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流青暗骂无耻,随后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也泪流满面的道:“老夫人,王嬷嬷联合程嬷嬷谋害夫人,那可是您亲眼所见啊。
奴婢只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自从夫人病后,二夫人掌管中馈,奴婢更是人微言轻,就是您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冤枉二夫人的贴身嬷嬷,奴婢不是个拎不清轻重的人。
请老夫人明鉴。”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的动作自是没有逃过眼力非凡的凤寒冰,凤寒冰暗暗一笑,这流青倒是个伶俐的。
穆氏闻言,狠狠的瞪了眼许芳。
不王嬷嬷与程嬷嬷到底有没有谋害百里芸,光是她将百里芸安排在此处,便诸多的不妥,嫡夫人就是嫡夫人,该有的面子,半分也少不得。
“都给我住嘴,哭什么哭?”穆氏一吼,王嬷嬷与流青都猛的收住了哭声。
只是流青仍不是的抽泣着,眼含泪光,却拼命隐忍道:“老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暗暗想起夫人这些年所受的苦,奴婢的眼泪就止也止不住。
夫人初时病情未有这么重,只要好生养着,用不多时必然痊愈。
只是吃的是难以下咽,加了沙的糙米,用的是遮不住风的粗纱布,冬日里用的炭,都是易起烟不易生火的,生生又冻又呛的过了一冬,这才一病不起。
那时百里一族的噩耗传来,夫人无心在意这些,能忍就忍了,可等夫人忍不了的时候,身边除了能支使动奴婢,却再也支使不动其他人了,而姐也因夫人身体的关系,被养在了二夫人名下,夫人便是忍不了,为了姐,也只能忍着。
夫人的病多半是由心而起啊,呜呜……”
这一次,流青无需掐大腿,便已泪如泉涌,那些个艰难之日,绝非常人可以想象,那许芳担得贤德之名,却干尽阴损之事,她只恨这么多年都无能揭开她的真面目。
穆氏面露惊色,她知道百里芸的日子不算好过,却没想到竟差到这般地步。这堂堂侯府嫡夫人,竟吃的是糙米,穿的是粗纱,这若是传了出去,她平安侯府还有何颜面。
“许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嫡夫人的日常用度都打理不好,你还能打理好平安侯府的中馈吗?明个交出钥匙和账本,这中馈暂时由我来打理,等老二家的探亲回来,再议一议到底由谁来掌管中馈。”穆氏根本不给许芳辩解的机会,直接夺了她的中馈之权。
许氏心中虽怒,却不敢言,她知道穆氏夺了她的中馈之权绝不是因为她给百里芸使的绊子,更多的是因为王嬷嬷等人的行径被众位世家夫人所察,败坏了平安侯府的名声,穆氏这才以此来敲打她,但却不是真心想夺了她的中馈,毕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在穆氏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平安侯府的名声更重要。
“是,母亲!”此时她只能应下,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祖母莫要生气,心身体。娘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最是善良、心软的,万万做不出苛待母亲的事来,指不定是下面的下人,阳奉阴违,将给母亲的用度偷偷拐了去,又以次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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