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听说你在我们国家的时候,喜欢大家这样称呼你……”
这个记者很明显是来自老美的,不过汉语说得还行,如果不去在意他那古怪的腔调的话。
结果这家伙的话还没说完,吴某人便耸起肩膀来,“可惜,除了我的那些朋友,其他人大多都叫我东方承,如果不知道我姓‘吴’的人,还以为我复姓‘东方’,来自一个神秘古老的家族呢!”
不少人听出他的调侃,纷纷轻笑起来。
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记者又问了,“承,据我所知,如今许多外资商在这个国家都没有安全感,两个月前,这个国家开始严抓风纪,但却波及到了不少外资商,结果使得不少外资商的利益无法得到安全保障。在这种情势并不明朗,且无法给人财产安全保证的情况下,让更多的外资商进来,这不是在忽悠人吗?”
好吧!这个老外是个华夏通,连‘忽悠’这个词都会用了。
台上坐着的市领导,一个个表情都不是很好,显然对这些外媒有些不喜。不过这也正常,国家积弱,外媒不仅会给他们脸上抹黑,面对他们的时候,往往还有一种很明显的优越感。
就像许多本地人面对乡下来的外来务工人员一样,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优越感,好像总会高人一等似的。
吴承闻言便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甚至给人一种‘这家伙就是在幸灾乐祸’的感觉。“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笑容很欠揍?”
噗——
不仅坐在他身边的陈钰莲有些忍不住,就是其他一干市领导,以及坐在台下等待发问的那些记者们,也有些忍不住。
哥,你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呐!别这样搞笑好不好?这是很正经的场合呀!
当然,更加没忍住的,是那些坐在记者们后面,跑来看热闹的上戏学子和老师们。他们觉得这个国际大导,挺会玩的!
结果又听他道:“没错!我这就是在幸灾乐祸!老祖宗们曾教育我们,做人,一定要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俯仰无愧天地,行坐无愧于良心。我是个商人,但是我虽爱财,却是取之有道。”
吴某人自夸了下,而后继续道:“马克思曾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觉得这话有道理,就真的把赚钱的手段变得血和肮脏。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我想许多人都欢迎那些投资商们前来投资,但如果投资的手段变得肮脏和龌龊的话,那就怪不得法律对其进行制裁了。”
吴某人的这番话,让不少人都跟着附和点头,甚至一直坐在他另一边装‘真人’的蛤蟆大仙还带头鼓起掌来。
无形之中,他又装了次逼,他觉得,可以给自己装的这个逼打个九十分,剩下的十分是怕自己因此骄傲起来,应当再接再劢。
“承,我想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您突然间准备在内地捐赠这么多钱用于教育事业?我想,大家都对此很是好奇。”
又一个外媒记者起身问了起来。
吴某人再次沉凝了下,道:“这件事情,其实也说不上突然。天使慈善基金,在很久以前便已经在内地这边做过不少慈善事业。我想有过了解的人都应该听说过,或者看到过这样的报导。”
顿了下,他又道:“其实只要大家认真算一下就知道,天使慈善基金在内地这边,每年投入慈善事业的金额都有数千万华币,之所以大家觉得这次看起来很多,不过是因为我将这些金额全都投入到教育事业里去罢了。而之所以要加大教育事业的投入,自然是因为这边的教育事业相对来说要落后一些,普及度还远远不足。”
听到他这么说,不少人都不由轻叹起来,这是没办法的事嘛!干嘛自己揭自己的短?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
不过吴某人可不会去管这些人是什么心理,接着道:“我想有些人知道,我在香江那边,还是香江艺术学院的校长。虽然我这个校长当得不怎么称职,但也知道,一些学生家境相对比较困难,在未出道之前,很难付得起学费,所以我在那边建立了教育贷款基金,供那些上不起学的学子无息贷款……我觉得,这一点,内地这边完全可以学习一下嘛!如果太平洋银行能够顺利进入内地的话,我想,我会让他们开办一个专门针对那些贫困学子,供他们无息贷款的业务。”
吴承说到这里,坐在一旁装‘真人’的某大仙立马就轻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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