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无法选择,考虑了良久之后,李檀也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去权衡利弊了,因为在他面前,只有一个选择。
“我知道怎么做了。”李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陈志远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要和李檀闹翻,陈志远倒是不会觉得可惜,在北京简家还有一颗棋子,少了李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损失,可这么早就用上裴风华这颗棋子,终究是不完美的事情,在北京,陈志远有太子要对付,让裴风华过早的露面,这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陈志远却不知道,当初那个骑脚踏车的女孩已经为他纵身政界,而那个经常骑在他脖子上的小姑娘,也有此打算,陈三千刻意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钦点二十几年,布下一把屠大龙的绝杀,可没有想到被陈志远一步步的毁得面目全非,而此刻,陈志远不经意的便让棋盘格局再度明朗,这可比陈三千当初的手段要高明得很多,陈志远的再次北上,更是被称之为颠覆之旅,比陈三千当初在北京闹出的动静,那是小巫见大巫,就连陈三千都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个儿子的成就已经远远的超乎了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哥,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就先走了。”陈志远说罢,饮完最后一口茶,起身便离开。
李檀一脸苦笑不止,等到陈志远走出茶楼,这才说道:“陈家人的强势本性,终于体现出来了。”
看了看被陈志远浪费的茶,李檀也没有心思去计较了,以陈志远雷厉风行的性格,回到上海恐怕就要对那些帮派下手,所以他这方面,要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李檀想的的确是没错,陈志远准备马上返回上海,利用今晚的时间就把上海的其余势力给一锅端,免得夜长梦多,虽然说陈志远如今根本就不惧那些二三流的帮派,而他们的存在也不能给天狼造成任何的隐患,不过陈志远却知道,上海的黑道一日不姓陈,那么其中的变数就会一直存在,陈志远不可能随时都呆在上海,而如今还有弑杀的追杀,陈志远也不保证自己是否又会重伤不起,所以这些不算威胁的威胁,陈志远都要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过就在陈志远出了茶楼之后,就遇上一件让陈志远有些气愤的事情。
在茶楼不远的转角处,有个大爷挑着一旦空心菜贩卖,虽然说占道经营的确是违反,可此刻城管的行事手段却让陈志远有一股无名之火,一旦空心菜被两个城管踩得满地都是,几乎已经全废了,而那两个年轻的城管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要放过那位大爷,竟然直接将大爷手中的扁担夺了过来,放在人行街沿上,踩了几脚之后,终于听到‘咔嚓’一声,城管这才一脸满足的拍了拍手,而在这期间,大爷不停的对两人说对不起,可两个年轻人却是视而不见,此刻踩段了扁担,见大爷还在说个不停,其中一个城管忍不住推了一把老大爷,老大爷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
政府有明文规定小商小贩禁止临时占道作为摊点,最近几年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此打击得非常严重,关于城管的丑闻也是在这些事件中暴露出来的,可政府的规定却是让这些自家种菜的农夫断了销路,他们并没有实力去菜场租下一个摊位,更别说摊位的竞争激烈了,一些菜市场甚至会对摊位进行小型的拍买,当然,所谓的拍买只是租金的上涨,并非是一笔钱就能够永久的得到摊位,这也让做这门营生的商人苦不堪言,更别说类似于老大爷这种自家种菜自家卖的情况了,所以有句话说的好,社会在进步,城市在美化,可同时,这些条框,也让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愈发艰辛,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这种现象在中国已经泛滥成灾。
陈志远倒不是觉得可怜老大爷,毕竟他也有错在先,但是这两个城管的执法手段却有些过火了,这才让他朝两人走去。
一头白发的形象在普通百姓当中自然就是和非主流杀马特这些奇装异服的人相连的,所以当那两个城管看到陈志远之后,也开始评头论足,而且声音不小,估摸着是仰仗着自己身上的这套制服而不敢有人找他们麻烦,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竟然直接走到两人的面前,一个一个耳光,直接把两人给打蒙了。
“你妈个逼的。”城管的制服在大街小巷可是比警察制服更加牛歪的,骂脏话的这个年轻人叫做郑小天,自从当上城管之后,他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禁是在邻里,哪怕是上街那些人看到他都有一种敬畏的眼神,这让他很是享受,上任三个月的时间,类似于今天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很多遍,虽然有时候围观群众很多,可哪一次又有人敢当面出来谴责他?中国人喜欢看热闹不错,可也都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所以事情只要没有发展到伤人的地步,他都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而且欺负人也让他畸形的心理有一种变态的快感,所以他做这些事情愈发的得心应手,并且不论是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只要看到小商小贩占道经营,他便立马牛气哄哄的上前吆喝,用他的话来说,就像是在赶一群狗样,可他从来没有去想过,他的老爸,当年也是他爷爷占道经营养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