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后续事宜,必须回到桂州,等沈瑶出嫁之后,再和得善叔祖仔细商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而具体商定如何在文镇、昆山扎根,这是一个长远而重大的事情,这短短的几天,做不了什么事情。
“宁儿说得也是。何况我们这一次是潜行而来,不能表露身份,所以也就不可能上李家拜访,更不用说和李家拉交情了。”沈则远点点头说道。
如果能直接表露身份,估计昆州李氏会看在父亲中书侍郎、太子詹事的份上,会对自己这一行人友好相待,但也就仅仅是这样了。
若是李家知道安和堂和沈家这一次来西宁道的目的,还会友好吗?每一个人、每一个家族对自己口中的肉食,都有一种天然护卫之心,沈家要在李家口中夺肉,无异于杀人父母。
这样的情况下,李家还会对他们友好吗?沈则远可不抱这种奢望。
“这几天,我们就只要围着文镇逛了,好好感受这文镇之地的风物,感受大永最靠近西燕的地方!”沈则远笑着说道,语气中有一种豪迈。
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这一次来西宁道的任务艰巨,但是他们也不急在一时,可以慢慢筹谋。
所以接下来几天,胡不涂和沈则远带着连山在文镇到处逛,当然,最主要的目光还是集中在药材这一块,而沈宁,则带着秋歌,在陈成的护卫下,开展了文镇三日游。
第一日,去了文镇街头,蹲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和那些药材小贩、市井大妈闲话了一天。沈宁装扮成男身之后,看着眉清目秀十分讨喜,这些小摊贩和市井大妈都很喜欢这个外地来的小伙子,那话语像倒豆子的说个不停,甚至有小摊贩对沈宁说,要介绍自家的侄女儿给她,这文镇的山水、药材十分养人,道是他侄女定是很能生养的云云。沈宁则笑着应承了。
总之,沈宁从这些小商贩的口中,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内容,她对这样的状况表示十分满意。而秋歌和陈成,则是对这样的状况表示无力,幸好姑娘(主子)只是和小商贩们闲话,这一点,他们是可以忍受的。
第二日,去了文镇的酒肆茶楼,晚上还去了文镇的秦楼楚馆。先前就说过,文镇虽然只是边陲小镇,但是因为来往的药商很多,这里的酒肆茶楼倒是不少的,当然就少不了秦楼楚馆。
在沈宁看来,没有那些地方比这些秦楼楚馆更加消息灵通的了,说不定某一个老鸨、妓女所知道的文镇内幕,比文镇任何一个官员、任何一个商人都多。
沈宁谋的,正是这一点。
这次,她是瞒着沈则远的,秋歌和陈成在苦劝无效之下,全程黑着脸跟在沈宁的身后,虽则妓院里的姑娘对沈宁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还是很看得上眼的,但是却碍于一脸墨黑的陈成,对沈宁也不敢怎么靠近。
对这一点,沈宁都异常不满意了。
第三日,是顺着文镇往西,登上了莫窟山,眺望了西燕驻扎的士兵。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当沈宁看见那些西燕士兵成了一个个小点时,周身都迸发出一种凛然的气息,她想起了前一世之时,西燕入侵大永的情况,当时她还是坤宁宫之主,自然知道了西宁道百姓的惨状,犯我族者,虽远必诛!
这样的冷意和杀意,令秋歌和陈成有些瑟缩。
“姑娘,我们何必要走这一趟呢?这些情况,让如流处和蚍蜉的人也可探知一二。姑娘和二老爷实在不必走这一趟的。”夜幕低垂,秋歌为沈宁整理着客栈的床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文镇,却又只是得了这样的信息,一切还得要返回桂州和二老太爷商量过后才能实行,她觉得这一次来文镇是多余的。
“傻秋歌,怎么会是多余的呢。我们来到了实地,感受了文镇的风物,这些,只有亲自看到了,才能有直接的印象。不然,光凭舆图,又怎么能够想出在昆州立足之法?”沈宁笑了笑。
其实她之所以执意走这一趟,是因为对西宁道的一切都不熟悉,不似在京兆的时候,知道大概的未来走向,能够想出趋吉避凶之策,但是对于西宁道的将来,她所知道的,真是不多。
这一趟,乃是为了洗心,也是为了寻找契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qyqfav前世死得惨烈,这辈子“没脸”“没钱”但她懂医识药有空间逃出黑暗乞丐组织,种药行医发家致富却总牵扯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她只想过自己的富足小日子,为嘛会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