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弟兄们快顶不住啦。”偏将惊慌叫道。
袁耀这下是惊得骇然变色,连手中的酒杯都跌落,急是跳将起来,奔出大帐,直奔岸边而去。
当袁耀赶至岸边时,放眼望去,竟看到数不清撞入水营的船只,看到淮水之上,那茫茫无边的北军船队与旗帜时,整个人霎时间就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敌军怎会有这么多人?又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船?”袁耀惊得满头虚汗,竟已语无伦次。
这位纨绔二代,作梦也想不到,袁方的大军,竟平空变出数百战船,如神兵天降般杀至他的眼前。
“袁方小贼,哪里变来的几百艘战船?”袁耀冲着阎象,惊异的叫道。
阎象也已满面惊诧,苦着脸道:“这必是那小贼,暗中从下游钟离一线调来的。”
“不可能!”袁耀声嘶大吼,“他调几百艘船往上游,我沿岸的哨戒怎可能没有察觉?”
“这……”阎象也已是茫然不解,苦着张脸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袁耀主臣不知所措时。那一艘高树着“袁”字的旗舰,已然冲上了岸滩。
袁方坐胯赤兔马,飞跃下船,手中方天画戟,四面荡射,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扑岸上来。一路所过,无人能挡。
袁方身后,无数的北军将士们,相继冲上岸滩,如逆流的洪潮一般,杀破水营。向着旱营卷来。
而驻守的五千淮南军,则被杀得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布防,就被如蝼蚁般杀散。
面对如此败势,袁耀转眼已吓破了胆,大叫一声:“撤退,给我撤退——”
惊叫声中。袁耀已翻身上马,丢下他败溃的将士,夺路而逃。
“太子”一走,残存的几千号淮南军的抵抗意志,旋即土崩瓦解,惊恐的他们无不是望风而逃
袁方纵马如风,戟如车轮,浩浩荡荡的刃风扫过。人头与鲜血在漫天狂飞。
只片刻间,袁方就击破了水营,杀上了旱营所在。
辗杀上岸的北军将士们,如饥饿的狼群,几乎兵不血刃攻下敌营后,依旧杀意未尽,继续扑向败溃的敌军。
杀至旱营。袁方开启远望瞳,四面搜寻着袁耀的身影。
蓦然间,袁方现,一员穿着华丽的年轻敌将。正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向着西面寿春方向狂逃而去。
那败逃者,必是袁耀无疑。
“纨绔之徒,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袁方杀机凛然,当下便令诸将继续扫荡败军,袁方则自率五百铁骑,绕过败溃的乱军,前去西面堵截袁耀。
抛下自己士卒的袁耀,却在没命的向寿春方向狂逃。
袁耀以为,袁方的目标在于拿下当涂,故他连当涂城也不敢入,直接向寿春逃窜。
奔逃之际,袁耀不时的回望,只见身后并无追兵,他才暗松了口气。
“袁方小贼,待我回京搬了救兵,再来找你复仇,你给我等着……”
就在袁耀正自暗狠誓时,蓦听地动山摇之声,震天而起。
斜刺里处,一队骑兵,如狂风一般,突然间冲杀而至。
当先那年轻之将,坐胯赤兔,手拖方天画戟,威风凌凌,正是袁方。
袁方这五百骑兵,皆乃精锐之士,绕道追来,却生生的截住了败逃的袁耀。
“给我杀——”袁方怒啸一声,纵舞重戟,如虎狼一般,扎进了惊恐的敌群。
手中方天画戟,无情的将那些惊溃的敌卒,轰为粉碎,漫天血雾中,袁方威如杀神,无人能挡。
身后,五百铁骑之士,如利箭般贯穿败溃敌军,往来辗杀。
铁蹄过处,如一支沾血的画笔,在旷野之上,肆意的涂抹着赤色的血腥。
袁耀,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甚至连人都没杀过的纨绔二代,此刻已吓破了胆。
惊恐之极的袁耀,只顾狂抽战马,企图趁着乱军中,侥幸的冲出截杀。
袁方的远望瞳,却早已锁定了他。
“袁术,你跟你并无过节,前番你却无故相攻,今你还敢公然称帝,挑衅我尊王攘夷的权威,今天,我就宰了你的儿子,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心中怒火狂燃,袁方一声长啸,纵马舞戟,直杀向袁耀。
“挡住他,快给我挡住他啊~~”
袁耀眼见那威不可挡之将,向着自己杀将而来,惊恐的大叫。
左右那些亲军虽也惶恐,却军令难违,数骑人马只得前来阻击。
袁方嘴角却扬起冷笑,如视土鸡瓦狗一般,纵骑如风而过,那些挡路的敌将,还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方天画戟已将他们摧为粉碎。
飞洒的血雾中,袁方踏雪而过,画戟横扫而出,直取袁耀。
袁耀惊恐万分,无处可避,只得回刀相挡。
只是,袁方这一戟,快如闪电,袁耀刀尚未出手时,他那握刀之臂,已被削断。
紧接着,在他还来不及痛叫声,诺大的身躯,已被震飞出去,轰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