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愣头青,也感觉不太对劲。
郝风楼深吸口气,才道:“事到如今,我把话说明白一些吧,若是大家不能同舟共济,这个坎,我们谁都迈不过去。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号令,本百户说一必须是一,说二必须是二,诸位有什么话说?”
吴涛顺从地点点头:“全凭大人做主。”
曾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点了头。
“集结所有人手,披挂起来,要做到刀不离身。”
书吏周芳道;“大人,不能弹压啊,就算弹压,也绝不能动刀子,那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一旦……后果不堪设想。”
郝风楼冷冷地道:“谁说不能弹压,就是要弹压,维持稳定是锦衣卫的职责,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天子养我们何用?”
周芳沉默了,他心里暗暗摇头,新任百户太年轻,看来也是个愣头青,没有前途,看来这一次,自己也得跟着倒霉了,吁了口气,蹉跎一番,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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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天府里,当值的堂官已经接到了消息,一下子傻了眼。
这位堂官姓柳,单名一个洪,柳洪很年轻,可是他不傻,他突然想到,今日应天府的府尹和同知、推官人等俱都告了病,一个说是旧疾发作,一个说是坐轿子摔伤了腿,柳洪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被坑了。
“大人,许多读书人哭成一团,聚集的人数已超过了千人,许多人情绪极其激动,一个不好,可能酿成大祸,应天府是否……”
柳洪心里叫苦不迭,抱着茶盏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最后道:“不能去,别人管不管,本官不知道,可是应天府不能管,这些可都是读书人,谁也担不起这骂名。”
“可是坐视不理,似乎也说不过去。”
柳洪淡淡地道:“前些时日,不是有贼人趁陛下入京之时捣乱吗?应天府不能姑息,理应按图索骥,将这些家伙一个个揪出来,传令下去,让三班差役尽数出去,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胆大包天的狂徒找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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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千户所。
张辅正在看一张条子,随即冷冷一笑,唤来杨司吏,淡淡道:“果然是要出大事了,风雨欲来啊。”他眉飞色舞的道:“东华门百户所那儿怎么样了,郝风楼打算怎么处置?”
杨司吏道:“看这架势,是打算弹压了。”
“弹压好。”张辅撇撇嘴:“这些读书人,早该治一治了,他们这是以祭奠为名,实则干的却是暗中反对陛下的勾当。”
张辅顿了一下,又眉飞色舞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郝风楼既然去弹压,我们暂时就不要管,等他动了手,我便去将他先拿办起来,毕竟弹压了这么多读书人,总该有个交代才好。”
杨司吏忍不住道:“大人,郝百户终究是自己人,敲打一下也就是了,同室操戈,只怕不妥当吧。”
张辅冷冷一笑道:“我自然晓得,只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便心里难受。还有,立即命人报知北镇府司,这毕竟是大事,真要出了纰漏,大家都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