里逃,留下你的狗头!”
怒啸声如惊雷般响起,马如一道奔雷,挟着一腔的复仇之火,向韩遂飞射而至。
韩遂大骇,拨马不及,只得勉强抬刀相挡。
只是马来势太快,枪势太猛,韩遂刀还未及荡出时,那复仇的一枪,已狂袭而至。
鲜血飞溅,一声惨叫。
韩遂的胸膛,已被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