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昂首挺胸的步向帐外。
这时候,袁绍才怒气稍消,情绪稍稍平伏下来。
许攸则从旁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袁方逆贼虽胜了一场,但我军数量仍远胜那逆贼,以主公之英明,何愁逆贼不灭。”
在许攸的宽慰下,袁绍的情绪愈发平伏,怒气冲冲的脸上,也慢慢的重现了傲慢。
另一侧,默不作声的逢纪,却暗暗咬牙,心忖:“许攸这厮,竟然趁机陷害公与,不行,我河北士人,非得想个办法反击才是……”
离狐城。
一场大胜,城中军民是斗志冲天,豪情万丈,无不欢欣鼓舞,与城外敌军的萎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天后,最新的情报送抵了袁方手中。
袁谭被烧得面容尽毁,已被袁绍送往后方白马,请名医医治。
袁绍则被气的当场昏倒于马下,盛怒之下,竟迁怒于沮授,将其关入囚车。
诸将们听得这情报,无不开怀大笑,大骂袁绍活该。
“沮公与乃河北第一谋士,就算献计失误,袁绍怎能将他下狱,这不是自毁长城么。”田丰感叹道。
袁方却冷笑道:“袁绍最是好面子,今一场大败,死伤惨重,袁谭也被我重伤,他必须要找个替罪羊,沮授此人太过耿直,不知变通,撞在了袁绍的枪口下,自然就成了袁绍的替罪羊。”
田丰摇头叹道:“袁绍心胸狭窄,时至今日,终于显出了弊端。不过,沮公与被下狱,袁绍少了一智囊,其余许攸、逢纪等人,只知勾心斗角,皆不足虑,我们也算少了一大隐患。”
袁方微微点头,心中却在琢磨着,这个沮授智谋多端,前番一场粮营诱敌之计,险些就要了他的命。
“如此智者,袁绍弃之不用,我若能收为己用就好了……”
袁绍虽遭大败,沮授也被弃之不用,但其兵力仍远胜于己,这一点袁方还是清楚的。
而且,他的粮道,依旧在被袁绍的骑兵所困扰,这也是个难题。
综合种种,今虽胜了一场,但袁绍实力依然强大,想要一举击败袁绍,还是没有什么机会。
而现在,袁方最重要的,就是彻底根除疫情,恢复全军实力,方能与袁绍进行一场决战。
是日,袁方陪同华佗,巡视过隔离营后,于大帐中设下小宴,以慰劳华佗。
甘梅女儿身已被识破,索性也就不再女扮男妆。
袁方正与华佗畅谈医术时,诸葛亮匆匆而入,神色则颇为凝重,好似出了什么状况。
“师父,青州出事了。”诸葛亮皱眉道。
青州?
袁方微微一怔,问道:“莫非袁绍暗中分兵,去攻打了平原吗?”
“不是平原,也不是袁绍。”诸葛亮将一纸帛书,呈于袁方。
“臧霸急报,不久之前,辽东公孙度派兵从海上突袭我东莱郡,万余铁骑连破黄城、牟平、曲成诸县,横扫东莱一郡。目下其兵锋已进入北海国,臧霸力战不敌,节节败退,特向主公求援。”
公孙度,浮海袭青州?
这个消息,却令袁方着实感到意外,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一番惊讶后,袁方很快就平静下来。
公孙度虽割据于辽东,远离中原战场,但实际上却颇有雄心。
当年袁方未平定青州时,实际上公孙度就已派兵浮海南下,攻陷了东莱郡靠海的几个县。
那时,袁方为了保持跟公孙度的友好关系,确保海上买马贸易的畅通,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以武力收复那几个县。
后袁方攻取徐州后,公孙度见袁方气候已成,情知区区几座临海孤城,不足以守,才主动的撤了兵马,那几县方才归于袁方统治。
如今数年已过,公孙度的实力怕已增强不少,今他见南北决战,多半是以为袁方必败,所以才发兵浮海袭击东莱,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原来又是一个想来捡便宜的。”
袁方冷哼一声,却疑道:“公孙度虽有骑兵之利,但其麾下应该没什么可用良将,以臧霸的能力,就算夺还不了城池,也不至于被杀得节节溃败吧。”
诸葛亮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臧霸的急报中称,统领辽东军的,是公孙度麾下一名叫作步吕的武将,此人极善用骑兵,武道更是极强,臧霸就是连败在此人手下。”
“步吕?这是个什么角色,怎么我从来就没听说过……”
袁方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剑眉微凝,眉宇间流转着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