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元芳的话讲,桃搁原来早就认识老道士了?而且不光老道士。元芳和老道士关系不错,所以也是很早就认识了桃搁?”
就在这时候。书房内,桃搁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荣肖肖耳中:“师祖,你知道那个老道士到底是谁吗?”
元芳抬头,惊讶地看了桃搁一眼。“他没告诉你?”
桃搁呃了一声,朝元芳点了点头。
书房的深红色木门外,仍旧在偷听房内二人对话的荣肖肖瞪大了眼睛。桃搁那句不知道老道士是谁的话,把荣肖肖刚才理清完桃搁和老道士之间的大概关系一下子就给弄乱了。
“不认识老道士?既然不认识。那老道士还救她?”荣肖肖扶额,决定待会桃搁和元芳出来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们。
书房内,元芳有些为难地对桃搁说:“既然他没告诉你,那我也不好意思说,你就当做不重要吧,别过问这事。”
可是桃搁不罢休,追问:“为什么?我真的很疑惑,师祖,你告诉我吧!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呃……关于他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元芳回答道,说完便转过身,目光看向窗外的景物。
桃搁凝视了元芳的背影一阵,最后转身,走去开门。
把手一动的那一刹那,荣肖肖一惊,身子一动立刻就闪到了一边,然后飞似的溜进了就在书房门对面的卧室里。
桃搁一出书房,目光便投进了对面荣肖肖的卧室里,只见荣肖肖正站在床边,微微弯腰伸手整理床单边缘。
床单本来就是平整的,根本不用整理,而荣肖肖的背又有些僵硬,桃搁看到这副画面,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荣肖肖的卧室里。
荣肖肖听见桃搁的脚步声进了隔壁的卧房,立刻就回过头,看了看门口,结果目光刚好和书房内的元芳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俩人对视,都没说什么,荣肖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走进了书房。
元芳正站在窗户前,透明的玻璃窗前,柔顺垂直的窗纱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
荣肖肖跨入门槛,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投到元芳的背影上,开口问:“师父,你刚才和桃搁在书房里聊什么了?怎么把门都关了?”
元芳缓缓地回过头,淡淡地瞥了荣肖肖一眼,说:“你不都偷听到了吗?”
“呃……”荣肖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元芳问:“你怎么知道。”
元芳又淡淡地瞥了一眼荣肖肖,没有说话。
荣肖肖见她沉默,更加尴尬了,但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你和桃搁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为什么要劝她回袁家?”
一连串的问题砸来,元芳不由翻了个白眼。
“肖肖,你问题咋这么多。”
“哎哎哎,谁让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啊。”荣肖肖扁扁嘴,有些不高兴。
元芳叹了口气,沉默了几分钟后,才对她解释道:“你别看桃搁这丫头年纪小,她经历的事可不少,我一直把她当孙女看待,现在她大病初愈,阳虚体质,留在我们身边,也只是会拖累她,还不如让她回袁家好好生活吧!”
“让她回袁先生家?袁先生是她什么人?师父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啊!我都懵了。”荣肖肖小跑过来,凑到元芳身边道。
“告诉你?你知道了能有什么用。”元芳白了她一眼。
荣肖肖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继续撒娇道:“师父,我是你徒弟啊,桃搁又是我徒弟,她的事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就有办法能帮到她呢?而且再说了,桃搁的事情,我知道是应该的嘛,你们还要躲着我说。”
元芳长长叹了口气,“行行行,我告诉你一点……”
书房内,断断续续传出元芳和荣肖肖的谈话声。
时至中午。
荣肖肖在厨房做好中饭,端出了厨房。
餐厅里。
吊灯静静地悬挂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阳光从窗户和阳台照入,使得套房内十分亮堂。
餐厅的白色长方形木餐桌上铺着一张田园风的格子桌布,桌布上摆着两盘一荤一素的菜肴。
桃搁走到餐桌主座旁,拉开木椅,然后再拉开桌侧的木椅子,和荣肖肖一起坐了上去,开始用饭。
元芳独自在书房,眺望着窗外远处的景物。
桃搁因为元芳之前对她说的话,情绪一直有些低落。
荣肖肖三下两下把碗中的饭菜都咽了下去,一抬头看见桃搁手里还拿着筷子愣愣不动,便挑眉问道:“桃搁,怎么不吃?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啊?不不不,不是,好吃好吃,我只是刚才出神了一下。”桃搁晃过神来干笑着,然后低头扒着碗中的米饭。
荣肖肖吃饱后便起身,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好端进了厨房,接着系上围裙,等桃搁吃完了,好把碗一起洗。
客厅里桃搁快速地扒着饭,荣肖肖等了一会,想起元芳还在书房没出来,干脆就走进走廊,到书房里找她聊聊。
“师祖,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荣肖肖跨进书房,对窗前的元芳笑道。
元芳没有回头,语气淡淡地说道:“你打个电话让袁逸衡来接桃搁回去,我的心情就自然好起来了。”
刚走到窗前地荣肖肖闻言,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淡了下去,皱眉说道:“师祖,你怎么非要赶桃搁走!我不同意!”
元芳猛地回头,语气严肃道:“肖肖,你咋这么自私?桃搁还是个孩子,你竟然愿意让她跟着咱们冒风险?”
“什么冒风险,当初是桃搁诚心诚意要拜我为师的,我既然已经收她为徒,她的事情就归我管了,师祖你要她回袁家,我不同意,我也是为桃搁着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