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和评估时的参考。
而以杨锐的速度来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发明被公司储备起来,哪怕储备之后的研究更赚钱,杨锐也不乐意。
他是需要大量的乃至于天量的资金的,但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赚钱。
杨锐注定是要寻找捷利康以外的合作伙伴。
若是应允了阿诺德的许诺,或者等到去铁酮上市以后,捷利康就不会轻易放杨锐出去了。
到那个时候,捷利康一定会加强与杨锐之间的关系,或许会因此产生大量的短期效益,但那并非是杨锐想要的。
阿诺德一定猜不到,正是因为他的许诺,让杨锐下定了决心。
“我相信你的话,但华锐更想要靠自己。”杨锐明确的拒绝了阿诺德,接着打开一瓶啤酒,给阿诺德面前的杯子倒满,用啤酒瓶轻轻一碰,道:“敬各尽其职。”
“敬各尽其职。”杨锐又向其他人举杯。
“敬各尽其职!”众人纷纷举杯。
绿石角公司的雷蒙德更是将大杯的啤酒一饮而尽。这些来自发达国家的商业精英们,确实很有“尽职”的自豪感,如果不是尽职,谁愿意坐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吃着牛羊猪的内脏,闻着臭豆腐的腐味。
“味道怎么样?”杨锐大嚼着卤煮,又往桌子中间推了推爆肚,道:“我这两样是我最喜欢的北京小吃,大家别客气。”
精英们一人夹一块爆肚,使劲的磨起牙来。
一会儿,日本人率先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道:“非常好吃,中华美食博大精深,太美味了。”
雷蒙德也翘起拇指,眼中闪烁着晶莹,哽咽着道:“中国的食物,太棒了。”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杨锐笑着放下筷子。
其他人赶紧顺势丢下筷子,意大利人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捏住鼻子,双目圆瞪。
“臭豆腐是不太好闻,但是好吃。”杨锐笑眯眯的解释一句,又道:“中国和世界上其他的国家一样,都有很多属于自己的特色,中国人也有很多属于自己的习惯,但全世界都有相似的问题,最大的麻烦,在当今世界,我想,大概是疾病了。”
杨锐说着指指自己,又指指美国人,笑道:“冷战应当不再是热点问题了吧。”
“也许里根在乎,我不在乎。”雷蒙德笑着道。
“我也不在乎,而我在乎的,是去铁酮能否顺利上市,并且尽快上市。”见杨锐终于说到正题了,其他人都挺直了腰杆。
“您想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吗?”意大利人问。
“不不不,我现在想要的不是竞争,而是合作。”杨锐连连摇头道:“就是我刚才说的,我希望去铁酮能够顺利上市,而且是尽快上市,所以,我要求购买去铁酮的公司,要实力雄厚,而且,具有强大的药品上市能力。”
好几家公司的代表脸色都不好看了。
强大的药品上市能力可不是说说的,如果要有一个评价标准的话,每年都有新药上市的公司,就是具有强大药品上市能力的公司,就像是每年都有新电影出品的电影公司,才称得上强大的电影出品公司。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公司,从来都不会多起来的。
在座的公司,半数以上都称不上强大。
“请稍安勿躁。”杨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再次举起杯子,道:“我知道,不同的制药公司有不同的经营模式,比如说,有的公司擅长药品开发……”
他看向英国人和挪威人。
“有的公司擅长营销。”杨锐看向美国人雷蒙德。
“有的公司擅长开发既有药物的新的适应症。”杨锐看向德国人和日本人。
“有的公司擅长……”杨锐看向剩下的,跃跃欲试的意大利人,道:“擅长一些其他的工作……”
“但不管怎么说。”杨锐猛的一拍手,笑道:“新药上市是一项大工程,我尊重你们的经营方式,但我会选择最具有上市能力的公司或者公司组合。”
除了还在懵逼“其他”是什么的意大利人以外,其他公司都明白了过来。
雷蒙德问:“你想让你们联合起来,购买去铁酮的专利?”
“联合或者不联合是你们的自由。但对于更具有上市能力的公司,我愿意让渡一部分利益。”杨锐稍停,又道:“我们可以对赌。”
这下子,各家公司的代表都来了兴趣。
制药行业是与金融联系最紧密的产业之一,那些动辄几千万上亿的并购协议需要投行的参与,那些动辄几亿乃至十亿元的新药开发需要保险业的对冲,那些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销售收入需要商业银行的介入。
对赌协议更是新药开发中最常见的合约。
甚至可以说,对赌是新药开发中必然存在的合约,在几率如此低的新药开发过程中,科学家与实验室对赌,实验室与生物技术公司对赌,生物技术公司与制药公司对赌,制药公司又可以与华尔街对赌,一层层的对赌协议,能够最大程度的帮助专业公司锁定利润,就像是商品流通公司利用期货交易来锁定风险一样。
当然,大家喜欢对赌协议的原因,往往并不是因为锁定利润,更多人纯粹就是喜欢赌,就像是许多商品流通公司默默的将期货保值交易,修改成期货保值增值交易一样。
而对于在对赌协议中处于优势地位的制药公司来说,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将更高风险的对赌项卖给华尔街,而将更低风险更高利润的对赌项留给自己。
杨锐提出的要求,等于保证了制药公司的利润。
所有人都喜欢稳赚不赔的利润。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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