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连开了五枪,先不提准心,这个眼镜兄竟然没有丝毫受到后坐力的震荡,无论是手肘还是肩臂都非常的稳固,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光是对于枪械的掌控,就已经不是教官那些队员所能够媲美的,而当教官看到靶子上面的红心已经完全被打出了一个窟窿,在红心四周有弹痕凹槽,这说明什么?一连五枪,丝毫没有停滞的五枪,竟然完全命中,而且精准度高达百分之百,有种崩溃的感觉在心里蔓延,额头冷汗直冒,这都是些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
付余天虽然自己没这样的本事,可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想当初这群人训练的时候,打偏一颗你就在靶场漫山遍野的给我找,找不到弹头,甭想归队,所以刚开始一天都很少有人敢随便开枪,靶场最多就是十来次的响动,但是慢慢的,靶场便上百次上千次,而且每天耗光的弹药和弹头想对比,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偏差,这便是虎卫队的恐怖之处。可最恐怖的,还是那次某人不服,挑衅虎子,虎子一连十枪,弹头挨个重叠,虽因冲击力而导致有些弹头损毁,但当他们看到每个弹头都重叠在一起的时候,那副表情,可不是用震惊两个字足以形容的,最后虎子留下一句‘不愿意训练就滚蛋’,那家伙死皮赖脸的抱着虎子大腿痛哭,希望继续留在虎卫队,而这个家伙,就是眼镜,可他想要达到虎子那境界,估计没那可能了。
“告诉他们,这就是咱中国最垃圾的队伍了,我们都是被踢出来,不想要的。”付余天对翻译说道。
翻译一脸苦笑,作为战地记者,他见识过不少勇猛将士,可能够达到虎卫队这种境界的,还真是凤毛麟角,海豹部队能算一个,美国大兵能算半个,其余的,他还真是想不出来了,而他也知道付余天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他并不介意以此来涨国威。
虽然在翻译说这段话的时候付余天故作高深神态,可眼角余光却是在注意着教官脸色的变化,当他看到那一脸惨白之后,这才心满意足。
对于虎卫队来说,不过尔尔!
军营之中,国民党最高指挥官正在给虎子讲解战事,语气自然不会那么好,甚至有时候还语带不屑,不过这是虎子不能感受到的,但是他可以从跟在自己身边的翻译表情得知,虎子不是争强好胜的个性,所以并不介意这一点,可这时,一个士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最高指挥官面前耳语一番,虎子明显的察觉到指挥官脸色的变化,转而语气似乎都不再那么凌厉了。
还敢凌厉?训练场那阵风吹到他耳朵里,听到虎卫队的实力,他还不赶紧收起对虎子的那份轻视?他可是指望着虎子的人手能够帮忙对付真主党,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有刚才自己听闻的那些实力,那这件事情几乎就不用他自己出马了。
一整天的讲解,局势和局面,还有各种应对和未知危险的预测,虎子虽然耐心十足,但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有记在心里,虎子要的只是杀谁,谁是目标,就这么简单,再多的废话对于虎子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过他却没有打断指挥官,入乡随俗的道理虎子还是懂的,他也不想惹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来,可在外等候的付余天就有些不耐烦了,烈日炎炎下,虎卫队正装而立,每个人几乎被汗水湿了一身,可没有口令,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丝毫的移动,光是这份毅力,就足以让国民党那些所谓的精英自惭形秽了。
“妈的个仙人板板,这些龟儿子就在空调房里面吹,老子们就要在外头晒起?兄弟伙些,跟老子杀进去。”付余天实在是熬不住这烈日炎炎,对虎卫队的弟兄们吼道。
所有人听到这番话,尽是会心一笑,他们都知道这个跟在虎子哥身后扯虎皮拉大旗的家伙是地道的四川人,在队里,他经常冒出几句四川话来,这一百来号兄弟大多数都是听不懂的,但是都学付余天说会了一句‘仙人板板’,所以此刻付余天这么一说,大家都附和起来‘日他个仙人板板。’
付余天一笑,那是心满意足啊,他的形象绝对不是个好人,而且实力也不强,可这群虎卫队的兄弟偏偏不讨厌他,在虎卫队外的那些人,都对付余天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这家伙经常四处挑衅,自己解决不了了,就般虎子出马,每当这个时候,不论是出了多大的事情都会不了了之,百试不爽啊,可虎卫队里的兄弟们却知道,这个扯虎皮拉大旗的家伙,每次挑事,不都是为了自家的兄弟?因为别团对自己兄弟闲言闲语,所以他才会去找些麻烦,除了虎子之外,付余天算是在虎卫队深得人心的人了,这两个家伙的蜕变,都是让人值得惊讶的,以前的付余天,除了用钱来养着一批酒肉朋友,哪有什么可以共患难的兄弟?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有空调的内屋杀去,那些国民党的士兵瞬间就警戒起来,可都没人敢把枪口对着他们,因为虎卫队的事迹在短短一个小时就在整个国民党传开了,没人敢对这群人不敬。
“告诉他们,大爷们累了,找个地儿休息,要有中央空调的。”付余天对翻译说道。
因为见识了虎卫队的实力,翻译也是很有底气,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直接走进空调房,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习惯了靠虎子名声来逞威风的付余天此刻也不禁有些惊讶,这家伙,倒是有自己几分神韵啊。
里面的人显得很为难,可是一个电话之后,脸色马上就变得殷情起来,没办法啊,最高领导发话了,这批贵宾一个也得罪不得,把自家人全部轰了出去,这才能够让虎卫队所有的人都进到屋子里。
虎卫队兄弟之间没有丝毫的隔阂可言,所以一进屋,便都没了规矩一般,脱的脱衣服,脱的脱裤子,一条裤衩就躺在地砖上,那是一个享受啊,冰凉冰凉的,可当这群人裸着身子,不光是翻译,就连唯一的那个国民党的成员都目瞪口呆,这群人,哪一个身上不是布满了伤痕?其中枪疤更甚,虽然已经痊愈,可依旧触目惊心啊,怎么样的一只部队才能够有这样的成就?那对他们而言,是伤吗?不是,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群兔崽子,一放松就没规没距的了。”付余天看着虎卫队的兄弟如此放浪,不禁是一脸苦笑,那些疤痕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更加不会因此而让他们得到嘉奖,因为这是虎子哥的铁血政策,是理所当然,可付余天终究是做不到虎子那么冷酷,看到自家这些兄弟受苦受难,心中还是颇有唏嘘感概,而他也知道,虎子哥虽然从来不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可哪一次有兄弟受伤,虎子哥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虎子哥不善言语,所以用行动在证明着一切,也因为这样,虎卫队才是一根拧在一起的麻绳,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不可能让虎卫队断裂。