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红日初升,一扫夜晚浓重的黑暗,将这个不大的青州城照的亮亮堂堂,嘈杂与喧哗在城中响起,也将黑暗中的隐讳事情挤向了街边的阴影中。
青州城,静静的伫立在中州领地的西南部州。
弹指一挥间,这个安静的城池已在这里存在数千年。但看似漫长的岁月却未曾给这个城市留下太多辉煌的过往,唯有偶尔在大街巷谈起的几个如神话般的传是值得青州城人骄傲和自豪。
吴天从生长在青州城,但听自己的父母,他们二人也仅是十五六年前才搬到这里,可吴天却对这个古城的情感已经深扎心底。
十三四年的生活,他对这个不大不的城市了如指掌,哪里有最好吃的破酥包子、熏鸡、云腿,横穿青州城的青河水哪一段最浅,龙凤山上什么时候花开最艳,城中哪里是富贵人家常出入的场所,哪里是最乱的地方,哪里的赌坊最黑,甚至哪个客栈老板最抠门,他都如数家珍。
用吴天的话,即便是闭着眼睛他都能在青州城走一圈,即便是梦里都是这座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的青州城有些大的缘故,天光虽然大亮,吴天依旧沉浸在梦里,吹着鼻涕泡,酣然大睡。
只是刚刚吹起的鼻涕泡,突然被伸来的一根细草叶给轻轻戳破,细草叶并未停下,而是顺势意地伸进了吴天鼻孔之中,而且轻轻地挑动了几下。
于是,吴天美好的一天便在一个大激灵、大喷嚏和大吼声中开启。
吴天裹着被子看着站在床前的那个人儿,脸上尽是羞怒的神情。
“茵儿,你已经快九岁了,能不能别像个孩一样玩这种把戏?”吴天羞怒归羞怒,但话语之中尽是无奈。
谁让眼前那个机灵气十足的姑娘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我本就是个孩,倒是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赖床,羞不羞?”清脆而稚嫩的声音从仿佛玉琢成一般的姑娘口中传出。
自然是吴天的妹妹,吴茵。
吴茵身穿一身淡粉色罗裙,白嫩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埋怨,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灵动的光芒,姑娘娇俏可人,更带着无比的灵气,怀中还抱着一个布偶。
吴天拍了拍脑门,气的笑道:“得得,我不跟你这破孩斗嘴,出去我要穿衣服。”
吴茵大眼睛眨了眨,嘴角翘了翘,不屑地道:“要不是娘让我叫你,我才懒得理你呢。”
看着大人一般的吴茵转身走开,吴天泄气的叹了一口气。
要吴天除了关婷之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妹妹,或者没人可以超过这个妹妹。
吴天第一次打架便是在六岁时,因为邻家的李胖瞪了一眼吴茵,尽管那次吴天被揍得鼻青脸肿,但吴天认为值得。
吴天最高兴的是便看着吴茵笑时的两个酒窝,尽管好友王铭不认为那是酒窝。
吴茵喜欢春天龙凤山上的映山红,吴天最喜欢爬到最高峰采摘最鲜艳的那一株。
吴茵最讨厌就是别人动他的那个娘亲做的布偶,因为吴天强悍警告,那个布偶就连隔壁与吴茵玩的最好的二子都不敢动一下……
虽然吴天和吴茵平时也打打闹闹,但从到大从来没有违逆过吴茵的意愿,除了摘星星以外,吴天全都依着这个妹妹,而且每晚睡前吴天都会给这丫头讲故事,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了五六年,这一也让作为父母的吴振袁晴夫妇甚是欣慰。
好在吴茵“懂事可人”,私底下也没少帮吴天隐瞒在外面的胡作非为。
比如昨天上课睡觉被严厉的柳夫子惩罚,比如避开城西铁匠铺的铁老不去打铁而去偷窥关婷,又比如偷窥关婷被揍……
这些信息都被邻里街坊的孩子们知道后反馈到吴茵的耳中,而吴茵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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