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
今天的桃搁起了个大早,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拿着牙刷,正在卫生间刷牙。听到纪阿姨在阳台打电话的声音,好像说今天天师就可以来捉鬼了,这样的话,她今天拿到行李,就去找那个叫荣肖肖的人。
洗漱完毕,桃搁走出卫生间,抬头看了看客厅墙壁挂着的数码万年历,发现现在是2040年9月3号!
她竟然重生在了6年后?她一直以为自己重生在了很久之后,甚至以为袁逸衡已经四五十岁了,却没想到,现在的袁逸衡只是三十出头。
其实,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袁逸衡。她答应和他联姻,却在新婚不久后殉情。受伤最深的人,是他。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说如果,我一定不会收下那枚婚戒。”不会看着你在我身后忙忙碌碌,不会看着你为我举办一场我曾梦寐以求的浪漫婚礼,也不会不阻止你不惜花费数亿打造的钻石戒指。
她不在乎金钱,不在乎地位,不在乎别人是羡慕还是嫉妒,她只在乎一个爱她的人,和一个她爱的人。
说实话,她的殉情,不仅仅是因为她承受不下苏不患的死亡,还有一小部分,是她和袁逸衡相敬如宾,从未同房过,所以每当袁逸衡那么细心、那么体贴地照顾自己,她都会愧疚不已。
桃搁重叹一口气。
她爱的,不在身旁,爱她的,偏偏又不是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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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秋老虎让温度飚升,窗外的树木在烈日下饱受煎烤,行人撑伞也是挥汗如雨,一切仿佛都身在盛夏。
桃搁被纪阿姨硬拉下楼,说是那位天师来了,她无奈站在路边的阴凉处,一旁的纪阿姨目不转睛盯着马路。
这时候一辆小轿车开进了巷子,停了下来。
小轿车里先伸出了一只红色高跟鞋和一条腿,然后一个身着红色齐臀裙的女人从车内出来,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太阳镜,艳红的嘴唇衬得鹅蛋脸更加白皙,一头棕色的卷发长及腰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跑错片场的感觉。
“容天师!”纪阿姨屁颠跑过去迎接。听到“容”这个字时,桃搁心里咯噔一声。
“就是那栋楼闹鬼!”纪阿姨手指指向她家房子隔壁的旅馆。
那被称作“容天师”的女子“砰”地关上车门,芊芊玉指摘下墨镜,抚了抚刘海抬头望去,惊讶地说了一声:“好凶的鬼气。”
看完,容天师的一对桃花眼瞄了瞄身边的人,“我需要先准备一下东西,两个小时后你们跟我一起过去。”边说着,眼神掠过一脸高冷相的桃搁。
还是穿着居家服的桃搁问:“我和纪阿姨去干什么?”她们又不会捉鬼。
容天师走过来微微弯下腰,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着桃搁。
“提东西。”这是两小时前荣天师对桃搁和纪阿姨说的话。
两小时后,桃搁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她们帮忙了。
话说轿车里的那些机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
“把这个也搬出来。”容天师拍了拍其中一个机器。
这时纪阿姨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丫头,我去楼上拿钥匙。”然后递给桃搁一个“交给你”的眼神,一溜烟跑上了楼。
桃搁:……
“知道了。”桃搁叹了口气,搬就搬吧,不然她怎么回旅馆拿自己的行李。
五分钟后,容天师在旅馆门前清点工具。
“吸鬼器拿来了吗?”指尖戳了戳单子上的一行字,容天师问桃搁。
“拿来了。”吸鬼器,桃搁的小眼神瞄向一个类似吸尘器一样的机器。
奇奇怪怪的东西,奇奇怪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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