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衡将袁深小心翼翼地交给叶奶奶后便离开了婴儿房,进主卧换衣服。
叶奶奶稳稳地抱着袁深的小身子,眼里温柔地仿佛要溢出水来。
不一会,一楼的蔡阿姨便冲好奶粉端了上来,袁深一看见满满一瓶的奶粉,顿时止了哭声,张开双臂便牢牢抱住奶瓶的瓶身,大口大口地吸吮着。
叶奶奶抱着袁深,等他吃饱了,然后将奶瓶从他怀中拿走,交给蔡阿姨拿下楼冲洗。
叶奶奶抱着袁深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色的木摇床前,将怀中的袁深轻轻放进摇床里,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她温柔的目光始终盯着袁深的小脸看,静静地守在摇床前好一会,叶奶奶见袁深还是没有想睡的意思,便轻轻摇晃了几下摇床,然后给他唱摇篮曲。
轻轻的声音飘进袁深的耳中,加上摇床慢悠悠地摇晃,没过一会,袁深的双眼便似有些撑不住,眯一会睁一会,最终扛不住睡意,眼慢慢闭上,便睡着了过去。
叶奶奶看袁深终于睡着了,这才停下了手中摇晃摇床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婴儿房,将白色的木门缓缓关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透明的落地窗外,夜色浓浓。
夜空宛如被墨汁染了一般,只有无边的黑色,看不见如沙子般的星星,更看不见遥远的月亮。
城市在漆黑的天空下依然繁华热闹,到处都是楼体亮化的高楼大厦,街道上,车辆熙熙攘攘,霓虹灯璀璨缤纷。
金华路的另一边。比景城市任何地方都要繁华。
金华公寓前,两排黑色的欧式路灯散发着明亮的白色灯光,点亮了这条马路。
金华公寓的拱形大门内,几个行人从公寓大门内走出。
公寓内,一栋栋高楼耸立在夜空下,几乎每栋楼、每扇窗都有灯光。
第二幢楼第十层的套房里。
客厅里。
荣肖肖一手拿手机一手拿遥控,靠在沙发中间。注视着墙壁上的黑色液晶电视。
电视里断断续续传出里面的声音。
而走廊的卧室里。桃搁已经睡下。
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室内灰暗的景物,听着从客厅传来的电视机声音。明明睡下几十分钟了,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因为白天和元芳、荣肖肖的谈话,桃搁现在思绪十分凌乱。
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另一边,袁家。
金色的铁艺大门外。街道空荡,晚风冷清。
保安亭里灯光如昼。窗内隐约有人走动。
又高又厚的护栏围墙内,一栋米黄色外墙的四层别墅拔地而起。
宽广的别墅里,只有一两扇窗有灯光。
别墅二楼。
大块的长方形透明落地窗外,淡淡的光亮将轻柔的窗帘照得几乎透明。
客厅里没有灯光。只有窗外隐约照进的光亮,将客厅内的家具照出了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灰暗的客厅里几乎分不清哪是哪。
整个别墅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婴儿房里。
借着从玻璃窗外的光亮,能隐约看清摇床里的袁深正不安分地踢着被子。
白色的摇床里。袁深小小的身子躺在被子下,不只是热得还是怎样。他闭着双眼,手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人虽然小,但是力气倒是挺大的。袁深胖嘟嘟的小腿不停地乱踢着被子,手也到了被子外面,只是一会,原本严严实实地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子便被他踢到了一边,除了小小的一块被角盖在肚子上以外,袁深身上就空空的了。
十一月初虽然还是秋天,但也是晚秋,白天可能还算暖和,但是到了晚上立刻就转了凉。
时间慢慢流逝着……
摇床里的袁深虽然睡得很香,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发凉,脸蛋都白了,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下意识地朝被子靠拢。
袁深不知道,睡在地下室、房里有婴儿监视器的蔡阿姨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早晨。
灰暗的天边渐渐浮上一抹亮光,照亮半边天,最后,太阳升起,清晨第一抹阳光从云层中迸射出,照亮了宁静的城市。
仿佛万物复苏,大街小巷皆是空荡荡的城市渐渐热闹了起来。
脚步声在楼下响起。
喇叭声在远处传来。
金华公寓,第二幢第十层楼。
荣肖肖的套房里。
卧室。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入,穿透柔软的白色窗帘。
卧室中央,一张双人床上,斜躺在被窝里的荣肖肖被周围明亮的光亮弄醒。
睡眼刚刚睁开,荣肖肖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顿时“卧槽”了一声。
接着,荣肖肖掀开被子,跳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朝房门走去。
拉开门,荣肖肖迈出卧室,走出了笔直的走廊,揉了揉双眼,然后扫视了一圈客厅,发现并没有人。
奇怪,桃搁呢?这么晚了,她难道也没起来?荣肖肖疑惑中,又退回了走廊里,然后将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伸手按了按把手,将门打开一看,只见卧房里,单人床上床被整洁,窗前窗帘拉开,看样子桃搁已经起床了。
荣肖肖扁了扁嘴,挪了挪步子,干脆直接进了洗手间洗漱。
洗漱间,荣肖肖似乎听到桃搁和元芳的声音,她只好三下两下地把牙刷完,又洗把脸,便走出洗手间,寻着刚才的声音,走到了餐厅前。
一进餐厅,两道目光便唰唰看来。
只见元芳和桃搁正在餐桌边聊得不亦乐乎,这时看见荣肖肖来了,元芳便调侃道:“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睡会?”
荣肖肖瞪了一眼睁眼睛说瞎话的元芳,然后问元芳:“你和桃搁在餐厅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元芳哈哈一笑,看了眼桃搁,回道:“我跟桃搁聊了我刚收你为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荣肖肖闻言,目光立刻锋利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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