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问了更多的萧乐镇镇民,或许对情况了解得更加具体。”
“也好!”宣季想了想,就点头同意。
三老虽说也是乡官,但几乎没有人将他们当官员看待。这些人都是当地年纪和威望最高的老人,找他们打听事情,不会被宗门同道质疑操控地方政府。
孟镇的镇民基本都姓孟,两人很快就在镇上的一座大宅院里见到了孟镇三老。
“两位可是赶去萧乐镇的青城大侠,老朽这番先替孟镇和萧乐两镇的百姓谢过了!”
孟镇三老是一位八旬老人孟良亭,听到宣季和白崖来访,老人欢喜地迎出门来。
青城派常年帮山脚的百姓解决困难,有些地方上的三老其实知道这万里青城里面有一个大宗门,只是平时不说而已。
“老人家客气,我等二人可当不得大侠两字。”宣季接下了跟三老的沟通工作,白崖这回不说话了,站在宣季后面当背景板。
“老人家,不知可能告知萧乐镇现在的情形?”进屋后,宣季端着茶碗沾了沾嘴唇,就问起了正题。
“唉,真是作孽啊!”孟良亭听到宣季问起,却是长叹了一声,将萧乐镇发生的变故娓娓道来。
在三十多年前,萧乐镇上有一个富户,名叫萧成。
这萧成年轻时是个河商,靠着在嘉陵江上运货起家。因为生意做得好,到四十岁时已经家财万贯,故而衣锦还乡,在萧乐镇起了一座大宅院。
因为年轻时忙着做生意,他直到归乡,才开始娶妻生子,先后一共娶了三个老婆。
不过,老婆娶得多,并不意味着子孙就多。
不知道是萧成年纪大的缘故,还是前两个老婆太无能,萧成一直都没有子孙,直到第三个小妾进门。
这个小妾在进门一年后,就给萧成生下了一个女儿。到女儿五岁时,又给萧成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萧成老来得子,欢喜得不得了,几乎对这个小妾和一对儿女百依百顺,甚至一度想要休了大老婆和二老婆,扶正这个小妾。
后宅不宁,就生祸事!
萧成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哪肯就此束手待毙,于是借着萧成那个儿子跟他长得不像,逢人便说这是小妾跟家中长工私通所生,否则以萧成的年纪,哪里还那么容易老来得子。
初时,萧成是不信这种胡话的,但随着家中那个长工失踪,顿时也起了疑心。
后来有一日,那个小妾身边的侍女忽然交给了萧成几份书信,他这才发现家中那个失踪的长工居然跟小妾还真的有所联系。
那个长工原本是个秀才,而他的小妾确实心仪过这位秀才。只是秀才屡试不第,这才被家人逼着嫁给了年过半百的萧成。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狗血了,萧成大怒之下,不听小妾哭诉解释,在镇上族老和镇民的见证下,将小妾和儿子统统给沉江了。
结果,就在萧成将小妾和儿子沉江后不久,那个长工回来了,并且是中了科举功名后回来的。
见此情形,原本的秀才,现在的举人老爷喟然长叹,对萧成说出一番话来。
据他所说,自己与那个小妾并无私情。只是小妾嫁人后,见他穷苦可怜,想要帮他一把,于是明里请他过来当长工,暗中资助他继续读书。
他消失得这大半年,根本就是去府城考试去了。
萧成听了这等内情,当场就气晕了过去,回家后就一病不起。
而这桩惨事并未就此结束,在此之后,萧宅开始连续死人。
先是萧成的大女儿老在夜里哭叫,说是母亲和弟弟回来了,而后惊吓而亡。再是告发主人的那个侍女七孔流血,大叫着小妾的名字暴毙而亡。然后就轮到了萧成的大老婆和二老婆,最后死了萧成。
主人统统死光,萧宅的仆佣也不敢再住这屋子,很快就做了鸟兽散,这栋大宅子慢慢就荒废了下来。
“既然三十多年来都平安无事,那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凶宅?”宣季和白崖对视一眼,只觉疑惑不已。
“还不是因为阿堵物的关系……”孟良亭苦笑,“这宅子没有了主人,自然就被当成了萧乐镇族产。这一代的三老在一次族产分割中,将其划归给了族中的一户人家……”
从孟良亭家中出来,宣季和白崖相顾无言。
孟良亭的话还有些地方不太清楚,也未必可以全信。
可宣季和白崖无法,毕竟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当事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各中内情无法再求证。
“我等再跟萧乐镇的难民打听一下,然后就去萧乐镇实地看看!”宣季和白崖商量了一阵,便拍板定下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