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在飞舞,竟如一朵风中绽放的红色玫瑰。
一柄画戟在她手中,疾舞如风,为袁方扫除左右残敌。
娇妻在侧,并肩而战,袁方的心头涌上无比的火热,本就沸腾的热血中,仿佛更注放了一股必胜的强烈信心。
“给我杀——”
长声厉啸,画戟所向,更是无人能挡。
他二人并肩而战,乱流之中,就如那人中龙凤,无可匹敌。
战意高昂的南军将士们,追随着袁方一路狂冲,刀枪无情的斩向惶恐的敌人。
只见战阵中,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的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袁方的中路军团,生生的将敌军一截两断。
军阵已裂,然后,整个北军土崩瓦解。
兵败如山倒的北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那破败的大旗下,文丑舞枪乱战,喝斥着部下不许退后,试图做顽强的抵挡。
只可惜,大势之下,文丑任何做为,都是徒劳无功,纵然他亲斩数名逃卒,也无法扼制这败溃之势。
“这小子的攻势,竟然如此之强!”
文丑是又怒又惊,眼见败局已定,无奈之下不敢再战,只得拨马而逃,向着北面的渡头逃去。
文丑一退,北军更是土崩瓦解。
正自赶来的关羽,还没有加入战斗,迎面就撞上了自己崩溃的士卒,尚未战,彼此已倾轧辗压。
眼见文丑败走北面,关羽是又惊又怒,咬牙骂道:“这个姓文的鼠辈,竟然临阵退逃,不敢与小贼一战,实在是可恨!”
关羽恨文丑胆小,他自己却勒住了战马,也没有杀上去。
举目远望,他很快就看清,南军占据了绝对优势,这一场败即使他加入战斗,也无法挽回败局。
前方处,刘安已率几千士卒,迎着逆流杀向了南军。
而在身后,万余从白马城退下来的士卒,正向这边增援而来。
关羽脸色铁青,环视一眼战场形势,咬牙喝道:“全军撤退,绕过白马,向延津方向退却。”
喝罢,关羽也不管前方的刘安所部,转身就退。
那刚刚退下来的万余北军,只得又折返回去,随着关羽向西面溃逃而去。
东面处,袁方杀得兴起,已是一身浴血。
眼见文丑旗号败北,袁方知道,这一场突袭之战,他胜了。
剩下的,就是追击败军,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主公,文丑向北面渡头逃去,那关羽却向西面逃了去,咱们该追谁?”浴血的高顺,大叫道。
关羽,向西溃逃?
“这红脸贼反应还真快,真不愧是刘备的兄弟。”袁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已是判明关羽的意图。
关羽他若随文丑一样,向北面渡头逃跑,就会遭受到袁方的追击,所以他才故意向西逃去,想从上游延津渡逃往北岸。
关羽此举,这是想让文丑当他的诱饵,好掩护自己逃跑。
“向北,先追文丑!”袁方拨马转身,向着文丑败溃方向追去。
西面延津一线无兵防守,关羽既逃,他即使追击,也扩大不了多少战果,不如去追文丑。
当下,数万大胜的南军将士,挟着未尽的杀意,辗着四五千败溃敌军,一路向北面的黄河渡头杀去。
文丑逃至渡头,一面节节抵抗,一面派斥候急赴北岸,向对岸黎阳的袁谭求救,请其派船筏来接应他过河。
因是袁绍气焰嚣张,根本没想到南岸军队会败北,故几乎所有的船筏,早集结在北岸黎阳,准备渡后续兵马。
文丑想过河,就必须要得到袁谭的相救。
北岸,黎阳。
大营之中,独臂的袁谭,正高坐上首,品饮着美酒。
“父亲率军去截杀袁方小贼,文丑又在围白马,我却只能坐守此地,寸功都捞不到啊。”袁谭叹息道,语气中颇为不满。
许攸却安慰道:“大公子莫忧,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大公子有的是建功的机会。”
袁谭心情稍好,却又咬牙道:“只恨我这手臂,被袁方那小畜生所毁,若不然,我也不致于无法上阵杀敌,这兵围白马的功劳,岂会让给文丑那厮去夺。”
“公子且再隐忍一阵子,今我大军南下,袁方那小子必败无疑,到时候大公子就可将他碎尸万段,报这断臂之仇了!”许攸再次宽慰道。
袁谭眸中恨意如火,口中喃喃恨道:“袁方,你这小**种,你对我所有的伤害,所有的侮辱,这一次我必叫你十倍偿还,你给我等着吧~~”
话音方落,帐外亲兵急入,拱手叫道:“禀大公子,南岸文将军急报,他所部为袁方突袭所败,已败退至南岸渡头,请大公子速发船筏前去,救他败兵过河。”
“什么!”袁谭惊呼一声,一跃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